.co 夜姿纤表情一僵,却不能发火。
夜博云的情况她是知道的,好在陈家一群人也没再继续闹腾,纷纷进了侯府。
松了一口气的夜姿纤以为这样就能关上门来说事儿,不让外人看笑话,殊不知,她很快就体会到什么叫引狼入室的苦。
当夜秋澜知道消息的时候,忍俊不禁,夜博云人品不行,说什么做什么都会有错误的解读,加上还有人刻意引导,更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
“陈家进侯府了?”夜秋澜手里捏着一张书页,懒懒的问道。
在国寺就是这点不好,没有小说打发时间,有时候实在闲得慌,夜秋澜除了抄经还是抄经书。
“是,大小姐说先进府再说。”念夏笑了一下。
五姨娘进侯府的时候比较早,夜秋澜,念夏,还有奚春都不是很清楚具体是怎样的,只是听说了这件事情。
前世五姨娘没有死得这么早,陈家找上门来的时候,夜秋澜已经进宫,所以只模糊听到了一些消息,没有深切感受过。
至于夜姿纤,刚好她赐婚的对象死去,郁姨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害怕那家的人会依旧让自己女儿嫁过去守寡,就找了个借口将夜姿纤避去了娘家。
等夜姿纤再被夜老夫人召唤回来的时候,陈家的事情基本被解决了,还是让人进宫来求的夜秋澜。
夜老夫人是一边看不起夜秋澜进宫去做伺候人的事儿,一边没办法了又得找夜秋澜帮忙。
因为夜秋澜好歹可以利用张妃的身份办一些小事儿,处理陈家的事情,算是小事儿。
其实就是一群欺软怕恶的,一听皇帝的妃子,就吓破了胆。
所以夜姿纤前世并没有接触过陈家的极品行为,轻易就将人放进了府内。
董嬷嬷一脸忧心忡忡:“进府了?呵呵,请神容易送神难,夜府怕是更加闹腾了。”
闻言,所有人都看向了董嬷嬷。
阿木和叶嬷嬷是外人,夜秋澜和两丫鬟是一知半解,平日里也不会想到问这种事情。
董嬷嬷反而是最知道真相的了。
“嬷嬷,听说以前五姨娘刚进府没多久,这陈家的人还来闹了一阵,让安乐侯府成为京城的笑柄,当时是怎样的?”夜秋澜开口问道,差点忘了身边还有个知情人。
众人精神一震,很想知道真相。
看这情况,陈家在侯府短时间内怕是走不了了,她们了解清楚才能决定用什么样的态度。
“一群眼皮子浅的,或者说不是眼皮子浅,而是脸皮足够厚,对付大户人家,抹不开面子的人特别有一套。”董嬷嬷啼笑皆非:“总之,有些事情不是不好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念夏,你赶紧将小姐的首饰,还有一些值钱的东西给藏起来,最好是放进库房锁着,需要了再去拿。”
“还有叶嬷嬷,阿木,你们的好东西也要藏着,身上也不要戴一些特别显眼的值钱首饰,陈家会厚着脸皮要的,你不给,那就见天的缠着你,直到你答应给为止。”
“基本上,就没时间做其他的事情了,你骂也好,损人也罢,她们都受了,只要你给东西,她们就觉得不痛不痒的。”董嬷嬷说着有些哭笑不得:“有时候还会硬着要,只要她们拿到手里,就甭想要回来了,会找各种理由要了,无论你说什么都没用。”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如此说来,还真是没脸没皮,非常不好对付的啊!
夜秋澜终于知道前世的侯府,最后为什么能拉下脸来求她了,一开始被张妃召为宫女,夜老夫人是一边唾弃,一边恨不得她赶紧离开夜家,免得她一个落选的嫡女给侯府抹黑。
后来求她,就完全想不起这事儿。
估计侯府真是没办法了,再这么下去,恐怕整个侯府都会被陈家给搬空。
前世的侯府可比这一世更有钱,好歹没有败那么几笔大的。
当然,她帮忙解决了陈家,大部分东西应该拿回来了的,以夜老夫人和郁姨娘的脾气,不可能让陈家带着那么多好东西离开。
叶嬷嬷觉得长见识了:“这么不是强抢?”她家以前的极品亲戚也是这种德性,每次来家里看中什么都顺走,以致于最后再没有可拿的才作罢。
叶嬷嬷对这种行为不稀奇,但是对大户人家能遇上,还拿这没办法比较稀奇。
董嬷嬷想了想:“那跟强抢差不多了,以前夫人刚开始也不清楚陈家是这样的,有一套蓝宝石头面差点就被整个要了去,亏得夫人有手段才保住。”
念夏看了看众人,立刻摸到梳妆台边,将夜秋澜的首饰尽数收拾了。
夜秋澜嘴角一勾,感叹的说道:“对付这种不要脸的,就要更加不要脸才行啊!”
董嬷嬷深有感触:“可不是么?”
静秋轩的人对陈家有了防备,等着看他们什么时候原形毕露?
而其他人有些好了伤疤忘了疼,当初碍于杨嫒的强硬手段,将陈家赶出侯府的时候,是将东西要回来的,倒是让这些人忘记了陈家蝗虫一般的性格。
当然,不排斥陈家当时只有四个人,现在有十来号人,夜老夫人等人就以为陈家自己是要脸了,好歹在后辈面前做个榜样。
而陈家刚进入侯府也是挺乖的,在夜秋澜看来,那是更有心计,更能装了,现在还懂得了先摸清形势。
总之,晚上的时候,夜老夫人居然还给陈家办了一桌接风宴,让夜秋澜拾掇拾掇准备看好戏。
而那厢,太后回到皇宫也不消停,一大群人等着觐见问安,让她很有些心塞,忍不住就开始怀念国寺的安生日子了。
应付了一大堆儿子的女人之后,太后忍不住跟十六吐槽:“真是,还不让人歇一会儿了?哀家这老婆子什么时候这么讨人喜欢的?”
明知道这些女人是为了权势,她还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付,也是她越来越不喜欢呆在宫里的原因。
都一把年纪了,不想替自己儿子应付女人的趋炎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