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八皇子想事情相对简单一些,没那么弯弯绕绕,看得出来,贤妃将他保护得很好。
所以,八皇子很疑惑的问道:“想不通?有什么想不通的?难道你不希望老十被打下去?”
七皇子动作一顿,看着这样的八皇子有些羡慕。
在这宫里,有母亲和没母亲的都是两种日子,不管是亲母还是养母。
当初不是没有妃子想要养七皇子,可不知道怎么的,皇帝一直拖着,到最后七皇子已经长大了,不需要母妃了,眼巴巴的妃子们心思也淡了。
包养孩子,自然越小越好,只要改了玉蝶,好好教养,那就是亲生的。
可孩子已经记事,就很难贴心了。
七皇子笑了一下,暗骂自己蠢,明知道跟老八说话不能太过绕弯子,他现在才反应过来,纯粹自找的。
“不是我不希望,而是,这并非一个好时机。”七皇子说得直白多了,不想继续给自己找事儿:“不管是打压老十,还是选择崔颖这颗棋子,都不是最好的,那幕后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崔家可是父皇的心腹,那老头虽然清高古板,但是连任国子监祭酒,负责科考,这些都是功劳,而且门生不少,他将崔家推给了老十,又将老十给废了,这什么意思?”
八皇子听得头大,眼睛冒圈:“是啊,什么意思?难道是想将崔家废了?”
七皇子动作一顿,抬头看了八皇子一眼:“你说什么?”
“什么?哦,我说幕后凶手难道是想将崔家废了?”八皇子有种脑子打结的感觉,脾气也慢慢有些不耐烦。
七皇子若有所思:“或许有这可能,送做一堆,一网打尽了。可是这有什么好处?”
“……这种事情别问我,烦着呢!”八皇子将茶盏重重放桌上,扯了一把头发。
七皇子忍不住失笑:“那好,我想清楚告诉你。”
他其实也不是要问老八,顺口说出的疑惑而已。
“好好好,你想清楚再告诉我,你知道我最不耐烦想这些的。”八皇子挥了挥手,很豪迈的将温度刚好的茶一口吞了,犹如牛嚼牡丹。
七皇子摇了摇头,有些可惜了自己的春柳新芽。虽然比不上龙绍雪井,可这么喝也是浪费了。
思考着,七皇子站了起来:“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一步,免得被人看到了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去吧去吧,记得告诉我结果就成。”八皇子也不多看他一眼,自己续了一杯,再次一饮而尽。
七皇子又一次摇着头走远了,却没有看到八皇子瞥他背影那一眼的轻蔑。
黑眸清晰,神色精明,哪里还有半点刚才莽撞不耐烦的样子?
八皇子继续用牛嚼牡丹式喝茶,感觉像是豪爽的喝酒,嘴角勾笑,带着一种不屑的嘲讽:“不知道我这七哥能想出个什么结论呢?无外乎就是复仇么?崔家惹到谁了吧!聪明人啊,总是爱多想。”
说罢,八皇子又恢复了刚才的粗狂,动作不雅的吐掉嘴里的唾沫:“春柳新芽?七哥日子过得不错啊,不过的确没有龙绍雪井好喝。”
不经意间,两人已经过招无数回合,目前看来似乎是八皇子更胜一筹。
而夜秋澜三人,还在路上慢慢的走,武瞳的身体奇特程度,刷新了两人的理解和认识。
以这种乌龟般的速度,通常走过两里,武瞳一定要歇一次,否则气都喘不过来了,瞧着就吓人。
如此还是走得比较远的时候?哎哟喂,这平时到底是个什么样儿的?
夜秋澜终于明白选秀刚进宫那天,武瞳为什么早上到,会走到天黑才到储秀宫了,这怎么看都像是故意折腾人的。
白思涵一开始有些急,后面反而淡定了,她是没了解过武瞳,还以为逼一逼,潜力就会出来。
后来才发现,武瞳在身体素质方面,压根儿没有潜力可言。
“……不得不说,你这身体真是奇葩!”白思涵最终如此评价。
武瞳轻笑了一声,压根儿没介意:“我就当你是在夸奖我了,你这词儿算好听的那类了。”
“我本来就是夸奖你,你别听什么都像是讽刺。”白思涵笑了:“话说,你出门肯定得坐轿子啊马车什么的,千万别走路,若是遇上性子急的,只怕都急死了。”
夜秋澜笑呵呵的看两人聊着,她也是才明白,武瞳为什么做事总能那么慢吞吞的,习惯了十多年能改才怪呢!
“所以啊,我的贴身丫鬟,没有急性的。”武瞳实话实说,她其实也好羡慕雷霆风行,因为自己永远也做不了。
“若是有赶急的事情你怎么办?”白思涵刨根问底。
“有什么能急的?有马车啊,只要不让我走路就成,做事的话,不是有身边的人?”武瞳自己说得都忍不住笑了:“幸好我是生在官宦人家,若是平民农家,估计都长不大吧!”
闻言,夜秋澜和白思涵同时点了点头,不能娇养的农家,慢成这样很可能最后会直接饿死吧!不,在饿死之前,有可能会先累死,因为累得气喘不过来,那口气不上去可就危险了。
武瞳呵呵一笑:“看来我运气还是不错的。”
“你能平安活到现在,运气就没坏过。”白思涵这话锋还真有点跟十六靠拢了。
夜秋澜忍俊不禁,因为运气真要坏了,武瞳很可能就撑不过吗?
虽然涉及到生死,可一点不沉重,看得出来,武瞳生性极为乐观。
白思涵是摸清了这一点,才会调侃着玩的。
等三人走到慈宁宫,太阳已经偏西了,时辰看起来是有点晚。
见到太后的时候,连太后身边的姜嬷嬷都没忍住笑意。
至于太后,就差点笑成了弥罗佛。
“赶紧坐下,看三只乌龟慢慢爬,总算到哀家这里了,哀家都替你们急。”太后心下其实是无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三位贪恋皇宫的美景呢!
她在这里面看了几十年,也没觉得哪儿特别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