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由于比若兰大,兰芝也经历过爱情,也曾经有过喜欢的人,她清楚的知道如果不是真心的喜欢,当时肯定一巴掌打过去了,可若兰并没有,所以,她肯定的认为若兰是喜欢扶苏的。
那个吻彻底乱了若兰的心,在未得到扶苏的回应前,她其实并不太想讨论这个问题,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径自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土,拿起被水打湿的帕子,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道:“鸡汤开了,帮我拿几粒红枣来吧。”
言罢,她把盖子拿开,把上面漂浮的沫子用勺子给舀出来扔掉。
兰芝起身去拿红枣,一边走一边说:“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哈,我也不是大嘴巴,又不会出去乱说,只是我觉得扶苏是个大木头,是个大冰块,也并不太懂得疼人,似乎不太适合你,最主要的是你喜欢他,他知道吗?”
知道吗?
其实,若兰心里也并不是特别的清楚,毕竟扶苏一直以来都对她不冷不热的,当然了,由于二人经常在一起练剑,关系自是要比别人好上那么一点,但并未感觉到什么喜欢,也好像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所以,她也不确定扶苏到底知不知道她的心意,感没感觉到他对于她而言是不同的,是特殊的。
关心的眼神让若兰无法拒绝,想到兰芝的确不是一个会乱嚼舌根的人,接过红枣的同时轻轻的摇了摇头,苦涩一笑道:“应该不知道吧。”
兰芝瞬间就郁闷了,一本正经的说:“我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傻丫头,你是怎么想的啊,不会是准备一直这样不告诉他吧?我跟你说,扶苏可是出了名的闷葫芦,人送外号冷哑巴,歌冽知道吧,歌冽跟他一起出去办事,一天到晚的都是他在说话,扶苏除了点头就是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所以,我劝你,要么直接告诉他,看他是什么反应,要么赶紧撤。”
心中一怔,登时一愣,若兰抬起头怔怔的看着她,不明其意的问道:“撤?”
兰芝一抬腿就直接在灶台上坐了下来,随手从筐子里拿起一个红薯,就在手上掂了掂说:“嗯,不但要撤,还要赶紧撤,要不然到最后伤心难过的肯定是你。”
因为比若兰年长了近十岁左右,兰芝比她更早认识扶苏,甚至刚到雪山之巅时还曾给他做过小跟班,像玄殇歌冽等人就更不用说了,几乎都跟着他出去办过事,也都一起经历过生死。
在兰芝的心中,扶苏这个人就跟他手中的剑一样冷,不管是杀人也好,还是平日里的相处也好,他似乎都没有什么感情,永远都是一副冷漠的样子,不过,他做事有自己的原则,那就是从来不丢下同伴,不管带谁出去办什么事情,亦或者遇到多么强大的敌人,要么一起生,要么一起死,他从来不会独自逃跑,这也是雪山之巅高手众多,却全都服从他命令的原因。
不得不说,扶苏更像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大哥,在兰芝看来这样的人可以一起做事,可以交朋友,可以称兄道弟患难与共,却唯独不能托付终生,试想一下,两个人在一起,天天都只有一个人说话,而另外一个人半天半天不说一句话,就跟不存在似的,那该有多乏味啊。
最主要的是她跟若兰是同一类人,性格活泼开朗,每天都吧啦吧啦的说个不停,要是长期跟一个惜字如金的人在一起,那还不得憋出内伤来,估计能郁闷死。
若兰微微一笑看了看她没有说话,随即收回视线在凳子上坐了下来,拿起扇子继续扇火。
其实,暗恋扶苏的这些年,若兰已经不知道独自伤过多少次心了,每次都被他的冷漠给伤害,特别是刚开始送东西给他时,他也总会拒绝,时间久了,她都不禁在想自己这是在干什么,恬不知耻的贴上去吗?
可心不由己,还是很喜欢很喜欢呢,为了能跟他多待一会儿,她甚至在练剑时会故意拖延时间,明明很简单的招式练的乱七八糟,不得不让他一遍又一遍的教。
每一次都以为他会生气,会嫌弃自己笨,或者是不耐烦,但他十年如一日,从来都没有说过她一句,骂过她一句,为此,她很感激,总是找各种借口开始给他送东西,渐渐的,渐渐的,他接受了。
虽然一句谢谢也没有,二人的关系也没有因此而改变什么,若兰依旧心生欢喜,每一次看到他身上穿着自己亲手做的衣服或者鞋子,又或者是一些荷包香囊之类的,她都很高兴,心里也特别的甜蜜。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沉默不语,不像别人觉得他是一个乏味的人,觉得只要待在一起,就算是一句话也不说,她也是开心的,而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她对他的感情也愈发的深了起来。
见她迟迟不语,兰芝就放下腿在她对面的小凳子上坐了下来,郑重其事而又有些担心的问道:“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吧?”
若兰再一次摇了摇头,双手环膝,把头放到膝盖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说实话,我不知道,也不清楚,也没有勇气直接告诉他,就先这样吧。”
“就先这样,哎呦喂……”兰芝对她这种磨磨蹭蹭犹犹豫豫的态度很是无语,放下手中的红薯,把小板凳往前拉了拉,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说:“我说大姐,若兰大小姐,你脑袋是不是被驴给踢了啊,扶苏是什么人啊,那整个一榆木疙瘩好吧,尤其是在感情方面,那就是一傻瓜,你顺其自然,想等着他自己明白过来,想着让他有一日先跟你表白,那你等吧,估计等你死了,也未必能等得到。”
相处了那么久,若兰怎么会不知道呢,可她有什么办法呢,这些年,除了没有对扶苏说出喜欢二字以外,她几乎把所有女子为心爱的人做的事全都做了,甚至还做的更多,可他死活就是不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