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是,小姐!”扶苏恭敬的说道,抬头间朝若兰打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离开风九幽左右。
若兰会意点了点头,端起那碗熬好的白粥就送到了风九幽的面前,轻声道:“小姐,白粥熬好了,趁热喝了吧。”
由于心神不定又着急,风九幽没有什么胃口,但又不想若兰等人担心她便说要喝白粥,伸手接过放到一边淡淡的说:“还有些烫放一会儿吧,我这儿没事了,你去休息吧。”
若兰见她又伸手去拿那件未做好的衣服,就抢在她的前面拿到了手中,拔下针线将衣服放到一个精致的小筐子里说:“小姐累了一天,手上又有伤,改日得空再做吧。”
风九幽收回手笑了笑,端起那碗白粥慢慢的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说:“也好,你之前送红拂回去没事吧?”
轻轻的摇了摇头,若兰道:“没事,就是梅叔和云姨的脸色不太好,晚上也没有吃什么东西,刚刚从厨房过来的时侯,听君梓玉说,五殿下正陪着梅叔他们喝酒呢。”
“喝酒,挺好的,不过就他那三杯倒的酒量能喝多少啊,估计没一会儿就给灌醉了。”之前就觉得尚宇浩跟从前不一样了,如今一听此事更觉温暖人心,看来人终究还是要多经历事情,经历多了,人自然也就跟着变了。
若兰甜甜一笑,把那精致的小筐子放到不远处的长几上,走回来说:“小姐不必担心,君梓玉和哑鬼也在呢,还有孟叔他们,喝醉了直接抬回房间呼呼大睡就是了。”
三口并作两口把剩下的粥全部喝完,风九幽把手中的空碗放到一边,拿起绢帕擦拭了一下嘴角说:“那就好,沧海怎么样,喝了药可好些了?”
说话间,她掀开被子躺了下来,若兰把装有热水的暖手壶给她放到脚后边:“发了汗,身上不烫了,就是很虚弱,睡了一个下午还没有醒呢。”
“那就好,先前我给她把脉时有些奇怪,但又不是很确定,你夜里多注意她一点,有事就赶紧来叫我。”只有那么一次,风九幽也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想了一下终究还是决定先不告诉若兰,等日子长些确定了再说吧。
若兰也没有多想,帮她掖好被角放下床幔轻声道:“知道了,小姐睡吧。”
“嗯!”轻轻的应了一声后风九幽闭上了眼睛,然后若兰拿过纱幔将夜明珠给盖上,端着空碗就出了房间,门关上的那一刹那,风九幽又睁开了眼睛,心中有事她那里睡的着,掀开寝衣的袖子抚摸陌离送给她的金丝流光镯,辗转难眠便开始回忆起了和陌离的点点滴滴。
若兰怕风九幽真的会趁人不注意偷偷出城去找陌离,把碗放到厨房以后就去找曹碧云,希望她晚上能让红拂去照顾一下白沧海,红拂正不知道要怎么逃过母亲的质问,能去白沧海的房间过一夜正合她意,二话未说就直接答应了。
虽然曹碧云已经决定夜里跟女儿好好的谈一谈,但想到白沧海那个孩子确实可怜,下午她去看过一回也是病的厉害,夜里没人守着肯定是不行的,未加思索也就答应了。
就这样,红拂去了白沧海的房中休息,而若兰则在风九幽住的房间外面的贵妃榻上睡了下来。
子时刚至,夜深人静的山庄里就飘过一抹白影,蜷缩在床上闭着眼睛的风九幽忽然闻到了天山雪莲的味道,猛地坐起身一把掀开床幔,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句:“陌离?”
无人出现,更无人回答,环视四周什么也没有,不过,紧闭的窗户不知何时打开了,冷风吹来让风九幽更加的清醒,闭上眼睛重新吸了吸鼻子,那股熟悉的天山雪莲香似有似无。
心中疑惑静默良久,不禁在想是不是自己太想见到他的缘故,以致于连鼻子都出现了幻觉,以为是他来找自己了,等了一会儿还是什么也没有,风九幽松开窗幔揉了揉有些痛的额头,然后下床把打开的窗户给关上了。
怕吵醒外面睡着的若兰,风九幽又重新回到了床上,头痛欲裂却无半分睡意,重新躺到床上以后她紧紧的把被子抱在怀里,闭上眼睛继续想念陌离。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迷迷糊糊间快要睡着的风九幽又闻到那股味道,这一次她没有马上起来,而是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向外看,当看到昏暗灯光的照耀下床幔上映着一个修长的人影时,她一把就拉开了床幔:“陌离!”
本以为他就站在那里,没想到除了冷风扑来以外什么也没有,但这一次风九幽非常确定自己闻到了天山雪莲的味道,也就是陌离身上的味道。
看到自己刚刚关上的窗子又打开了,风九幽掀开被子就下了床,与此同时,外间突然传来了一声响,风九幽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打着赤脚追了出去。
跑得急带起一阵风,路过若兰身边时她一下子就醒了,看到风九幽似疯了一般往外冲,她掀开身上盖着斗篷就跟了出去,一边追一边叫:“小姐,你去哪儿?小姐……”
对于她的喊叫风九幽恍若未闻,打开门就下了台阶站到了院子里,四处张望,四下察看,没有,什么都没有,除了呜呜的风声和冰冷的雪以外什么也没有。
风九幽不相信,她着急而无助的在原地转圈:“陌离,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来了,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你出来……”
回答她的依然是呜咽的风声和天空不停落下的雪花,焦急而痛苦的心再也受不了,头痛的快要炸开,这一刻,风九幽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若兰看到这一幕大惊失色,赶紧把刚刚折返回去拿来的斗篷披在风九幽的肩膀上说:“小姐,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风九幽仿佛看不到她一样,话音未落就一跃而起上了房顶,下了大半日的雪,屋顶上的积雪比地面上的还要厚,才站上去那雪就漫过了她的脚踝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