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双手紧握成拳,风芊芊气的浑身颤抖,泪流满面死死的瞪着他,恨不能扑上去把他给撕了,怒吼一声道:“花平,你还是人吗?你怎么……”
“够了!”尚君墨再也无法听下去,黑着一张脸打马而来,直接抽出侍卫腰间的刀横在花平的颈间,咬牙切齿的说道:“花平,不要以为你爷爷曾经是丞相,本王就不敢拿你怎么样,想活命就赶紧给我滚,否则……”
不知是伤心过度,还是没有了风芊芊让他什么都无所谓了,花平张口打断他的话说:“否则如何,靖王爷难不成还想当街杀了我不成?”
不怕死的表情以及挑衅的目光让尚君墨心中的怒火更盛,他毫不犹豫的弯下腰把刀推进了两分,脖子处的皮肤被刀割破,鲜血瞬间就流了出来,就在这时,一颗小小的石子带着强大的气劲打在了马儿的身上,马儿吃痛立刻狂奔,没有来得及抓住马缰的尚君墨噗通一声就从马背上掉了下来,头也着地摔了个狗吃屎。
围观的百姓看到这一幕齐齐笑弯了腰,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有着赫赫战功的王爷竟然能从马背上摔下来,还摔的如此狼狈,随尚君墨一起来迎亲的安平立刻翻身下马跑来扶起他,紧张而担心的问道:“王爷,您没事吧,您……”
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的尚君墨气的脸都要绿了,一把甩开安平的手扭头看向那匹已经跑远了的马儿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本王的飓风给追回来。”
“是,王爷!”安平赶紧摆了两下手,其中两个随行的侍卫就马上去追刚刚那匹马了。
人群中毫不掩饰的嘲笑,让尚君墨的怒火升至了沸点,他冷冷的扫视了众人一圈,又把刀放到了花平的颈间,怒目而视,怒不可揭,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以为本王真的不敢当街杀你吗,告诉你,杀你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话未尽,语未完,闻讯而来的花丞相就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喊道:“手下留情,靖王爷……靖王爷手下留情啊。”
已经到了花甲之年的花丞相跑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如果不是为了孙子的性命,打死他也不愿这样狂奔啊,真是要了老命了。
闻声望去,尚君墨的眉头皱的更紧,本想好好的教训一番花平来给自己立立威,也杀鸡儆猴,让那些嘲笑自己的百姓们长长记性,让他们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可没想到老奸巨猾的花丞相跑来了,还有他的几个儿子们,看来这一家子今天是特意来给自己添堵的啊。
花丞相跑的头晕眼花,高高束起的满头白发也有些凌乱,才来到尚君墨面前就赶紧伸手把架在孙子脖子里的刀往外推,笑着道:“靖王爷息怒,靖王爷息怒!”
先前拦轿之时花平并不害怕,可当那刀真的划破皮肤流出血来时,他吓的脸都白了,身体僵硬的动也动不了,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麻了,花丞相为官数十年,什么样的大场面没有见过,一脸堆笑的把刀往外推开,一边把孙子往自己的身后拉。
花平的父亲看儿子一动也不动,知道他定是吓的不轻,赶紧上前一把就把他拉到了花丞相的背后,而自己也用身体挡住他。
一家三代的动作都没有逃过尚君墨的眼睛,只是花丞相虽然早已退出朝堂,也不再过问朝堂之事,可他在位时并不单单是丞相,还是帝师,所以,尚君墨就是再气愤,再想好好的教训花平一番,也不得不暂时把刀给先收回。
须臾,花丞相拉了拉衣服,理了理头发,郑重其事的行礼道:“老臣参见靖王爷,孙儿年幼不懂事,无理之处还请靖王爷见谅!”
嘭的一声响,尚君墨就把手中的刀给重重的扔在了花丞相的脚边,冷哼一声道:“年幼无理,花丞相说的真是轻巧,本王今日大婚人尽皆知,花平他不但不贺喜,竟然还敢当街拦轿,胡言乱语,你说,让本王如何见谅?”
虽然花丞相已经上了年纪,但他耳不聋眼不花,早就知道了花平与风芊芊之事,微微一笑挑眉问道:“靖王爷息怒,不知老臣的孙儿说了什么话竟然惹的王爷如此生气,王爷尽管道来,若真是胡言乱语,不用王爷责罚他,老臣就绝不轻饶他。”
“他说……”想起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尚君墨说了两个字就闭嘴了,狠狠的瞪了花丞相一眼,觉得他真是老奸巨猾,差一点自己就被他给绕进去了。
身为军师的安平赶紧出言解围道:“启禀王爷,清雅郡主还在半月山庄等,再不走恐怕会误了吉时,婚事为大,不如先将此事搁置,大婚之后再行处置。”
有人给台阶那有不马上下的道理,尚君墨猛地一甩衣袖道:“今日本王大婚就先不跟你们计较,但花丞相最好管好自己的孙子,否则祸从口出那日掉了脑袋都还不知道为什么,可就不好了,哼!”
话落,他拂袖而去。
由于跑掉的骏马还没有追回来,尚君墨不得不先骑安平的马,安平的马儿不似他的马儿那样高大帅气,想反,那马还是个独眼龙。
尚君墨一骑上马就想给自己两耳光,谁的马不好骑,怎么偏偏就上了安平的马,这不是自己给自己难堪吗?若不是清楚的知道这匹马在战场上救过安平的命,所以他才一直没有换,尚君墨真的会以为这是安平故意在整他。
已经上了马总不可能再下来吧,尚君墨思索了一会儿就打马离开了,迎亲的队伍继续前行,而没有了轿帘遮挡的风芊芊又要哭了,因为她先前戴着的红盖头不知何时掉到了轿子外面,正准备要丫鬟捡起来给她盖上,可偏偏这时吹来了一阵大风,直接卷起那红盖头就走了,这下可急坏了丫鬟青儿,她一跺脚就赶紧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