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满眼轻蔑,不屑一顾,白丞相丝毫不受他的威胁,因为他相信不管是紫炎还是北国之都的百姓们,都绝不会放风九幽离开。
清灵圣女是什么?
那在北国之都可是犹如神仙一般的存在,而且他们已经等待了千年,最主要的是清灵圣女还事关北国之国运,北国百姓之生死,他们怎么可能会放她离开?
更何况她转头就要嫁给陌离,那岂不是等于将一国之运交到了别人的手里,将他们所有的命脉送到了东凉国的手里。
紫炎虽不似他的父亲那样骁勇善战却也不是一个傻子,北国之都的千千万万个百姓们更不是傻子。所以,风九幽想离开无疑是痴人说梦。
眼眸微挑轻声一笑,那手持蛇形利剑的黑衣男子道:“就凭我们怎么了,丞相大人不信?那要不我们试试,看看是丞相在皇上的心中重要,还是陌离重要?又或者说是你们白家一家人的性命重要,还是夫人以及夫人肚子里的孩子重要?”
不管结局如何吃亏的都是白家人,拿着蛇形剑的男子知道白相聪明,不会看不出这一点,也不会不明白这一点。
果不其然,白丞相很快就意识到了,他满面青寒俱是怒意,一字一句的瞪着那手持蛇形剑的男子说:“无忧郡主真是好本事,不但勾的四国三主就连我的女儿也对她死心塌地。好,很好,我倒要看看她有何本事成为三皇子的皇妃,有何本事离开北国之都那虎狼之地,又有何本事让骆子书三媒六聘八抬大轿迎我女儿入将军府。”
从先前女儿所说的那些话中白丞相猜到了风九幽的用意,也知道她想让有情人终成眷属。故,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也拭目以待。
拿着蛇形剑的黑衣男子从凳子上站起来,单腿直立,一条腿弯曲,似先前那般金鸡独立道:“既如此那丞相就拭目以待吧,放心,我家公子定然不会让你失望。只是最近一段时间你不要再来这里了,也不要再找她的麻烦,要不然我可不保证会向大皇子莫宣告密。你说,如果他要是知道堂堂东凉国的丞相竟然是西岚隐灵族人,会不会先斩后奏将你白家连根拔起?”
隐灵一族虽从未与东凉国交恶,也退出西岚朝堂多年,不问政事,但黑衣男子相信东凉国的朝臣们绝容不下他国之人。尤其白丞相还是百官之首,更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还有东凉皇后和莫宣大皇子,他和他们作对多年,此事只要稍微透露一些出去,那么即便是没有证实,没有查清楚,也绝对会想尽一切办法坐实他通敌叛国的罪名。
“你……你胡说!”张口结舌心下大骇,白丞相犹如被雷击中,他死也没有想到自己一直小心翼翼守护的秘密,竟然已经被人发现了。
看他满脸震惊的模样,持剑的男子甚是得意,他咧嘴一笑道:“我胡说,呵呵,我这个人什么都不好,就唯一一点好,那就是从来不会胡说。白丞相,你自以为藏得深,无人知晓当年之事,但你忘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更何况不管是你的隐卫还是你的一双儿女,他们身上都有隐灵一族的气息。”
“不可能,我已经……”话才出口就惊觉上当,白丞相立刻就住了口。
手持蛇形剑的黑衣男子见他这般立刻就笑了起来,边笑边道:“你已经什么?你已经给他们各自服了药,隐藏了他们身上的灵气。”
明明是在问他,语气却特别的肯定,而话音未落那黑衣男子又朝白丞相挑了挑眼眉,似乎在故意的嘲讽他,激怒他。
心中咯噔一声,白丞相十分吃惊,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连这都知道。一瞬间,他有种被人窥视了的感觉,不过,他没有再冲动的说话,而是怒目而视直直的看着他。
为了断白丞相抓白沧海回去的念头,也为了让他近期老实点,那黑衣男子并不罢休,而是饶有所思的又说道:“隐灵一族的灵气的确是服药可以隐藏,可你太大意了。而且她一有身孕那药就失效了,你看看她,虽然灵气并没有四溢却也近处可见。只要是见过隐灵一族的人都可以看的出来,到时纵使皇帝有心保你,怕也是难堵悠悠众口,所以,我劝丞相还是先回去吧,有什么事等我家公子回来,再说不迟。”
言罢,他抬手一挥就将自己手中的金蛇剑打了出去,嘭的一声窗外就有人倒下了。
白丞相大吃一惊,原本以为是自己的人,那想到外面的隐卫很快就跑进来报:“启禀丞相,是大皇子的人。”
面如土色,心惊肉跳,白丞相像是被人给当头打了一棒,似乎完全没有料到大皇子的人竟然追到了这里。原先他不是明明已经甩掉了吗?怎么会还是跟了上来,而且还准确无误的找到了这里,最主要的是自己的隐卫并没有发现,可见来人并不简单,也绝不是一般的普通护卫。
第一时间白丞相想到了内鬼,想到了背叛,但还未等他想到是谁,那黑衣男子又开了口,只听他轻飘飘的说道:“不用想了,是你的马车上被人做了手脚,在马尾上洒了特制的香粉。他们是跟着香粉找到这儿的,不过,没事了,我进来之前已经帮你全部解决掉了,这个是刚刚到的,想必没有什么同伙。”
说到这儿那黑衣男子大手一挥,刚刚飞出去的金蛇剑就嗖的一声带着鲜血回到了他的手中。甚是嫌弃,撩起桌布,将剑上的鲜血全部擦掉以后他看了看,还算满意。
白丞相虽是隐灵族人,对于武功却也有所了解,见他不但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丝毫不差的将剑刺入那来人的命门,竟还能隔空取物,知道他内力不浅,也绝非等闲之辈。
女儿的事再大也没有白家一家人的生死事大,再加上骆子书现在还没有回来,风九幽还在北国之都,他的夫人又以死相逼,他还是暂且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