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立场不同,想法不同,看待问题自然也就不同。纵然风九幽所言全部都是真的,句句都是事实,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白芷依旧恨她,怒目而视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道:“毒妇,毒妇,风九幽你根本就不是清灵圣女,清灵圣女绝不会有你这样恶毒的心肠。你不配,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毒妇,妖妇。你如此残忍狠毒,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二字一出口,风九幽立时就笑了,她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白芷欺身向前,郑重其事的说:“有一点我必须要提醒你,从头到尾一直说我是清灵圣女的是你们,不是我,我从来都没有说过,也从来都没有承认过。而且是你们挟持我到了北国之都,并非我自愿。至于你所说的报应,我不怕,因为我风九幽从来不乱杀人,但凡杀人杀的都是该死之人。”
“该死之人,什么叫该死之人,无水只不过是希望你和都主似千年前那般相爱,又没有伤你,怎么就该死了?风九幽,你身为清灵圣女,不好好守护自己的子民,怎么可以出手伤他,你算什么圣女,你是什么圣女?”怒火冲天,白芷什么都不管不顾了,语无伦次嗓子也嚎哑了。先前对于风九幽的惧怕敬畏也在这一刻被抛之脑后,荡然无存。
她恨她,特别特别的恨,恨不得扑上去咬死她,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风九幽越听越好笑,越听越觉得她疯了,起身向前一步走淡淡的说:“什么叫又没有伤我,难道只有身体上的伤害,只有砍我一刀,刺我一剑才叫做伤我吗?”
说到这儿,风九幽刻意的停顿了一下,再向前一步走来到白芷的面前,继续道:“看你对无水的死反应如此激烈,想来应该是喜欢无水的。那么我问你,如果我用控心之术让你爱上旁边的这位,对你是不是一种伤害呢?你仔细的想想,你明明不爱他,与无水情投意合,却因控心之术而爱上了他,抛弃了无水,你什么感受?与你相爱的无水又是何感受?你又愿意吗?不恼吗?不气愤吗?”
随着一句句的质问出口,风九幽一步步的走向她,想到那天若不是哑鬼及时发现,她定会着了他们的道,被控心之术所操控。
其实,她被人控制不要紧,要紧的是她怕陌离伤心,怕自己会像上一世一样将他伤的遍体鳞伤。
严烈虽然没有跟紫炎前往昌隆去迎亲,却知道这一路上所发生的事情,知道风九幽是个手段毒辣,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杀人的人,他本能的将白芷往后拉。那严峻的面孔,紧张的心情,就好像风九幽会马上出手杀了白芷一样。
白芷被问住了,因为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只知道清灵圣女与都主千百年来都是一对,风九幽应该爱紫炎,应该跟他在一起,所以,哑口无言之下,她恼羞成怒的吼道:“那又如何,即便无水不该违背你的意愿使用控心之术,可你本来就应该和都主在一起。”
轻挑眉头,嘴角上扬,风九幽冷哼一声满目不屑的说道:“应该,何为应该,我说你应该和他在一起,不应该喜欢无水。我说无水死的应该,青檀也死的应该,那你又为何如此介怀,姑娘,己不所欲勿施于人,连你自己都不能接受的事情,为何要强加在我的身上?”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风九幽的步步紧逼令白芷节节后退,严烈见她脸色阴沉似要出手,赶紧伸手捂住了白芷的嘴,然后一把将她抱起带离了原地,来到了青檀的身边。
风九幽与白芷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对她出手的意思,所以,对于他们的离开她并没有阻止。
听风九幽言辞凿凿,句句在理,紫炎在白芷离开的同时走了过来,看着她似宣誓一般道:“这世间原没有什么应该,但北国之都有族规,千百年来都是如此,只要你是清灵圣女,就必须要嫁给我,跟我在一起,成为我的妻。”
风九幽觉得“应该”二字已经够可笑的了,没想到他还来个必须,脱口而出道:“应该也好,必须也罢,我只告诉你一句,这也是最后一次。听好了,不管我是不是清灵圣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嫁给你,永远都不会。”
作为一个男人听到这样的话,无疑于被人当场打脸,紫炎觉得很没面子,也非常生气。但,他没有发作,也并不能发作,微微一笑怔怔的看着她。
白芷不甘,誓要为无水讨回公道,用力的挣脱严烈的钳制道:“放开我,你放开我。”
无水已死,严烈绝不能再让白芷出事,而且风九幽是清灵圣女,即便她今日动了手,紫炎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也不会把她怎么样。与其枉死倒不如好好活着,等着日后再找机会为无水报仇。
紧紧的抱住她,怎么都不松手,严烈在白芷的耳边轻声道:“白芷,你冷静一点,你看看青檀,你看看她,她就要走了,就要离开我们了。”
这时,青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握住白芷的手,满眼含泪欲语还休的看着她说:“白……白芷……”
看着面如白纸的青檀,白芷的怒火一下子全消了,注意力也全部到了她的身上。反手握住青檀的手,她惶然无措十分害怕的哭着说:“青姐姐,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你不要死,求求你不要死,不要离开我,呜呜……”
多想向从前一样安慰她,多想向从前一样将她搂入怀中似一个小妹妹般好好宽慰,可是再也不能了,再也不能了。
知道自己即将离世,青檀没有说话,转头看向紫炎有气无力的叫道:“都主,我有话……有话……有话想跟你说。”
一句三喘青檀痴痴的望着紫炎,紫炎闻声回头看她,见她真的不行了,而风九幽一时半刻的也不会走,不会消失,就快速走到了榻前,坐在她的身边说:“我来了,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