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嗯,软软的,手感真好。
“那你18岁出师,为什么不闯荡江湖,偏要回京城来领这个王爷的职位呢?”初栀不解地问。
“我当然是想闯荡江湖的,但是皇上给的赏赐,不领倒是显得不知好歹。何况我又可以有俸禄拿,还不影响我闯荡江湖,两全其美了。”姬落涯笑着回答。
想了想,初栀又问道:“你是怕皇上的儿子们忌惮你的地位,所以才不问政事的吗?”
功高盖主,这一向是所有上位者最忌讳的,虽然姬落涯并没有任何功劳,但单凭姬落涯的父亲舍命救了皇上,就已经足够让所有人忌惮了。
而宫宴上听皇上说的意思,姬落涯以前似乎是从来都不参与任何政事的。按理说在其位却不谋其政,必定会惹来不满,可却没有任何人责怪姬落涯。
姬落涯又不是皇上的私生子,便没有了“因为亏欠而补偿,所以不计较”的可能性,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姬落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索性就不理政事。
“其实何止是那些皇子,”姬落涯轻轻叹了口气,“即使是皇上,也是忌惮的。所以我索性不理这些事情,他反而放心。”说到这里,姬落涯的语气又轻快了起来,“不过,我对这些本来也就没什么兴趣,所以也乐得自在,大家都轻松,何乐而不为呢?”
“那你今日为何去参加宫宴了?”初栀顿时不解。
既然姬落涯一心不想引起皇上和皇子们的忌惮,今天又何必跑去宫宴,而且,如果他不去,她到现在都不会知道他是个王爷。
“还不是为了你啊!”姬落涯也不隐瞒,坦白道,“知道你要入宫,我怕你惹出什么事儿来,就想着去了或许还能帮衬着点。”
“额……我能惹什么事儿。”初栀不满地抗议,“我又不是那种喜欢找事的人,而且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在一边看戏而已啊。”
“可你这个看戏的人,最后还不是做了戏里的人?”姬落涯无奈地叹了口气,“当然,我这个想要帮忙的人,也没起到什么作用。”
提到这件事,初栀的情绪也有些许低落:“也不算你帮不上忙,是我不想让你掺和进来。不过,经过这次事情之后,我也算是得到了教训,以后再也不想进宫了。”
说到这里,初栀的神色微微黯淡:“可现在进不进宫,由不得我了……”
看出初栀失落,姬落涯出言安慰:“其实我还是可以带着你离开的,贵妃那性子,无非就是要和皇后作对罢了,事后未必还记得这件事,即使记得,到时候就说你跑了,天大地大,她也不会为了一个小丫头而发通缉令吧?何况还是这样的小事,闹大了皇上只会责怪她不识大体。”
初栀摇了摇头:“还是不了。”
“为什么?”姬落涯满心以为初栀会答应,没想到她居然拒绝了,“你不是很想离开京城的吗?”
“可我不想给祁若玉添麻烦啊!”初栀对姬落涯如实相告。
姬落涯没想到初栀的理由居然是这个,一时间心情复杂了起来:“你……对祁若玉……”
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下文,初栀催促道:“对他怎么了?”
想了想,姬落涯摇摇头:“没什么,我只是想说,你离开怎么会给他添麻烦呢?”
“我看出来祁若堂和祁若玉是不对盘的,到时候贵妃要是找不到我,难免会以此在皇上耳边嚼舌根,万一因为这事儿还得祁若玉被皇上不待见,我的罪过可不就大了?”初栀认真回答。
“你可真是心软。”姬落涯无奈地叹了口气,“在皇家,心软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虽然知道初栀不是舍不得祁若玉,这让姬落涯放心不少,可是这理由还是让姬落涯挺无语的。
“你说的当然对,”初栀点头附和,转而又说,“可我不是皇家的人,而且我早晚是要离开的,所以我没有必要让自己心狠手辣啊。”
姬落涯歪着头想了想,觉得初栀说的有理,便笑了:“好吧,你说的有理。你现在不想走,我也不强求,那我就在京城陪你,一直等到你能够离开的时候,再带你走吧。”
“你干嘛要陪我啊?”初栀一脸不解,“你待在京城难免有是非,还不如和以前一样游荡江湖,又自在。”
“没办法,谁让我答应了某人,一定要把她带出京城的呢?”姬落涯伸了个懒腰,语气无奈,眼神里却含着一丝丝宠溺。
烛火摇曳,昏暗的光线下,姬落涯妖娆的眉眼染上慵懒,格外勾人心魄。
初栀愣了半晌,才猛然发现,她居然又一次被姬落涯给勾引了!
这个妖孽!
*****
深夜,祁若玉在卧房里辗转难眠。
圣依然是什么个性他比谁都要清楚,在后院里耍的些手段,他只是之前不爱管,可现在对象是初栀,他自然放心不下。
何况,除了圣依然之外,还有很多外面的不确定因素。
在宫宴之上,他表现出维护初栀有些太过明显,只怕有人会蠢蠢欲动,想要试探一番。
这是最让他不放心的。
可他不能时时刻刻陪着她,护她周全,毕竟他不能放下手里的“大事”不做……
辗转好久,祁若玉突然起身,淡淡开口:“墨染。”
“属下在。”立刻就有一个人影半跪着出现在了祁若玉的面前。
来人蒙着面,看不清脸,只是那双眼平静无波,透着刺骨的冰冷和无情。
这正是当初从青楼里把初栀抱走的男人――流墨染。
“从今夜起,保护她。”祁若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然。
流墨染眼里掠过一丝惊讶,却很快隐去,只是低头领命:“是!”
不用明说,流墨染也知道那个“她”到底是谁。
“暗中保护,”祁若玉又补充了一句,“除非有生命危险,否则尽量不让任何人发现。”
任何人,自然也包括初栀。
“属下遵命。”流墨染应声而去,瞬间消失在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