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下位的女子立刻陪着笑对圣依然说:“见了王妃,谁敢不懂规矩啊!否则我第一个人罚她!”
初栀低着头,没有说话。
圣依然打量了初栀一阵,突然转头看向下位的女子,问道:“姚氏,你觉得她如何?”
姚氏?
听到这个称呼,初栀立刻了然――这一定那位给祁若玉生了儿子的姚姓妾室了。
之前听下人们说过,祁若玉有一个王妃两个妾室,王妃生下了一个女儿,今年两岁,而一个姚姓妾室生下了一个儿子,今年一岁。
虽然是庶子,但毕竟是祁若玉的第一个儿子,所以祁若玉还是很疼爱的。而这个姚氏,自然母凭子贵,虽然依然是个妾室,却比另外一个无所出的马姓妾室地位高出不少。
初栀刚进入王府的时候,就被划到祁若玉的院子里做洒扫的婢女,和其他院子的人一向没有来往。加上她一直专注于逃跑大业,跟这些人更是没有照过面。
但多少还是从别人嘴里听到了不少八卦,猜测起来也没那么难。
只是初栀没有想到,这个姚氏和圣依然的关系居然还挺不错的样子,看起来并没有因为自己生个儿子不把圣依然放在眼里。
这样的情况只有两个可能性,第一,这个姚氏没有任何的野心,只想求个平安,在府里和儿子好好生活下去;第二,这个圣依然母家的势力必然庞大,姚氏心知自己斗不过,索性选择攀附。
不过不管是哪一个可能性,都和初栀无关就是了。
她原则是,明哲保身,绝对不和皇家人扯上半点关系。
见圣依然发问,姚氏立刻站起身来,对着初栀绕了两圈,才说:“她用面纱遮脸,看不清样貌如何,但妾身觉得,她也就是个没有姿色的黄毛丫头。”
初栀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下不用她们明说,初栀也明白她们叫她来的目的了――赤果果的下马威啊。
“哦?”圣依然挑了挑眉,问道,“何以见得?”
姚氏又对着初栀绕了两圈,才用轻蔑的口气说:“这身段,前不凸后不翘的,看起来都不像是个女子,更说不上有什么姿色了。”
初栀无语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副身体确实偏瘦了些,但该凸该翘的地方还都是有的好吗!只不过年纪还小,还没完全发育好,所以并不是那么大而已。再加上她不想让人看出她的身材如何,故意都挑大一号的衣服穿,看起来就不明显了……
居然说没有姿色,真是白瞎了一双眼睛!
气愤过后,初栀感觉到圣依然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立刻理智回归。
呃~淡定淡定,她不就是希望别人看不出来才刻意这样的吗?姚氏这么说,就证明她的伪装成功了,不需要生气,不需要生气。
再次打量了初栀一眼,圣依然笑了:“看起来的确如此,不过是个黄毛丫头罢了。”
初栀知道,她们并不需要她回话,所以她乖乖低着头看着地面,做出一副恭敬又畏缩的样子。
圣依然又看了初栀几眼,最终目光停留在面纱上,说:“摘去面纱。”
初栀早就猜到圣依然会这么说,也不紧张,只是用略带为难的口气说:“奴婢的脸很是难看,只怕污了玉王妃的眼。”
圣依然当然不信,反而认为初栀是想借故推脱,语气强硬了几分:“本王妃什么没见过,一张脸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摘掉!”
初栀不再说话,顺从地摘下了面纱,不等圣依然命令,就自动自觉地抬起了脸。
紧接着就如愿以偿地听到了旁边姚氏的抽气声。
初栀的皮肤很是白皙,只是脸上满是红色的小斑点,密密麻麻几乎看不清原来的样貌,乍一看很是吓人。
“你这脸生下来就如此?”圣依然不可置信地问初栀。
“回玉王妃的话,奴婢小时候并不是这样,只是后来生了一场大病,脸上就出了这些疹子,从此再也没有恢复过了。”初栀用略带忧伤的声音回答。
听到这个答案,圣依然信了几分,又问:“年纪轻轻就这样,将来可很难找到婆家,可曾看过大夫?”
“看过,”初栀的声音更显伤感,“大夫说,我这是后遗症,治不好了。”
圣依然看初栀情真意切,疑心更是降了几分,但还是对身边的贝儿使了个眼色。
贝儿立刻明了,去端了一盆清水过来,放到初栀的面前,笑道:“初妹妹在外面怕是着了风,脸上尽是灰,让姐姐给你擦洗擦洗。”
初栀心知肚明,这是圣依然想要确认她脸上这斑是真还是假,故意找的理由罢了。且不说今天根本没风,何况她一直戴着面纱,即使有风灰尘也难覆在脸上。
初栀知道推脱不掉,只是不好意思地说:“让贝儿姐姐亲自给我洗脸,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我拿你当妹妹来看待,自然不计较身份地位。”贝儿露出一副友善的表情,侧头对着圣依然恭敬地说,“何况王妃是个体恤下人的主子,更是不会责怪了。”
“那有劳姐姐了。”初栀露出一个乖巧的笑脸,略略把头往前伸。
贝儿用毛巾在初栀脸上很用力地擦着,几乎蹭掉了一层皮,初栀都感觉自己的脸一阵火辣辣的疼,却也只能咬牙不吭声。
擦了半天,也没见那些疹子消失,贝儿转过脸,对圣依然摇了摇头。
圣依然坐在主位上,伸长了脖子看着初栀被折磨的通红一片的脸,旁边的姚氏直接就走下来凑近了初栀看。
确定这些斑点不是画出来的,圣依然露出了满意的表情,而姚氏也是一脸“这我就放心了”的样子。
贝儿端着水盆退下,圣依然这才对初栀说道:“瞧我这记性,你还一直跪着呢,快起来吧。”
初栀心里冷哼一声。
当她傻啊?明明就是故意让她跪到现在,否则她这么一个大活人一直就跪在圣依然面前,又不是看不见,怎么可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