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连祁若信这样大大咧咧不关注这些事的人,都记住了她,她可真是“一舞惊众人”啊!想想就后悔,当时为什么想要参加宫宴呢?如果没参加宫宴,后来的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啊!
比如狩猎她就不用被指名去了,那她就不会陷入刺杀的危险里。
比如祁若乐就不会绑架她了,害她心理阴影好几天,流墨染还给她点睡穴!
比如祁若堂就不会拿她威胁祁若玉了,导致祁若玉中毒差点死掉……
等等这些,归根结底,都是自己给自己添的麻烦啊!
越想越无力,初栀叹了口气。
一旁的祁若信一脸莫名:“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你怎么突然叹气了?”
“没有没有,”初栀赶紧摇头,“只是想到点不开心的事情。但现在都已经过去了,什么事都没有,王爷不用多虑。”
“原来是这样,”祁若信不做多想,只是哈哈一笑,“既然已经过去,就不要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
“王爷说的是。”初栀点头应下。
“对了,六哥怎么突然想着要来看先太子妃了?”祁若信回头看了初栀一眼,好奇道,“除了先太子刚逝世那三个月内,不时有人来看望先太子妃,后来就几乎没有人过来了。”
“正是因为现在看望先太子妃的人不多了,玉王爷才想着他也许久未曾来拜见先太子妃,才想着过来瞧瞧。”初栀立刻把自己早就想好的说辞说了出来,“只是玉王爷知道自己男子身份去看望先太子妃不太合适,所以才遣奴婢过来,代替他看望先太子妃。”
“嗯嗯,说的也是,六哥想的挺周到的。”祁若信赞同地点头,想了想又道,“我也许久没有看望过先太子妃了,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不如我和你一起去拜访一下先太子妃吧,顺便也看看竹儿。”
“竹儿?”初栀不解地问道,“竹儿是谁?”
“你不知道吗?”祁若信有些惊讶地看着初栀,“她是先太子的女儿,也就是我的侄女,名字叫‘祁竹儿’。”
“啊,原来是小郡主啊。”初栀恍然大悟。
先前她让曹峰写下皇子之间的关系,曹峰也就只写了所有的皇子罢了,每个皇子的生母、母家情况和妻妾子女这些,初栀还都没有关注到。
只是看到先太子一年前死亡的消息之后,初栀觉得有内幕,所以又额外问了一下先太子妃的消息,然后就决定入宫来看看情况。她还根本没有想起来问问,先太子是否有子女。
不过话说回来,也就是因为生的是个女儿,所以才可以一直平安无事吧。若是个儿子,别说孩子,只怕连先太子妃都未必能够活到现在。
毕竟太子的儿子,是嫡孙,也有继承皇位的权利的。
“其实不算是小郡主了,按照同辈来说,竹儿可是最年长的了,”祁若信冲初栀咧嘴一笑,“竹儿今年已经16岁了,已经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哦。”
“啊,已经16岁了啊……”初栀喃喃自语道,“居然比我还大一岁啊……”
虽然大了一岁,但她和祁若玉在一起的话,还比祁竹儿大了一辈呢。
额~等等,现在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
初栀猛地摇了摇头,让自己回过神来。
“原来你比竹儿还要小呢?”祁若信显然又一次听到了初栀的自言自语,笑道,“难怪看着年纪就不大,原来是真的小。”
“王爷见笑了。”初栀干笑了两声,赶紧回归了原来的话题,“不过,王爷此时去看望先太子妃会不会不太合适?奴婢之前听王爷说,您是要去给您的母妃请安的,若是迟了,怕是不好。”
“放心吧,我母妃知道我的性格,三天两头忘记请安都是正常的,何况我母妃性格很好,从不会跟我置气的。”祁若信不甚在意地哈哈大笑道,“而且母妃若是知道我是去看望大哥的遗孀,一定不会责怪我少给她请安一次的。”
“王爷的母妃可真是个很温和的人啊。”初栀顺着祁若信的话说了一句。
心里却有些苦恼。
她来可是有目的的,祁若信在的话,不论做什么说什么都不太方便啊。
虽然祁若信看起来并不是一个对事情很上心的人,可能也并不关注她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但她总还是要小心些,以免露出马脚,给祁若玉添麻烦。
所以,祁若信如果和她一起去先太子妃那里,那她今天能够收获的东西恐怕就太少了――虽然,她本来也没指望第一次过来就可以得到什么重要线索。
人人都有防备心理,尤其是宫中之人。
初栀第一次去,如果突然就问一些很隐秘的问题,比如先太子死时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这一类的问题,先太子妃肯定也不会回答。
所以,她也没有想要一下子就得到什么重要的线索,只是想着,通过一些对话和观察,看看能不能逃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只要对方肯跟她说话,她总是有办法从中分析出点什么来的。
之后她还会再来,一来二去自然有办法从他们那里打探到点什么。
可祁若信在的话,不,应该说,只要有别人在,她就不能说些什么意有所指的话,来试图套点信息出来了。
可她又不能直接把祁若信给赶走,否则就太可疑了。话说回来,她也没有这个资格可以赶走祁若信……
哎~看来今天唯一的收获,只能是去混个眼熟了。
初栀突然觉得怀里的几盒礼品都比之前重了些,让她失去了继续抱着的耐心。
啊~啊~祁若信要是不出现多好了,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等等,如果祁若信不出现,她估计还得继续处于找不到方向的状态,搞不好走到天黑也不能找道怡兰轩。到时候别说是套出点什么有用信息了,只怕混个脸熟都不能。
这么一想,初栀突然又觉得祁若信没什么值得埋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