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欣亦抓着他的手轻声道:“太子哥哥,妹妹说的有理,就饶他们一命吧!”
“哼!还不快从实招来!”说罢,陈逐原便往大堂走去。
众牢役跟上前去,跪在大堂之上,将任何细节说出,只求保住自己的命。于欣坐在下首听完,眉头皱得更深了:“你们说的这些,哪有一点用处?!”
陈逐原骂道:“一群杂碎!”
“你们说子时换班时刻闻到一股清幽香味?”陈凌走到他们中间,摇着脑袋道。
一牢役立马点头:“是是!我……我们几个皆闻到了,还在讨论附近谁家弄了奇花异草呢!”
陈凌抬眸,看着他道:“太子,什么药物能发出如奇花异草般清幽香气的?我想并不难查吧。”
陈逐原听她的话,一点心情都提不起来,只道:“这一听就是从西域采购的迷魂香,迷香与魂香分开燃烧能提神醒脑,合则能起迷晕作用。若在别处确实稀少,可在王城……明上地下交易诸多,让本太子如何查找?”
陈凌嘴角一勾,只道:“让他们去查找不就是了,顺便抄抄黑市,王上知道了定嘉奖你。”
听这话,太子来了兴趣,对着众牢役道:“还不快去找迷魂香料的线索!若有可疑,皆抓会理仔细盘问!”
“谢太子殿下!谢太子殿下!”众牢役立马磕头,随后一股脑都出去了。
陈逐原起身搂过陈凌的胳膊,夸赞道:“伶伶啊,有你甚幸!”
她扭着胳膊巧妙地从他的手下‘逃’出来,扯着笑道:“小事小事。若没事,我便先走了。”
于欣脸色微微憔悴,一早见太子匆忙起身,转眼便去了问花阁,本想靠这点消息将他拉回自己身边,却又让于伶伶出了风头。她起身,对陈凌施了一礼:“妹妹,姐姐谢谢你了。”
陈凌略一垂眸,随即扬眉道:“不客气。”
话毕,她便走了出。
陈逐原见她出了去,亦跟上前,努力靠近她。
于欣见此状,愤恨地踹了两脚,自个儿回了于府。到了自己院子,她忍不住哭诉道:“太子哥哥怎能如此待我!为了她,我什么都牺牲了。”
鑫儿跟在身后,只道:“还不是因为那狐狸精。自从她大难不死后,便犹如换了个人,就是在男人方面……先是七王爷多次帮她,后是太子被迷得神魂颠倒,现在奴婢又听说八王子与她曾在藏书阁同待七日,真真了得。”
于欣听她的话,本藏在心里的想法愈加浓烈,手捏绢子,怨恨道:“这个贱人!若不除去,定会与我争太子妃!”
“是啊!”鑫儿走到她的跟前,轻声道,“小姐,婚期愈近,要抓紧了。”
接下来,凌晨一到,陈逐原便去问花阁,叫醒陈凌,与她一同用膳,随后一同游玩或者学习。偶尔讨论,七句话后两人定会吵架,但耐得太子趣味其中。
七日后,小林来到问花阁,对陈凌施礼道:“圣女,时间已到,属下来检查一下你的武艺。”
陈凌顿时眼眸一亮:“好啊!”
就在这时,坐在一边的陈逐原摆手道:“不必了,试探武艺之事本太子来便可,你滚回?王府吧。”
“不行!”陈凌再也不想跟这个‘准时闹钟’在一起了,话不对头还烦人,“小林你留下教我武艺,太子……您就先回去歇息吧。陪了我这么多天,想必也累坏了。”
陈逐原温柔地摇头道:“不累,与你在一起感觉甚好。”
“可我觉得你一直看着我很难受啊!”见他脸色一沉,陈凌又说道,“再说了,欣姐姐那儿可等了你好几天呢!”
陈逐原抿唇道:“本太子晚上……欣儿知书达理,绝不会因这事吃醋的。”
陈凌自是听出了他的意思,眼眸一闪,直接施礼道:“还请太子给我一点私人的空间,每日寅时来子时回,除了睡觉便是陪你,是否太过粘人了?”
“这有何不好?”
“这有什么好的。”本来属于自己的快乐时光都被他看着了,想去衣服店怕被围观,想去迎风楼怕被发现,想去?王府问线索绝对不可以……这样的日子一点都不好!
见两人又要吵起来了,桔儿出来圆场道:“太子殿下,小姐自小在阁中没被这样关注,您突然来此,事事相随,惹起不舒服也情有可原。”
陈逐原听此言,缓下气儿,俊美的脸上染上笑意:“原是这样。伶伶,有些事你终要习惯的。之前本太子也与欣儿腻歪,你不还吃醋么?”
“吃醋?”陈凌迷了眼睛――她什么时候吃醋了?
陈逐原点点头,右手往旁边一挪,拉住她的手道:“是啊!你与欣儿恶语相向,见不得我与她缠绵悱恻,不就是吃醋么?”
“……”陈凌无语极了。她抽出手,瞥了眼站在一旁的小林,又看着太子道,“太子别胡思乱想,我只是因为李氏一事闹得不与于欣交好,纯粹见不得她好而已。还有,你整日在我这边跟看犯人一样看着我,一点自由都没有。”
“那与谁在一起算有自由?”陈逐原听她的话语,心情跌宕起伏,直指着小林说,“与他么?”
陈凌直接白了一眼,这男人怎么这么小心眼,“不与你在一起就行。我与桔儿两人也能逍遥快活。就你,一直如幽魂般不散,还老与我吵架。”
陈逐原赶紧说道:“那还不是你不听劝。”
“什么叫听劝?”陈凌呵然一声便道,“效仿娥皇女英可算听劝?对你言听计从可算乖巧?”
陈逐原道:“若你能如此,最好不过……”
还没等他说完,陈凌便插话道:“呸!我是泥人随你捏的么?你有你的要求,我也有我的准则,别以为身为女子我就应该事事随你……真当我是孬种啊!”
“什么叫孬种?”陈逐原不悦道,“这是身为女人的本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将来奥嫁本太子,定要事事随我!”
陈凌捏紧了双手,负在身后,冷声道:“所以你便可不尊重我的想法了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