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说着,陈凌往后院走去,只见一身着华服的小少年扯着一苍白虚弱的女子,死活不肯放手,另一边有两位女仆拉着,“这不是十四王子嘛!”
她来到中间,瞧了瞧被拉扯的百合,褶皱的衣服掺杂着血迹,后背更是一大摊红印,伸手敲打拉着她的女仆。
女仆吃痛,将手放开,百合便往陈逐想身上倒去。陈凌一个巧力将人抱住,随后公主抱起往最近的屋子里跑去:“小王子,快叫大夫给百合姑娘治伤。”
陈逐想微微一怔,后拔腿往外奔去,扯住老鸨的衣袖吼道:“还不快去请大夫!”
见陈凌掺和了进去,老鸨赶紧叫大夫过去。大夫将止血药递到她的手里,随后开了个方子,让问花阁的下人出去抓药。
陈逐想坐在床边,见百合后背血痕淋淋,双手紧紧握住,眼中擒着一滴眼泪,咆哮道:“是谁将她伤成这样!本王子要扒了他的皮!”
外头的下人听了立马跪在地上,老鸨跪在最前头,瞥了眼陈凌道:“奴家也是迫不得已。这丫头,是罪臣之女,应在问花阁一生一世伺候大人们,谁知她趁人不注意混进舞女班子进了王宫,还被贵妃娘娘选入宫内,最后勾引了小王子!”
陈逐想听此,立马起身指着她骂道:“百合才不是你说得那样!她温柔纯洁,哪会像你们一样,做勾引人的事儿!”
“小王子先别动怒。”陈凌给百合抹完药,替她盖上被子,拉上床帘才出来问道,“妈妈,我且问你一句,百合还是不是处子?”
老鸨的神色有些为难,抿唇思考了许久,还是诚实道:“百合是处子……当初差点把她打死了也不出去接客,最后成为了后院杂役。”
陈凌继续问道:“那这罪臣之女要想出去,需要什么条件?”
老鸨猛然抬头看向她:“需要圣谕……可从未有人能得此殊荣,便是牡丹……”
陈凌扬了扬眉头,又看了眼十四王子:“小王子,你听到了,若想得到百合便要求得王上圣谕,你在这儿闹没用。”
“可是!……”听到这番话,陈逐想急了眼,眼泪哗啦啦便流了下来,“可本王子就想要她!”
老鸨见陈凌为她说话,赶紧附和道:“圣女说的是,小王子已在这儿闹了许久,奴家不敢得罪,亦不敢放人啊!违抗王法,不仅奴家没了命,这问花阁也会被铁骑踏平的!”意思就是刚才谈的东西都会化为乌有。
陈凌才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儿发生。
她沉思片刻,对陈逐想道:“十四王子,我知道你和八王子感情深厚,要不……你求他包下百合?就和牡丹姑娘一样,在问花阁无人敢触碰百合,若有机会将她赎出去,再带回宫如何?”
陈逐想一听,倒是个法子,派人回宫通知八王子。陈逐荣一听暗卫禀报,抚了抚额头,烧掉手里的纸条,往问花阁赶去。
不过多时,陈逐荣便到了问花阁,来到小王子面前,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英雄救美的时候想到你哥了?”
“哥!”陈逐想委屈地看着他,鼻子一吸一吸的,仿佛再说一个字就能哭出来。
陈逐荣最见不得的便是他这副模样,将小人儿抱起,更温柔道:“答应你便是了!……多谢圣女出法子了。”
“不客气。”刚还想说什么,陈凌抬头看向陈逐荣,又不知该如何评价这对兄弟了,“你们关系倒笔一般王子更好。”
陈逐想摸了摸鼻子,抬头便骄傲道:“那是!我们是亲兄弟!”
“也对。”陈凌微微一笑,抹去心中莫名其妙的感觉。
陈逐荣掏出一大把黄金,包下百合。百合立刻成为家喻户晓的第五花魁,而且与牡丹姑娘一同列为花魁之首!
陈凌待到晚上,见到盛装打扮的百合,真真濯清涟而不妖,长得美丽略带魅惑,却更有清秀之感,如百合一般!
一旁的陈逐想看了亦是忍不住睁大了眼睛,心中那颗心脏‘噗通’得更快了。他只知百合清丽爱干净,却不知百合有如此风韵,比前一个宫女好看多了!
八王子瞥了眼,垂眸看着身边的少年,眼底略有波澜:“这下放心了?”
陈逐想点点头。
“那便随哥回去罢,母后还在宫里等着呢!”
一听到母后,陈逐想便是不想回去也得回去了。母后一般不发脾气,发起脾气来比父王还可怕……
两日过后,陈凌开张了自己的酒楼――迎风楼,不过是由一孤苦的中年妇女代理,而自己的服饰店――于家店铺则是亲自到场请了太子?王等人助阵。
当日店门便被围堵,生意火得一塌糊涂。更有甚者围着众位王子抛媚眼,希望被看上带回宫去。
陈凌扯了扯嘴角:“我们从后门出去吧,我请你们吃饭,就当是多谢近日相助了。”
接着,七人坐着马车去了迎风楼。
桔儿来到柜台前,给掌柜使了使眼色,问道:“听说这儿的包厢不错,这儿的酒菜可还行?”
此前便通知过了,掌柜心里有底,知其含义,配合道:“这儿的酒菜虽比不上王宫,却也是美味佳肴!公子们请,最好的包厢都还在!”
就这样,众人们被请上了三楼天字号。
七王爷四顾一瞧看,点头道:“确实不错,伶儿有心了。”
十四王爷也甚满意,却也好奇:“我为何从未听说过这里?”
“这是今天开张的新酒楼。”于欣解释着,瞥了眼陈逐原,“太子哥哥,这酒楼看起来不错,只怕这酒菜不和胃口。”
听着于欣的话,陈逐原点点头,往前一大步拉住陈凌的手,道:“伶伶,咱们换个地方罢!王城三大酒楼哪个……”
还未说完,陈凌就打断他道:“每次都去三大酒楼太子就吃不腻?我带你们来这儿就是尝新味道的!……怎么,难道你不相信我的眼光,毒害了你的舌头不成?”
陈逐原眉头微皱:“你何必对我气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