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从那奇怪黄金中削了三分之一的小东西。
“就在这地儿。”陈凌嘴角一勾,“看样子果然是姐姐的东西,那我就物归原主了。”
于欣往后退了一步,摇头道:“不是,我从未见过这东西。”
陈凌显然是不信的:“那你为何如此害怕?”
“呵呵,妹妹别瞎说,我只见不得这些不伦不类的东西。”说着,于欣转身跨上宝马,伸手温柔道,“伶伶,我带你策马遨游一番?”
陈凌将金块往后一扔,拉过她的手,往下一拉,便见于欣的身子往下倾斜。于欣下意识勒紧麻姜,惹得宝马不快,扬起前蹄抖着全身,将她甩了下去。
“啊!”于欣直接摔到草丛里,身下几个护卫当垫背。
陈逐原听见她的惨叫声,收弓急奔回去,只见宝马的前蹄快要踩踏在于欣身上了,抽出弓箭拉开弦,射在它的脖子上。
马儿嘶鸣一声,倒在地上。
陈逐原下马,奔到于欣的身边:“欣儿,你怎么样了?”
于欣伸手将身体挂在他怀里,娇声哽咽着:“太子哥哥~刚才我想拉伶伶上马,却不料被她拽下来,还恼了马儿……”
说着,她的眼中充满了惊魂未定,看着陈凌也害怕极了。
陈逐原听此,大怒道:“伶伶!你为何拉她下马?!”
“她力气不够大怪我咯?”陈凌义正言辞地说着,丝毫没有愧疚,“没能力,便不要硬逞能。我先回去了,你们继续逛郊区打猎罢!”
话毕,陈凌带着落辞往回走去。
留下落萍在一边施礼道:“圣女让奴婢照看于小姐。她亦无心……”
未说完,便被身后的鑫儿骂道:“奴婢可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圣女硬拉小姐下马,还踹了马腿子!她这是要置我家小姐于死地……太子殿下,您一定要为小姐做主呀!”
陈逐原心中怒震:“此言当真!”
于欣低着头,眼泪不止:“不要怪罪伶伶了,她一向如此,我都习惯了。”
“傻欣儿!”陈逐原将她搂进怀里,心疼极了,“本太子一定还你个公道!”
于欣苦着脸:“可你与伶伶关系刚好一些,若因我罚她,日后可怎好过?”
陈逐原一听,犹豫片刻,将她扶起,却见她的左腿迈不开了,眼眸一暗:“你的腿怎么了?”
鑫儿直接跪地哭道:“怕是刚才跌地之时伤到了!快传太医诊治,若留下后疾,可如何是好!”
“传太医!,快传太医!”说着,陈逐原将于欣放在宝马上,快速往泰宇观奔去,一边教训道,“日后别忍者!你这样,可心疼死本太子了。”
“太子哥哥~你真好。”
后边,鑫儿瞥了眼落萍,狠厉道:“来人,打断她的狗腿!”
落萍眉头一皱:“我好歹也是王宫里的人……”
“主子犯错,奴才受罚!”鑫儿冷笑一声,狠厉道,“我只是奉命给圣女点警示。”
一听是命令,身边的护卫毫不犹豫地将落萍抓起来,打断了她的双腿,随后丢在郊区上,自个儿回去了。
陈凌走在路上,见陈逐原奔驰而过,又见身后跟来一群护卫,未见落萍,拦住了最后一匹马,冷声道:“落萍呢?”
马上的护卫抱拳说道:“落萍被罚,还在山上……圣女,你要去哪里?!”
一刻钟后,陈凌跑回猎场,检查了一番落萍的伤势,捏紧了拳头:“谁把你打成这样!我的人他们也敢动!”
落萍却道:“无事。奴婢不辱使命,得到了有用的讯息――那个鑫儿非一般奴仆。”
“是她下的命令?”陈凌一眯眼睛,眼底尽是危险。
落萍诚实地说着:“是。一个小奴婢一句话便能指挥太子的贴身护卫,看来是于小姐的红人。”
听此言,陈凌也觉疑惑:“你说,她一句话就让你双腿骨折?”
于欣是给了她多大的权力!
落萍点头,建议道:“圣女,若能从她嘴里套出点什么,定能助你。”
“在此之前,我要先让她付出代价。”特么敢打我的人。陈凌对着落辞命令道,“你回去找辆马车和太医过来替落萍诊治。”
“是!”说完,落辞便往山上奔去,刚下山坡便见刚才的护卫,借着他的宝马回到泰宇观找了辆马车,却见不到任何大夫。
一打听,原来是于欣的左脚崴了一下,所有大夫都被请了过去。
等落辞找了个一般大夫赶到山坡之时,天色渐暗。
大夫给落萍一瞧,左看右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老夫治不了!老夫治不了!”
陈凌心下一急:“那简单的固定会不会?”
刚才她检查过了,都是闭合伤,肿大也不是很明显,且过了这么久,也未有死亡之兆,应该就是简单的骨折。
大夫的头还是跟拨浪鼓一般晃着:“真不会!我从未见过此病,不知如何下手。”
陈凌不禁抱怨道:“落辞,你怎么会找到这种庸医!太医呢?”
“太医……都在给于小姐诊治,奴婢只能在最近的农村里随手找一个。”说着,落辞跪在地上,满脸愧疚,“都是奴婢无能。”
陈凌白了眼,不悦极了,却只能道:“我一定找人看好你的腿!”
说罢,她蹲下身,亲自公主抱起落萍,惹得她一声尖叫:“圣女……”
“别动!别让骨头移位了!”陈凌呵斥道。这几个月她一直都有锻炼身子,虽没有特别强壮,但要抱起一个女孩儿还是可以的。
山脚下,欧阳?见此状,忍俊不禁:“伶伶,你这可算英雄救美?”
陈凌停住动作,循着声音找去,只见欧阳?的身后跟着一位男子装束的人。但她认出来了,那是当初给她治骨折的女官:“快让她来固定伤势!”
她将落萍放在马车上,让女官进去医治,在外面与欧阳?说道:“你为何突然来此?”
“今日狩猎,本王早有耳闻,见落辞寻大夫,便知出了差错。”说着,欧阳?靠近了她几分,“你的做法太冒险了。”
陈凌却道:“若打草能惊到蛇,那有何不可?”
欧阳?感觉微热,打开折扇,让她的方向微微摇摆:“如何这般肯定?有何证据?”
“没有证据,全凭直觉。”陈凌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在现代里学的心理学测谎技巧之类的东西,只道,“况且,我留下了一个诱饵,就看他们有没有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