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欣立马拉上衣服,却被他一扯,整件衣服甩在了浴桶里:“今夜……太子会来。”
“我早已得知,太子去了问花阁,不会来此。”冯阳峰一把抱住她,埋进她的脖颈狠狠噬咬,“今夜,你是我的!”
话音刚落,于欣便被他抱起,扔进浴桶里大战一回。
午夜,皇陵时分,等守灵的丫鬟昏昏欲睡,突然出现一个阴影在她的背后一砍,待人倒在地上,立马打开皇陵,将刚挖出来的女人送了出去,后又将其封好,关上。
一个时辰后,小林飞入?王府内,将陈凌放在了书房上的软塌内。
里面,欧阳?早等候多时,一见到人便叫来沈韵,让她施针唤醒她。
欧阳?看着在外等候的小林,问道:“一切可都妥当?”
小林点点头:“属下已经将替身放入棺内,封号再把土盖回去,才将人运出来,没有被人发现。”
欧阳?这才呼了口气:“这便好,去准备好马车,明日一早将圣女送出去。”
“是。”
小林刚出去安排,沈韵便开门,着急地看向他,心有愧疚地道:“圣女没醒过来。”
“你说什么?!”欧阳?一脸震惊,还来不及神韵进一步解释便冲向里面,看着躺在软塌上的人儿,白里透红的脸蛋与被埋葬前不太一样,多了一分血色。
他又是惊诧,摸了摸陈凌的脉搏,摸了摸她的心跳,皆有跳动。
“伶儿?伶儿!”见唤不醒,欧阳?又摇了摇她的胳膊,也毫无动静,呼吸更未有变化,依旧是那般平静的起起伏伏。
见神韵进来,欧阳?冷着脸道:“这是怎么回事?!”
沈韵沉重地道:“假死期间气血不足,导致意识封闭,我虽然用金针将她的所有穴脉都打开了,但她的意识能不能恢复……便不得而知了。”
欧阳?道:“没有一点办法了么?”
“若我有法子,肯定会救她的!”神韵皱紧了眉头,“要不,求他吧。”
“求他?”神韵口中的“他”是谁他当然知晓,若是情非得已,他真不愿意欠他们人情。可是,他看了眼陈凌,抚摸了一下她的脸蛋,原本担忧的脸上染上了一层阴沉,“等小林准备好了马车,本王亲自带人过去。”
听着他的话,沈韵松了口气,昏暗的灯光照在书房内,照在他的脸上,看着陈凌的睡颜,眼神中有着一分愉悦和宠溺。
那是她从未看过的眼神。
沈韵突然问道:“你帮她假死,是为了什么?”
“因为她不想嫁给太子。”欧阳?嘴角一勾,“既然她想换个身份,我便给她个全新的身份。”
“只是因为这个?”
欧阳?瞥了眼她:“你到底想问什么?”
沈韵看见他眼里的寒意,立马摇摇头:“没有,只是好奇你为何对她这么好。”
欧阳?垂眸,只道:“自然是因为她的圣女。”
听到这话,沈韵心中略为欢喜,但一想到就算没有陈凌也有个牡丹,便又开心不起来了。
小林准备好了马车,欧阳?便抱着陈凌上车,半夜驶向城外。看守城门的将士将其拦下。
欧阳?直接拿出腰牌,对着外面命令道:“沈姑娘旧病复发,需要前往泰宇观救治!快速速开门,让本王出去!”
城门口的将士认出那腰牌上的字眼,恭敬地道:“?王?快开门!”其中一位将士觉得怪异,偷偷让人将此事禀告给了太子。
太子此时正宿醉在问花阁,突然被手下叫醒,听此消息,顿时大怒道:“他出城与本太子何干!伶伶,伶伶……”他方才梦到了与陈凌在一起的美好时光,还有她及笄,嫁给她那日,床上嫁衣的样子……不曾想竟被别人打扰了!
那手下立刻道:“?王以前可很少半夜出城,莫非是突发了什么事情?”
“他能有什么事情!”
“可以往也未听说过沈姑娘有旧疾啊。”手下道。
太子睡意清醒了些,一想,确实如此,思忖片刻后道:“你将此事禀告父王,本太子先醒酒再赶去泰宇观探望沈姑娘。”
“是!”
半个时辰后,王宫里,王上听着暗卫的汇报,垂眸片刻问道:“沈韵何时有旧疾了?怎没听人提起过。”
“属下也是刚知晓。”
“让太子去看望一番,他们是同辈人,比朕好出面。”
“是。”
太子又一次被吵醒了,但他这次做了个噩梦,梦到陈凌离他远去,再也不回来了……急急忙忙整理好衣物,跨上手下牵来的马直奔泰宇观。
两个时辰后,天蒙蒙亮。小林将马车停在泰宇观的门口,翻墙进去,直奔若连观首的房门,敲门轻声道:“观首,?王有事想请您私下帮忙一二。”
若连睡眠一向很浅,听到小林的话悠悠转醒,穿好衣物走出房门,往下面走去,打开观门,果然见欧阳?站在门口,一副焦急神态:“若连观首,我有一事还请您帮忙……不能让王上知晓。”
若连颔首,让马车进去,到了后院停下。
欧阳?抱着一直沉睡的陈凌下马车,站到她的面前。若连皱紧了眉头:“圣女不是被下葬在了皇陵?”
欧阳?点点头:“我把她挖出来了。我本让她先假死,再将她挖出来唤醒,不曾想中间出现了意外。”
“意外?”
沈韵下了马车,来到他的身边,一脸愧疚:“或许是我施针手法不够精巧,圣女现在处于睡眠状态,无论怎样都无法唤醒。若再这样下去,不吃不喝也能把她给饿死的!”
“我知您跟随沈神医学过医术……还请您救救她!”欧阳?也低下了头,脸上有着无尽的担忧,紧了紧怀里纤细的人儿。
这段日子折腾下来,陈凌早就是瘦得不成样子,身子纤细地让他心疼。
见若连还在犹豫,欧阳?径直弯下膝盖,跪在地上,再一次道:“还望你看在她身份尊贵的份上,救救她吧!”
“知道她身份尊贵还这般胡来。”若连嗔怒地看着他,见他脸上已有懊悔,叹气道,“起来罢,此事我会尽力帮你。谁让,你是欧阳家的血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