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仲昊小友了,”那东王公见得仲昊看来,便也拱了拱手,算是见礼了,而后便拂袖离去,只留下一语与仲昊道,“小友他日若有空,不妨来吾海外蓬莱洲一游,吾也好略尽地主之谊!”
言毕,他起身出了瑶池,离了天界,径直往海外蓬莱洲而去。
而瑶池主位之上,昊天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只一旁的瑶池金母,笑得更加的欢快畅意。她与东王公同时出世,也一同听道与紫霄宫中,甚至还在上古之时被鸿钧祖师各封为洪荒男仙、女仙之首,很是相交了一番。
如今见得昊天在东王公手上吃瘪,如何不感到快意?
而后,众人也没了吃宴的兴致,那天庭之主有执掌洪荒三界之权,自上古之时便是极为显赫的一个尊位,如今昊天证道天帝,还得鸿钧加封,便好似众人头顶又多了一个压着的人,如何让他们快意的起来?
圣人门徒自然不怕,那些上古之时便存在的大神通者也是不惧,可这洪荒众生中能如他们一般的人毕竟是少数。由此,有一些仙家便就此加入了昊天麾下,成了他的鹰犬。
但还有很大一部分人,随着六位圣人及其门徒的离开,也都纷纷离开。就此,那规模宏大的蟠桃盛会,落下了帷幕。
仲昊与女娲及羲皇道人道别之后,便随着三清离去,此时三清门人正欲于昆仑山重聚一回,也算是全了一家之言。
此时正是仲昊、玄都,随与老子身后,燃灯、广成子随于元始身后,多宝、龟灵随于通天身后,此后又有十二金仙之流,三霄、无当之流,浩浩荡荡,跟在三清身后,一行人往昆仑山而去。
“却不曾见得道母前来?”在路上,元始天尊转头问那仲昊道。
“天庭为九天真王兄长开辟,可兄长也因此而亡,母亲只怕触景生情,见不得天庭的这些景象。”仲昊摇头,他也知道自家母亲心中的症结所在,只怕这劳什子的蟠桃盛会,她绝不会来了。
“也是,便也罢了。”元始天尊闻言,亦是面色黯然了些许,便就此不言。
而一旁老子此时又言道:“如今地皇已然证道,汝可想过往后如何?”
“人族如今,吾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往后便也不再事事皆要相助,”仲昊闻言笑答道,“也该为往后的道途打算一二了。”
“善,汝在人族之中,虽有大功德加身,但功德并不等同于汝之道途,真要成了那功德至人,便如个吉祥物一般,也无甚意思。”通天闻言颔首,又道,“汝当早日寻得自己的道途,求道之路漫漫,往后汝便会发现,人世种种皆为虚妄,为有大道永恒,不曾更改!”
“仲昊受教,但还想与二师叔借一人,”仲昊闻言对着三清略施一礼,又言道,“那人族当有三皇五帝出世,如今三皇中还有一位人皇未出,他日出世还需要有人教化于他。”
仲昊为人族圣师,掌人族至宝崆峒印,其兄为太昊伏羲氏,为人族天皇,其义姐为女娲娘娘,为人族圣母,其师为老子,为人教教主。可以说,这世上,唯有他一人,得天独厚,可直接定下人皇帝师之位,决定这些功德归于何人。
“汝看上了吾座下何人?”元始闻言,却是笑道。那帝师之位,可得莫大功德,仲昊是收的手软了,故而不在意,可若是愿分与自己门下一份,他也是承情。
便是那跟在元始身后的十二金仙,也是纷纷侧目,对仲昊的印象大好起来。嗯,他娘救过吾等师父,又是大师伯的嫡传弟子,还送功德上门,当真是一位有德之士,不愧为人族圣师!
“师叔座下广成子师兄,根性深重,道行高深,当得那人皇帝师之位!”仲昊闻言亦是笑道,“不知师叔可否割爱,放师兄于人族一行?”
“广成子,你觉得呢?”元始转头看向身后的广成子,问道。
“承蒙仲昊师弟信任,吾必不负所托!”广成子为阐教大师兄,闻言自然也不推辞,只对着仲昊拜谢道。
“好你个仲昊小子,吾等皆为汝之师叔,怎的就想着你元始师叔门下?”通天在一旁见了,可是打趣仲昊道,“莫不是忘了师叔帮汝讨来的那颗莲子?”
“仲昊不敢,三皇五帝,功德甚多,皆需大贤之人教导,师叔门下有德之士众多,自可教之!”仲昊闻言亦是连忙笑道,那通天门下,虽是多有不羁之辈,但好歹有圣人教导,亲传弟子中绝无道德败坏之人,让他们来教导五帝,也算是合适,更可肥水不流外人田。
“功德虽多,只怕吾等三清,不可尽享之!”老子闻言,敲了仲昊的脑门一下,又对着西方甩了一个眼神,提点道,“所谓中庸之道,汝还需与汝玄都师兄好生学学!”
“是!”仲昊受教,也不再多言。不可尽享有不可尽享的好处,有道是事在人为不是吗?
待得一行人来至昆仑山,三清于昆仑山主位上坐下,一众弟子分列其下,听候差遣。
“吾等已然有千载未曾如此大聚了吧?”通天看着玉虚宫的满满当当的弟子,不由得感慨道。
“正是,三弟汝又收了不少弟子,可都收归了门下?”元始见了那占了大半数的上清弟子,不由得开口问道。
“吾之座下,此前有多宝、龟灵、无当、金灵、云霄、琼霄、碧霄、赵公明、乌云仙、九人为亲传弟子便已然足矣,此后所收一人不过是那长耳定光仙,添为最末的关门弟子,此后再有收录,便或为记名弟子,或为此十人名下了,”通天闻言,却是出言解释道,“如今带来的,也不过是他们十人,及那火灵丫头,还有些许尚能入眼之人。”
“如此最好,可依汝的性子,只怕记名与亲传,也无甚分别了。”老子闻言,亦是颔首,“吾等自然知晓汝之性子,只怕汝不知好歹乱收一气,败坏了大教气运尚是小节,累及与汝,才是最大之不是!”
此时的三清,被仲昊搞得提早分家,所谓距离产生美,有了距离,老子与元始便也没有那般疾言厉色的指责通天,只将心中所想道出,也全作身为其兄的一份心思了。
“吾又如何不知,可若是吾都不收他们,大道艰难,他们又该如何是好?”通天闻言,亦是苦笑,言道,“纵使吾截教善争一线生机,便由吾这教主,带着他们争上一争,又是何妨?”
“师尊有言,吾等三清,吾可承其大道,元始最肖父神,可若论赤子诚心,吾等二人,皆不及汝也,故而师尊也是最心疼与汝!”老子闻言颔首,转而又道,“如今师尊遭劫,吾等三清门下,定当尽全力,以报师尊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