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嘛?我现在对你干什么都他妈是应该的!你不是在我跟前装什么纯情少女吗?我呸!你他妈就是个贱货!你就跟你妈一样,是个看到有钱的男人就恨不得立刻扑上去的贱货!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在我面前装腔作势?我给你脸了还?今天我他妈不睡了你我跟你姓!你装什么清高,除了叶旭林你还背着我跟多少人勾搭在一起过,我今天弄死你……”邵康松开自己揪着丁果头发的手,撕开丁果的浴袍,双手掐住她的脖子,丁果还想故技重施,但是腿才刚刚抬起就被邵康用腿给压制住了动弹不得。
“你还想来那招是吗?你当我是傻吗?还会被你踢到?你今天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给你机会逃了,等我睡了你,我看看你还怎么装清纯装高贵!”邵康一手掐着她的脖子,满目狰狞地笑着,丁果不去看耳边却响起窸窸窣窣金属碰撞的声音。
“邵康!你他妈混蛋!你放开我!你敢今天动我,我要你的命!”丁果涨红着脸,两眼几乎要瞪出眼珠子来,对着邵康怒吼着。
邵康却只是冷笑,全然不顾丁果的叫骂。
眼看着自己身上的浴袍就要被揭开,丁果心里一下子生出的绝望让她遍体冰冷,撕破喉咙喊:“救命——邵康你放开我!你个混蛋!救命——来人救我——”
这样撕心裂肺的叫喊,终于还是引来了路过的保姆的注意,听到动静不对,便赶紧去书房找了邵老。
邵老赶紧和保姆一起赶到门口,拿了备用钥匙开了门后,就看到丁果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控制着她行动的邵康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一脸怒气冲天地看着门口的两个人,一时间四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保姆又惊又羞地捂了眼只喊:“我的天啊,我的天啊。”
邵老也是觉得不堪入目撇开了目光,然后怒斥:“你个混小子,到底在干什么!还不给老子赶紧滚下来!”
邵康被人这样打扰,就像是那一股子邪火被人一盆冷水浇得个彻底,面色尴尬僵硬,还带着一种异样的潮红,慢慢从床上下来,穿上了自己脱掉的西裤,然后站到了一边。
丁果真的是吓坏了,眼泪都流了满脸,像是失了魂似的躺在那儿。
“你去看看丁果。”邵老吩咐了保姆一句。
保姆就赶紧跑过去,替丁果把浴袍给重新穿好系上腰带,小声安慰道:“丁小姐,没事了没事了。”
丁果回过神,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只手紧紧得揪着保姆的衣角,两眼放空地看着一处角落。
邵老见这场面实在是难收场,于是黑着脸咬着牙,直接走到邵康面前,抬起手用力地甩到了邵康的脸上。
只听得“啪”的一声,整个房间里都似乎能听到这记耳光的回应,邵康那张脸就被打偏了,瞬间红肿起来。
“你个糊涂东西!你瞧瞧你都干了些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个混蛋玩意儿!你现在都敢对女人用强,你告诉我,你还会什么?还没结婚你就敢这么欺负她,我看你是真的昏了头了!”邵老宛如自己亲闺女被人侮辱的痛心疾首,指着邵康就是一副恨不得当场剁了他的样子。
邵康虽然从小就被邵老斥责叫骂着长大,但说实话,邵老还真的是没怎么对他动过手。如今他都已经是个成年人了,邵老当着保姆和丁果的面,就这么毫不留情地扇了他耳光,实在是让他里子面子全都荡然无存,于是他提起一口气,怒瞪着邵老,咬牙就直接往外冲。
“你去哪儿!你今天敢踏出老宅一步,明天你就不用再去公司了!”邵老指着门怒喊。
邵康很想硬气地吼回去说随便,但是他知道,自己如果没了邵氏,就真的什么都不算了,于是他也仅仅是站在了客房门口犹豫了片刻,才冷哼一声,回了自己的房间。
邵康离开客房后,丁果都没能彻底放松下来。她拉着保姆的衣服不肯松开,好像此时只有保姆才能保障她的安全。保姆也是有点善心,没忍推开她,就站在她身边陪着。
邵老看到她那样,就知道自己儿子今天这莽撞行事怕是要坏,于是赶紧安慰丁果:“果果,你别怕,有你邵叔叔在,那个混蛋不敢再对你怎么样,晚上我就把他锁在房间里,明天早上才让他出来。你好好休息,别再想这些事了,明天我让邵康跟你道歉。”
丁果毫无反应,就那么呆滞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邵老看情况,又往前走了几步,丁果却忽然像被惊吓到了,不由自主地往床里缩。
邵老看到她的排斥举动,于是赶紧停住了脚,说:“好好好,我不过去,不过去。果果,你今晚就好好住下,什么事都有邵叔叔给你做主。只是今天晚上你不要回去了,这晚上我也不放心。再说了,这邵康刚被狗仔拍到那种照片,要是你离开老宅再遇到那些不怀好意的狗仔,这事儿就更说不清楚了。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当是为了邵叔叔和邵氏集团,今天就先忍忍,好不好?”
丁果虽然发着呆,但是耳朵里还是听进了邵老的话,好半天,才咬着嘴唇,慢慢点了点头。
邵老满意地点头,说:“听话,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就让那个混小子给你道歉。他也是被那些照片搞得昏了头才敢做出这种事,你不要太介意。”
接下来邵老说的那些为邵康辩解的话,丁果是一个字儿都没有再听,只是等保姆和邵老离开后,她就反锁上了门。
邵康的举动显然是让丁果失去了安全感,夜里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后,竟然又梦到了幼年时的情景。
她被关在阴暗潮湿的阁楼里,每天除了吃饭睡觉,连上厕所都是用一个小小的痰盂。那个中年男人不肯她去上学,把她关在阁楼里,郁燕飞参加了一个廉价的旅行团,还以为自己的女儿正在好好上学,自己享受着旅游时的欢乐,却不知她的的恐惧和痛苦。
连续三四天的晚上,她只要听到阁楼楼梯传来的“咚咚咚”的脚步声,她就会心脏跳动缓慢。那“吱呀”的开门声,不停不停地拨动她的神经。让她彻夜不能安睡。
满面的汗水,腥热的体味,刺人的胡渣,白色的汗衫,蓝色的四角内裤,还有那一阵阵的淫笑和污言秽语……
丁果在睡梦中喊着“不”,浑身抖如筛糠,却怎么都没能从噩梦中惊醒。在梦里,她重复不断地回忆起过去的黑暗经历,像在经历酷刑,谁都没能在适当的时候叫醒她给她一句安慰。
早上,丁果还是被敲门的保姆叫醒的。
醒来时,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照的她睁不开眼。
她那满身的汗水已经干涸在自己身上,黏腻难受。丁果坐在床头发着呆,
保姆叫她的声音,她也没能及时回应。
很多事虽然都已经过去了,但是丁果知道,在她心里,这些事或许根本不能抹去。随着时间流逝,只是被她埋葬的更深,挖出来却依旧痛苦难当。
趁着早上,丁果进洗澡间又简单冲了澡之后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时间已经是九点多了。
保姆还记得昨晚的事,所以看向丁果略显苍白的模样,于是目光之中带上了些许的怜悯,关心着问:“丁小姐,我煮了你喜欢的鸡丝粥,喝点吧?”
丁果勉强自己对着保姆笑了一下说:“谢谢。”
邵老坐在餐桌旁,带着老花眼镜看着报纸,他面前的粥已经用了一半,看到丁果下楼来,仍旧和往常一样笑得很慈祥和蔼:“果果,醒了?早上我让保姆给你买了你喜欢的生煎回来,吃完你再去上班。”
丁果点点头,看了看周围,问:“邵康呢?”
“邵康八点多的时候去公司了,看你还在睡就没有打扰你。等会儿我让司机送你去公司。”邵老说。
丁果巴不得此时不要见到邵康,原本她下楼之前还有些踌躇,现在得知邵康已经提前离开了,心里也免不了要舒一口气。
保姆拿着一碗刚刚盛来的鸡丝粥和筷子勺子放到餐桌上,丁果落座后,再次向保姆道了谢。
鸡丝粥熬得很香糯,带着咸咸的滋味,能感觉得到保姆早上是用心熬了粥的。邵老翻看着报纸似乎是看得差不多了,于是把报纸放到一边,对丁果说:“公司里现在跟CM合作的那个土地项目,现在是谁在负责?”
丁果用勺子舀着粥,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说:“这个项目现在不归我管,负责的人项目组的霍组长。”
邵老“嗯”了一声,然后说:“这次的土地项目对于邵氏来说,是个大项目,那个霍组长我看过他这两年的工作报告,资历是有了,但是能力还不足。担负起这样的一个项目,恐怕是有些力不从心。这样,这次的新土地项目还是由你去负责,这件事我会直接跟几位董事说明。”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步步为爱》,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