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script>刘欣然差点没被气炸了。
站在原地,插着腰喊:“你问我是谁?上星期才和我相的亲,现在就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岳云,你说我是谁!”
岳云听了她的话,这才想起眼前这人竟是前不久才和他相过亲的刘家闺女,叫什么来着,刘欣兰?还是刘然?
杨芝茵这会儿也跟了上来,站在后面听见刘欣然的问话,心里一阵冷笑。
这人以前抢了陈家姑娘的海归男友,害的人陈家姑娘患上抑郁症,现在还在靠药物治疗。
但她抢了吧又不知道珍惜,见那男的虽然是个海归但家里条件一般,处了一段又立马一脚把人家踢开了。
原本以为这人胡作非为惯了,没人能治得了她,没想这会儿叶瓷和岳云一出来,她就变成了个只会跳脚的小丑。
虽然,杨芝茵也知道自己作为叶瓷的朋友,不该在这个时候为这件事情幸灾乐祸,但一想到岳云心里压根儿没有这个女人,反而是她一个人不要脸的在这里上蹦下跳,她心里就有着说不出的高兴。
岳云轻咳一声,开口问她:“我那天不是说了吗,我有女朋友,和你相亲只是因为家里安排”。
“家里安排?”
刘欣然“哼”了一声说:“岳云,我和你相亲也是家里安排的,不过,我们都应该知道,什么人该处,什么人不该处”。
岳云烦死她了,“啧”了一声都懒得回答。
刘欣然却觉得自己得了理,开口说:“现在国内的有些女人啊,就是这么的不自重,见着家庭条件好一些的,巴不得整个人贴上去。连国也没出过,整天就知道看着眼前这么块儿巴掌大的地方,跟个土包子似的”。
岳云向来不和女人动手,听了她的话立马懒洋洋地回答““哦那不好意思,刘洋气,我也不是海归,我是个土包子”。
刘欣然皱了皱眉说:“你胡说,我妈妈明明说你也是去美国留过学的”。
岳云“切”了一声回答:“哎呀,那哪儿叫留学啊,我去美国那两年,就开过俩煎饼果子摊,赚够了飞机票钱就回来了”。
杨芝茵听了岳云这话,立马忍不住笑了出来。
刘欣然像是也知道他在讥讽自己呢,嚷嚷着:“岳云,咱们这种家庭出来的,玩儿谁不会玩儿啊,但这种女人,到最后你难不成还会真的娶了她不成?”
岳云一脸莫名其妙,像看傻子似的地看着她说:“我他妈不娶她我跟她在一起干嘛?”
刘欣然听他这么说,立马愣住了。
杨芝茵也来了劲儿了,“哼”了一声说:“到底谁不自重还不清楚呢。人家叶瓷好歹家世清白,工作能力强。才不像某些去过国外几年,就不知为几个男人堕了胎的女人呢”。
刘欣然回头狠狠地看她一眼,忽的笑了出来说:“哦,我记起来了,你不就是那个经常跟在岳云后头的跟屁虫杨什么茵嘛。哟,怎么,知道自己是□□生的,嫁不进岳家,现在开始巴结这个女人了?”
杨芝茵这些年这种风凉话听得多了去了,听见刘欣然这样口不择言的话也不觉得生气,耸了耸肩膀道:“是啊,巴结正宫少奶奶,总比巴结你这种削尖了脑袋也嫁不进去的货色好啊”。
刘欣然听见这话,扬手就要去打,被岳云一把拦了下来,沉声呵斥一句:“行了,要撒泼别在这么多人面前,你爸你哥好歹也是那么大一官,说出去也不嫌丢人”。
刘欣然像是气得狠了,反而笑了出来,收回自己的右手。
转身走到叶瓷的面前,弯腰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了句:“贱/人,你给我等着”。
叶瓷试衣服的兴致因为刘欣然的来访而降到了冰点。
岳云见她不开心,开口说要带着她在北宜到处逛逛,被她以累了为由婉言谢绝。
岳云没了法子,知道她心里难过着呢,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宽慰,只能带着她去宁致远南一路的公寓离,说是让她先去好好休息休息。
谁知老太太的电话一路上打了一个又一个,还是没让他安生。
杨芝茵知道岳云的难处,到了公寓,见叶瓷进了屋子,立马转身告诉岳云:“行了,你家老太太催你催的这么急,想也知道是那姓刘的去告了状。你先回去跟你家里人解释解释,我今儿个留下来陪叶瓷,你放心。不过明天,你家老太太的寿宴上,你可别让叶瓷难做了,先给你家老太太做做心理准备,实在不行,让你二哥,三哥也一起给劝劝”。
岳云想了想只能这样,进屋跟叶瓷又腻歪了一阵,转身就离开了公寓。
第二天一大早,杨芝茵难得的起了个大早,吃了早饭就拉着叶瓷上眼镜店给她配了副隐形眼镜。
叶瓷因为第一次戴这个玩意儿,折腾了大半个小时才带进去。
杨芝茵还觉得不够,又带着她上自己平时去的美容院做了个面部护理,然后让彩妆师上一个淡雅的妆,盘了个显气质的头发,这才拉着叶瓷回了公寓。
最后穿上乔曼诗做的旗袍,把叶瓷往镜子面前一推,就像她整个人都是自己的杰作似的,咧嘴笑着问上一句:“怎么样,我说了我不会让你丢脸的吧”。
叶瓷看着此刻镜子里的自己,一时都有些恍惚了。
虽然她平日里对穿着打扮向来也不怎么在乎,但此时看着这样一个完全不同的自己,她也不得不感叹――现代社会的便捷与科技,的确让每一个女人都变得美丽了许多。
杨芝茵没有她这么多想法,接到岳云的电话说是司机已经到了,立马拉着叶瓷的手往楼下走。
送着她上了车上,小心地嘱咐了一句:“叶瓷,你记着,在岳家尽量和岳云在一起,如果有人刁难欺负你,你就直接告诉岳云,别觉得麻烦了谁,今天是岳云喊你过当他女朋友的,没有人有权利欺负你,知道吗?”
叶瓷见她说的严重,不禁笑了一声回答:“芝茵,你怎么说的岳家是龙潭虎穴一样。岳云说了,今天的宴会只有家里人还有他们的一些朋友的”。
杨芝茵“啧”了一声,像是对叶瓷的单纯有些怒其不争,勾着脑袋道:“整个北宜有点儿名望的家族都和岳家是朋友,你当他们老太太的寿宴就真是单纯的祝寿啊,那是走人脉,家族感情用的,就算不是龙潭虎穴,但像昨天刘欣然那种人,宴会上肯定少不了”。
说完,见叶瓷一脸苦恼地皱起眉头,又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道:“不过岳云的二哥和三哥都还不错,你有事和他们说也是一样的。只要记得,别去招惹他二哥那个老婆,那个夏家的姑娘听说是个拎不清的,一天到晚不干正事儿,他家二哥还特别护着她”。
叶瓷点着头答应,就差没像以前一样,拿个小本儿记下来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告别杨芝茵上了路的。
她现在满脑子的思绪就像是浆糊似的混在了一起,惴惴不安地坐在车里,抬头看了一眼缓慢开进的庄园,张着的嘴好半天都没有和上。
叶瓷是个普通人家长大的孩子,对于豪门望族的印象,最多也就局限于电视剧里或真或假的场景。
她原本以为杨芝茵家里那样的大宅子就已经够气派了,但这会儿进到岳家老宅的地界,身处岳家的院子,她才又刷新了自己对于深宅大院的理解。
岳家的院子不像是欧美国家那样大山深处的庄园,岳家的老宅其实也在市区,也是自然,只是这自然是城市中的自然,闹中取静,更得一片清净和谐的天地。
叶瓷的外公以前还在世的时候,也希望拥有这样一处居所。进不趋要路,退不入深山。
但他又脱离不了城市的生活,加上经济上并不允许,所以最后也只能寄心家池上。(1)
岳云这会儿已经在大门口等着叶瓷,见她从车上下来,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一直到叶瓷走上来拉了拉他的手,他才伸手说了句:“你总算来了”。
叶瓷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不知怎么的,一路上那些胡思乱想在看见岳云的那一刻,就这样轻易地沉了下去,就好像在他身边什么都不用害怕似的。
低着脑袋,轻声地说:“今天的打扮是芝茵帮我做的,我、我自己很喜欢”。
岳云听了她的话,也沉沉地点了个头,拉着她来到旁边隐秘一点儿的小花园。
从兜里掏出一个水晶的小钗子,一边轻轻的往她头发里插,一边开口说:“这个钗子是我妈的,我还以为被我弄丢了,没想到昨天又在卧室里找着了。我没给女孩儿插过钗子,没有弄疼你吧?”
叶瓷摸了摸头上的钗子,摇摇头,抬起脸来有些期待看看岳云,轻声问:“好、好看吗?”
岳云见眼前叶瓷含羞带怯的样子,低头吻了吻她的头顶,沉声告诉她:“你什么时候都好看,今天更好看”。
叶瓷明知这只是一句普通的回话,心里却不知怎的,像是泛蜜似的的甜,抬头看着岳云眯起眼睛笑了出来。
岳云见着她的笑脸,一时心里都要化了,猛地将她搂进怀里,将头埋进她的耳畔,轻声抱怨到:“真是的,你干嘛又这么朝着我笑啊,不知道你笑的特好看啊。叶瓷,我真的好想一辈子就这么跟你在一起,哪儿都不用去,哪儿都不用管。叶瓷,我好想要你的一辈子啊”。
这原本是一句**间的告白,但放在叶瓷和岳云的身上,却忽的变成了一根横亘于两人身体中的细线,你看不见它,但它的确存在于那里,一旦扯动,就拉得你心里生疼。
叶瓷伸手也抱住他,哽咽着回答:“岳云,我有的一辈子,都给你”。
两人在花园外面抱着**了许久,直到岳家的一个小丫头出来,红着小脸喊了一句:“小、小少爷,老夫人说二少哥和二少奶奶来了,让,让您和这个女,不是,和叶小姐过去”。
岳云这才松开了怀里的叶瓷,点了点头说:“知道了,我们就过去”。
叶瓷被她拉着进了岳家的正门。
此时岳家的大厅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全是叶瓷不认识的,只有一个昨天才遇到的刘欣然她有见过。
刘欣然看见叶瓷被岳云拉着进来,不禁轻哼了一声,眼里多了一层别样的情绪。
叶瓷没有理她,低头跟在岳云身旁走。
迎面走来一对有些眼熟的夫妻,是岳云的二哥岳遥和他二嫂夏小季。
夏小季这会儿手里正拿了个蛋糕盘子吃的不亦乐乎,看见叶瓷和岳云了,立马愣了一愣,然后歪着脑袋问了句:“咦,你不是我师兄的老婆吗,怎么会和小弟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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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取自白居易的“中隐”理论――进不趋要路,退不入深山。深山太获落,要路多险艰。不如家池上,乐逸无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