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沫在灯光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琉璃一般的质感,如此的令人心生欢喜。可它又是如此的脆弱,刹那间破碎消失。好像爱情。
夏成蹊觉得无比的难过,为什么好好的爱情就被自己弄没了呢?
在酒精的加持下,爱也加倍,恨也加倍。
“季谨言,我欠你的太多,我用我的全部来偿还好不好?”夏成蹊目光凄离,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终于从满是泡沫的浴缸中走了出来,看着镜子中赤裸的自己,夏成蹊的醉意褪去了一半,就要这样去面对季谨言了吗?
真的可以一别两宽吗?还是越陷越深?
酒醒一半,却比醉时更加痛苦,夏成蹊拿起浴巾遮盖住身体,轻手轻脚的开了门。
房间的温度比浴室低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季谨言气场太强的缘故,夏成蹊打了个寒战。
季谨言已经在床上恭候多时,眯着眼睛闭目养神。一本杂志盖在隐私的部位,令人无限遐想。
夏成蹊赤脚站在地毯上,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他可能睡着了。夏成蹊见他一直未动,大致做出了判断。
于是蹑手蹑脚的将衣服拿了出来,准备溜之大吉。
“你在干嘛?”季谨言一直在思索着应该如何处置这个妖孽,却没想到她趁自己不注意又想逃跑。这次一定要把她吃的死死的!
夏成蹊抓在手中水蓝色的长裙,最终还是放在了沙发上,怂怂的问道,“要不,我再喝点酒吧?”
季谨言做势要起身,夏成蹊害怕杂志滑落,要面对全然陌生的部位,于是赶紧拦下,“你不要动,不要动,我不喝了!”
季谨言依言不动,而夏成蹊也一动不动。
“酒醒了?”季谨言一眼便看穿。
“嗯。醒了。”夏成蹊的目光在房间里游离,诶,这似乎不是在季宅。
“那你过来,我们谈谈。”季谨言右手拍拍身侧的床榻。
“要不,别谈了?”我怕再谈出点感情,我更难受。
“嗯?”果然,还是那个花样拒绝小能手。
“我们直奔主题吧。”夏成蹊说的大义凛然,如同即将慷慨就义一般。
“什么主题?”季谨言玩味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流转,女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的身体。”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夏成蹊深深吸了一口气。
竟然被她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这怕是第一次吧。但是,就现在的场合而言,并不是什么好消息。“你的身体?”
“或者说是,我的贞操。”夏成蹊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恐惧与无措,可是声音中还是多了一丝悲凉。
在季谨言的注视下,夏成蹊一步步的走了过去,每一步都是那么的犹豫而虔诚。
对于初夜,她胆怯犹豫;可是对于季谨言,她无比虔诚。
即便她在内心深处怀疑着季谨言对她的感情,可她毫不怀疑自己对于他的感情:她爱他,炽热而虔诚,所以她将自己的贞操视为礼物,最珍贵的礼物。
第一次,属于季谨言,仅是想想就十分的美好。
一步,两步,三步。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