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和煦的公子尧,一脸慌乱的夏成瑜,还有面无表情的季谨言,构成了包厢内外的尴尬场景。
如果夏成瑜不出声,自己能和季谨言无声对峙到天荒地老,那么夏成蹊的这个拥抱也成持续到海枯石烂吗?
沉不住气的夏成瑜还是率先打破了静默,“姐,我们来了。”
背后的温热瞬间消失,公子尧的笑意中多了一丝无奈,可以贪恋的时光真的很短暂。
该面对门外的现实了,公子尧出声问道,“季慎行怎么没来?”
“我弟弟的事情,用不到你管。”季谨言并不想和公子尧虚与委蛇,目光灼灼的看向了他的身后。
在他的身后,躲着一个令他又爱又恨,气的牙痒痒的怂货,夏,成,蹊!
夏成瑜完全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只是觉得自己的姐姐随随便便抱其他的男人,不,是公司的竞争对手,十分的不合适,于是想进房间将她揪出来。
“你先进去。”季谨言出声制止夏成瑜的行为,这是他们三个人的事情,他不想其他人插手。
夏成瑜耸耸肩,进了隔壁包间,与门外令人窒息的场景不同,包间内其乐融融,自己日夜思念的二哈姐正和岑洛欢快的对唱。
门外的季谨言,门口的公子尧,还有门内的夏成蹊,成了新的对峙三方。
此时的夏成蹊正在房间内进行着各种心理建设。
强硬派:我们都分手了,我想抱谁就抱谁,要你管!
认怂派:我,我刚刚一时冲动就抱了,但是没有其他的意思,你不要误会。
无辜派:你看错了,我没有抱,是你眼瞎。
没了温热的拥抱,公子已经厌烦了现在的状况,谁胜谁负不在刚刚那一刻就已经揭晓吗?
“我有事先回了,帮我和岑洛说一声,虎踞文娱随时欢迎她。”公子尧笑着和夏成蹊告别,而后直接离开。
一提到这事,夏成蹊顿时火大,满目怒意的看向季谨言,“你辞了岑洛?!”
“办事不利,我留着干嘛?”季谨言恨得牙痒痒,竟然不是解释说明一下刚刚的状况,而是质问自己的决策?
“那我也要辞职!”夏成蹊头脑一热,直接脱口而出。
“也去虎踞文娱吗?”季谨言凤目微睁,怒不可歇,大步踏进了包间,用力的将房门关上。
还是第一次见他气成这样,夏成蹊立刻怂了,“我,没有。”
“那刚刚你在做什么?!”季谨言再次紧逼,将她困在墙隅和自己的手臂之中。
“我很难过。”夏成蹊不想去解释什么,而是选择说出自己的感受。
“为什么难过?”因为和我分了手吗?可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随随便便的抱其他人。季谨言的声音柔和了很多。
“因为你辞退了岑洛,而公子尧他为她提供了新工作。”这样的对比,令我很难过。
原来和我们的感情没有一丁点关系,季谨言感觉自己要被夏成蹊逼疯了,她为什么从不站在自己的立场想事情!
甚至于她说,“和你分开之后我太难受了,错把公子尧当成你。”他都能接受。
甚至于她说,“我讨厌你,我就是要抱其他男人,我要报复你!”他也能接受。
可她偏偏说的是,“因为你辞退了岑洛,而公子尧他为她提供了新工作。”
季谨言幽深的目光中闪烁着愤懑和渴望的光,低头锁定了那红润欲滴的嘴唇。
现在,他想宣示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