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安心雅顿时愣了,我不会现场唱歌呀,以往参加活动的献唱都是提前准备的录音带,这算是怎么回事嘛。
全场的目光都已经聚焦在安心雅身上,玩味而轻蔑的眼神让安心雅瞬间心寒。
原来自己从小维持的国民妹妹的美好形象其实是个天大的笑话,自己在众人眼中不过就是个戏子,与那些任人随意拿捏的玩物的区别只是自己要价更高罢了。
出席这场宴会本是自己背着公司接的私活,当时给的报价是100万,安心雅没有理由拒绝。自己选的路,只能自己走完。
迎着满场行业富豪,高干大佬的灼灼目光,安心雅无可奈何地起了身,轻提裙摆,才发现这抹天蓝是如此的刺眼,该死,当时为什么要和乔姝月争这条裙子!
夏成蹊也是十分意外,没想到乔二哈竟然能这么狠。虽然有些心疼安心雅狼狈的处境,但内心还是有些欢脱。
其他人当然不了解其中的内情,特别是一些油腻的中年男人,一睹国民妹妹卖场的场景,何乐而不为呢,纷纷随着引导小姐向着舞池走去。
季谨言悄然走在了夏成蹊的身后,沉声道,“走,去换衣服。”
“哈?换衣服?”夏成蹊不解的看向了季谨言,不知道这又是哪一出。
“你要穿着牛仔短裤跳舞?”季谨言眉头为蹙,夏成蹊,你什么时候可以乖乖听话一次。
我没打算跳舞啊。夏成蹊万般委屈,可是季谨言的话听起来并没有给自己拒绝的机会,只能嘟着嘴低喃,“可我都和姝月说好了一起穿姐妹装的。”
“可她不是换了衣服吗?”全场只有你一个人傻fufu的穿成这样!季谨言一脸的很铁不成钢。
那倒也是,实在是找不到推辞的理由,夏成蹊唯有跟随季谨言的脚步去了车库换装。
岑洛为夏成蹊准备的是一条奶白色的丝绸修身长裙,并无任何纹饰,仅有一条流苏带系在腰间,一双全白的芭蕾鞋亦是毫无坠饰,整体的搭配可谓是简单至极。
夏成蹊在更衣室换好装,又将高高束起的马尾放下,把两鬓的头发扎在颈后,一个简单的公主头快速成型。
看着粉黛未施,却依旧光彩照人的夏成蹊,季谨言不禁失了神,自己想象中的新娘不就是这样的吗?未有半分暴露,却是世间最动人的装扮。
“不好看吗?”夏成蹊有些小紧张,轻声问道。
“走吧。”季谨言不置可否,却把左臂弯起,虚扶在腰间。
夏成蹊根本没有留意到季谨言的动作,欢脱的向舞池走去。
季谨言一把抓住夏成蹊右手,然后从自己的左臂穿过。
呃,我在挽着季谨言的手臂?夏成蹊的身体瞬间紧张到僵直,头脑一片空白。
而此刻的安心雅则在国家大剧院国家级伴奏团的演奏下将毛不易的《消愁》唱的乱七八糟。
原本认真聆听的宾客皆是嗤笑,国民妹妹,你可真会扫兴,人家欢欢乐乐的毕业晚宴,竟然唱这么悲伤地歌,并且还唱的这么难听,你还是收声放过大家,放过毛不易吧。
终于苦撑着唱到了最后一句,而安心雅看到的夏成蹊挽着季谨言的手臂走了见来,节奏又慢了半拍,安心雅勉强的唱完。
都是戏子,可是全场身份最低的不就是你夏成蹊吗?你有什么资格和季谨言走那么近?
委屈、不甘和愤懑涌上心头。如果我也是权贵的话,何必如此屈辱?安心雅的目光在台下众人面前扫过,最终还是落在了季谨言的身上。
我一定要成为全国首富的太太!
即便唱的十分糟糕,大家还是礼貌性的给了些稀稀落落的掌声。
安心雅内心已经愤慨到极点,面上仍强撑着喜悦说道,“谢谢大家。下面我想擅作主张,邀请我的同门师妹夏成蹊也为乔小姐献唱一首。”既然都是戏子,不拉你下水多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