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东方御有事要忙,让金铃自己提前过去,好不容易请的他帮忙,金铃自己也不敢急哄哄的催人家,万一要是催的急了,大佬他搁担子不干了,金铃可真是要哭晕在厕所的。
金铃将陈晓晓叫下楼来,顺便将她中午准备的东西拿下来,陈晓晓眼睛通红像是使劲儿揉过一样,“晓晓,你的眼睛没事吧?”
陈晓晓摇头,“刚才有点痒,我就自己揉了揉,怎么了吗?”
“没事,走吧。”
“去哪儿?”陈晓晓捏紧手中的口袋问。
“着附近有栋老房子,我们去哪儿。”金铃一边说一边在前面带路,陈晓晓只能跟上,金铃没问她曹长风的事情,毕竟她跟曹长风无亲无故的,这种闲事还是少管的好。
两人一路走到金铃口中的破旧房子面前,因为房子地处偏僻,又是因为破旧不堪,这家的主人死活守着破房子不肯推了重修,他们家也不住在这里,导致这里成了野猫野狗的栖息地,金铃推开老旧的大门,大门嘎吱的发成声响,里面的霉味扑鼻而来,金铃赶紧捂住鼻子,因为常年无人,大门推开时灰尘也跟着到处飞扬,借着夏天的月光看见空中的灰尘颗粒。
“金铃儿,我们来这里干什么?”陈晓晓躲在金铃后面问。
宅子在月光的照射下十分诡异,里面的装修摆设结满了蜘蛛网,金铃两人进了大厅,金铃将陈晓晓手中的袋子接过来,放在中央的桌子上,然后再将里面的东西一样样的摆出来,一对龙凤红喜烛,花生桂圆等东西,还有那十几尺的红绸,“过来帮忙,把东西放上去。”
陈晓晓点头,抱着东西就跟着帮忙。等一切准备就绪,东方御才踏进门里,一进门脸色就十分难看的盯着金铃,“你找的什么地方?这么脏。”
金铃赶紧讨好的道;“哎呀,就一下下了,你就忍一下下啦。”
“哼!”东方御冷哼一声当做默认。
“介绍一下,陈晓晓我朋友,晓晓这位是东方御,我的丈夫吧?”金铃不确定道。
东方御一听可不得了,他拉住金铃的手腕就追问,“什么叫吧?金铃,你嫁给我那是你家祖上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你……好好,你帅你说什么都对,我们可以开始了吗?”金铃本想跟他呛几声,转念一想她还要请他帮忙,还是忍忍,等回去再算账。
“再等等。”东方御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道。陈晓晓从东方御一进门就没有说话,眼神也是飘忽,就是不敢去看东方御,金铃权当她是被东方御那张臭脸吓到了。
“好。”金铃点头,从随身的包包里翻出三炷香,那三炷香平常香的大小,只是颜色是红道发黑的黑红色,东方御看她拿出香的时候,眉毛一挑,道:“你居然把引魂香偷出来了?”
金铃老脸一红,强词夺理道:“哪里是偷,我是拿的好不好!”
“我怎么不知道?”东方御反问,家里的引魂香一直放在书房的博古架上,这引魂香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东方御放在哪里也就图个方便。
“抓到叫做偷,没抓到叫做拿好不好?”金铃继续辩解道。
东方御简直被她的言论惊讶到了,这是谁教的?
“不问自取是为偷。”东方御道。
金铃白他一眼,“我们是来这里讨论偷不偷的问题?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这有什么区别吗?赶紧干正事。”
东方御也懒得跟她争辩,他在心里不住的提醒自己,这个女人是他的,他不多宠一下谁来宠。
金铃不管东方御心里的弯弯绕,她将香点上,然后让陈晓晓站在大厅中央,“晓晓你记住了,一会儿看见红衣服的,就冲上去一定要看它的眼睛,如果这次失败了,你就只有等着死了。”
陈晓晓点头表示知道了,“金铃儿放心,我一定一定会看它的眼睛的。”
金铃安排好陈晓晓,拿了布置喜堂剩余的红绸,递了一头给东方御,后者皱着眉头接过,两人就坐在喜堂面前的板凳上,他们面前有一块铜镜,一时间安静下来,只听得见彼此掐浅浅呼吸声,夜色越来越深,香了烧了个大半,金铃正疑惑着是不是哪里错了怎么没人来时,东方御轻轻拉了拉红绸提醒她注意。
一股冷风夹着几片落叶和灰尘吹来,金铃眯着眼睛避免被灰尘吹进眼睛里,东方御一直盯着铜镜,金铃也跟着看过去,然后心下一惊,铜镜里他们身后后者一道红色的影子,纤细的样子看起来是个女人,等能看清的时候,那道影子的脸上爬满花斑,像是风干的柿子,一双眼睛大的占据了脸的三分之一,没有眼珠子,女鬼摸了摸喜堂上的红烛,然后走到东方御身边想要看清这个“新郎官”的样子,才靠近东方御,立马吓的浑身发抖,再也不敢靠近,看样子是准备走了。
金铃一下就急了,陈晓晓怎么还不上去?陈晓晓早在女鬼出来的时候吓的不清,这会儿看见女鬼要走,救生的意识充斥着她的大脑,她猛地冲上去,抱住女鬼的腰,强迫自己看着女鬼那骇人的眼睛,嘴里哆哆嗦嗦道:“求求你带它走,我求求你……”
女鬼看了陈晓晓好一阵子,伸出手想要触碰她,陈晓晓已经吓的失去了行动能力,就在快要碰到的时候偶,陈晓晓后劲里窜出一道黑色的影子,一红一黑就混成一团,红煞白煞相生相克,两者相遇,如同岩浆碰见冰川,空中的那团红黑的烟雾在翻滚变小,发出嘶吼声,“嚯嚯嚯”的,如同破败的风箱。直到消散后那烟雾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冲向金铃,东方御眼疾手快的将人护在身后,左手抬起,在面前结了驱魔者阵,两只煞仅剩的怨气只能消散在空气中。
“你没事吧?”东方御转身去查看金铃的情况,后者摇头,“没,你呢?”
“我能有什么事?照顾好你自己还有你朋友。”东方御脸色不自然的放开抓住她手腕的手。
金铃才跑到陈晓晓面前的查看她的情况,陈晓晓早就吓的呆泄,金铃摇她的时候还在颤抖,金铃拉开她的袖子,手腕上的花纹已经没有了,后颈也恢复光滑。
“太好了,晓晓你得救了!”
“我没事了?”陈晓晓呆愣的问。
“嗯!”金铃抓住她的肩膀道。
下一秒,陈晓晓才哭出声音来,劫后余生的喜悦让她只能抱着金铃哭,东方御看着抱成一团的人,自己动身把燃尽的香拿走,道:“快走吧。”
“嗯!”金铃扶着哭的晕头转向的陈晓晓起身,跟在东方御身后离开。
将陈晓晓送回她自己家后,金铃本来打算陪的,东方御没给他说留下的机会,拉过胳膊就把人塞进车里。
“东方你干什么?”金铃被捏的胳膊生疼,她一边揉着胳膊一边道。
“干什么?你打算是住在她家了是吧?”东方御压抑着自己的怒火道。
“我总得陪陪她吧,她一个人的。”金铃道。
“她以前也是一个人,金铃我们来说件事。”东方御那一脸秋后算账的样子,让金铃心里十分没底。
她咽了咽口水,道:“什么事?”
“我听说,在曹坤的葬礼上,你很威风?”东方御一边开车一边问。
金铃干笑两声,道:“不威风不威风。”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东方御都怕她摇断了。
“这件事不提,你是怎么知道冲煞的?”东方御疑惑这里,她能准确的判断出那是煞,并能很快的找到唯一的解决方法,不得不让人怀疑。
说是你孙子教我的你信不?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
金铃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敢这样说,“书房里有书记载,至于方法也是按照书里记载想出来的,想着竟然五行相克,那么这两个红白煞也应该相克吧,反正都是死了,那就拼一把。”
“你也不是那么蠢,我明天要出趟远门,你自己在家里给我安分点!”东方御算是接受了她的这个借口。
“你去哪儿?”金铃下意识的问。
“我去哪儿要跟你报告,你只要给我乖一点就行!”东方御再三叮嘱,金铃的八字实在太轻,遇见什么都有可能遇见不干净的东西,偏偏这个人还是个闲不住的。真是头疼。
金铃闭了嘴,回到东方宅后各自洗漱睡觉。
次日一早,东方御吃完早餐,就带着行李被司机送去机场,金铃算是彻底闲了下来,她无聊的拿着遥控器换台玩,现在都是早间新闻,金铃被一条新闻吸引了注意,新闻的主人还是金铃十分熟悉的人,就是昨天才见过的周清。
“据报道,有人故意在被害者面前放置硫酸,导致被害者面部大面积烧伤……”
新闻很快就到了下一则,金铃拿着遥控器呆住了,这周清是得罪了谁?那么凶残的要毁他的容。想着摇了摇头,自己都顾不过来还想着去管别人,真是瞎操心,还是看电视吧。
金铃将目光重新当倒电视上,然后浑身血液凝固,她惊讶的睁大眼睛,遥控器掉在地上还不知道。
电视上暂时放大的一幅画,深蓝色的背景中一只奇特的眼睛像是有着活物一般,那副画她是死了都不会忘,“荷鲁斯之眼”,将她弄到这里的罪魁祸首,现在作为文物要在B时间、市的博物馆展出,金铃反应过来,火急火燎的冲上楼,换了件衣服拿着包就冲出门。
孙叔抱着花盆进来就看见金铃跑出去,他抱着花愣了会儿,感叹道:“哎呀,家主和夫人的感情真好啊,家主这才走了多久啊,夫人就想他了。”
旁白打扫卫生的小琪不想打破老人家他的美好幻想,孙叔,夫人是想哪里家主,她是巴不得家主不在家她好出门浪吧!家主也真是的,就不会说几句好听的,说几句好听的,夫人不就自愿跟着你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