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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大家全部都得听话的冷静下来,江鱼儿放下心来,连续几次取血让她脸色有些苍白,正准备就地休息一下,一看帽子里面怎么只剩下闻道真人一个人。
“他……溜出去了。”道真人弱弱的回答。
江鱼儿锐利的眼睛倏尔看向后面不停挥舞的藤蔓,想起另一支藤蔓上面上百具被吊起的尸体,心里隐隐有了一些猜测。
脸色有些不好看的沉下去,骂了一句“fuck”,转身交代邱毅腾:“你们就呆在阵法里面,想活命,记住,无论外面发生什么,千万不要出去,也不要出声。”
邱毅腾知道江鱼儿是一位修士后,态度更是尊敬,目光虔诚无比,自然唯命是从,就差顶礼膜拜跪下拜师傅了,但他心里有数,自己不是那块料,只能暗搓搓幻想幻想。
江鱼儿潇洒的向大家一挥手,转头咬牙切齿,手板心都要被指甲盖掐出的红印子来。
此时一百多具尸体已经被张樊吞了近半数,藤蔓疯狂的挥舞着所有的枝桠,试图抓住张樊千刀万剐,江鱼儿不是傻子,她从阵法里钻出来,就往自己身上啪啪贴了好几张符箓,所以藤蔓压根就没发现她的身影,摸着再一次被石头砸中的额头,在心里不停的骂:“小崽子,能耐了,回去一定要给点颜色瞧瞧。”
江鱼儿是站在口子上张望,张樊现在和藤蔓斗得其乐无穷,跑过去是自找苦吃。
“银子,你去把人叫回来!”
“哦………”
闻道真人瘪瘪嘴,不情不愿的从帽子里飞了出来,这妖藤凶的很,抽到元神上面,起码得疼个半年。
……
已经进了洞的楼欢走了半天都不见尊老絮叨,有些疑惑的问道:“是有什么意外?”
醉心于联系魏长喜的尊老一阵尴尬,马上又笑脸盈盈的开口:“没有,任何意外都在我们的算计之中。”
“你追踪下在江鱼儿身上的缠香丝,先把人找到再说。”
楼欢很是信任尊老,见尊老一解释不疑有他,听话的激活了种在江鱼儿身上的好东西。
此时正看戏的江鱼儿突然感觉一阵心悸,像是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还在劝说张樊见好就收的闻道真人猛然从藤蔓上蹦起:“快走!去找帝俊大人,玉锁里那只凶物找过来了!”
“老子记得那股味!没错没错!!!”
靠着石壁的江鱼儿失望的垂下眼:“果然……是你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啊……哎………”
“别叹气了,走!!”
走?和张樊你来我往的妖藤分支不肯让,它赶紧发动攻击,无数藤蔓像八爪章鱼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江鱼儿神色一冷,从储物袋中捏出一张火符和着一桶汽油砸了过去,乘藤蔓躲避的片刻功夫,把两人一把抓起塞入帽子里,一边久违的催动心神联系帝俊,一边脚下生风向传送到坟墓中心的阵法走去。
紧随其后的楼欢三分钟后到达,尊老伸出手指一定,张牙舞爪的妖藤分支如同温驯的猫咪软和下来,嗅了嗅空气中残余的味道:“刚走不久……”
此时帝俊和妖藤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躲在石壁内的魏长喜举起了长枪法器,准备随时给二人致命一击,坐收渔翁之利。
妖藤除了些皮外伤并不能把帝俊怎么样,帝俊发出的金乌之火却完完整整克制住了妖藤,妖藤一直处于被动地位,逐渐暴躁起来,从它不断的命令分支不顾一切汲取能量就可见一般,金乌之火带来的烧灼感让妖藤神识受伤,攻击越来越紊乱,要不是仗着分支众多,怕是早就落败了。
“呀!”妖藤突然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叫声,紧接着本体周围血雾翻滚,这些都是它的本源,现在被逼上梁山,竟不管不顾的逼了出来。
紧接着这些血雾化作十道血色长刺。
“咻!”一声轻响,长刺目标明确的袭向帝俊,这些长刺里饱含煞气,一旦沾染能让人瞬间失去理智,陷入杀戮之中。
帝俊眼睛一眯,右翼一挥,三根黑羽从翅膀上脱落下来,立马化作三尺来长,急速旋转牢牢的把他护在中心。
“砰!砰砰砰!”
连绵不绝的撞击让黑亮的羽毛迅速暗淡下来,并且隐隐有了龟裂的迹象,帝俊意外的磨了磨喙,没想到低等妖物生吞万人精血后竟然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能抗住金乌之火不说,还能发出攻击如此猛烈的血刺。他比谁都清楚身上羽毛的坚硬程度,心中也不由庆幸没有轻敌,这要是实实在在落在身上肯定是十个血洞!
至于躲在后面畏畏缩缩,想要坐收渔翁之利的那位,帝俊完全没放在眼里,连肉体都没有的家伙,在他眼里就是糖豆子。
就在帝俊准备猫逗老鼠,一点一点磨死妖藤的时候,心神一震,收到了江鱼儿的讯号,戏谑的眼睛里闪过肆血的红芒,这样的眼神,已经很久没有在帝俊身上出现了……
很好,敢打他的人主意。
一咬牙,身上气息大盛,竟是那日和张元宗对决发出的“天河在水”,一条长长的火焰长河凭空出现,空气变得燥热无比,帝俊因为的身形有些不稳颤了颤,本来还在计划继续用本源凝结血刺的妖藤傻眼了,一团团来就有些遭不住,它尚有信心一拼,面对这条火焰长河,沉默了……
“我错了,错了!!求你放过我!”沉默过后,一个影子从主干内飘了出来,是妖藤的元神,它拼命的求饶,对着帝俊叽里呱啦的说着妖族语言。
“我选择奉你为主,只要十年,十年时间我就能扎根地球每一寸土壤,真正的不死不灭,您收了我绝对不亏!”
帝俊不为所动,火焰长河从虚空压了下来,无差别的落在妖藤身上。
“啊……”
“啊啊啊………不……”
妖藤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让躲在石壁后面的魏长喜一阵哆嗦,拿枪的手一软,这位看起来好像很不好惹,而且也没有受到致命伤,他到底该不该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