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大哥,你不是说要回国吗?”。
“大哥,你怎么还在这里?”。
“你俩小兔崽子是什么意思”,一身浅褐色的条纹家居服的楚东北悠闲的坐在沙发上陪楚乐天玩耍,挑着眉头看向同样一身简单家居服从楼上下来的俩个人,伸手拍着楚乐天的脑袋,嘲讽的说道,“儿子你可不能跟你两个小叔学习,一觉睡到大中午。你小婶婶那还算是情有可原,你俩小叔还真是不讲究,越活越回去了。”。
“嗯嗯”,楚乐天停下手上的动作,终于舍得放开被他拆得七零八落的汽车人,煞有其事的摸着下颌摇头晃脑的说道,“干爹说了,一日之计在于夜,日晒菊花很伤肾。保肾护肝从早做起,天天都有记在心里”。
韩旭朗被现在化身为护妻狂魔的楚东南扶着走下楼梯,刚想快步走就被肚子那突如其来的一脚踢的慢了下来,一双手安抚的贴着他那好似吹气球似的大肚子,扶着他的腰走到楚乐天身旁坐下,韩旭朗刚缓和一口气就伸手摸着楚乐天的小脑袋,看着那双望着自己犹如猫眼石的瞳孔,心顿时融化似水,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掩藏不住,“乖啊小天天,你这样就不对了。没文化不可怕,可怕的是乱说话。菊花跟肾可不是那种关系。”。
楚乐天扬起小脸,天真的问道,“那是什么关系?”。
“从医学关系上来说,菊花药性偏凉,具有清肝明目的作用,适合肝火旺的人使用,阳虚的人就不适合,对症下药副作用就很小,不对症那用多了就会损伤阳气,没有肾毒性。所以,天天你要辩证的看待每一个问题,不能以偏概全,这样是不好的”,笑意妍妍的看着李三秋,又扫了喝茶看报纸的楚东北一眼,“三秋哥,你是不是肾虚?那你的菊花可得少用才是,用得多了就不是肾虚那可就是肾亏了”。
“小婶婶你不用担心”,楚乐天从沙发上爬起来,有意避开韩旭朗的大肚子抱住韩旭朗的脖子,“我爸爸有交代阿姨给啾啾干爹做点好吃的,说是要给干爹好好补补”。
“那是得好好补补”,楚东南生怕好动的楚乐天一个没注意一脚踢到他儿子,提着楚乐天的后衣领就将人提溜到自己怀里,单手按住一直想从自己身上下去要韩旭朗抱抱的楚乐天,眼神一瞪,多动症的小孩立马安静的坐在他的腿上,任由小孩嘴里嘟囔着小叔叔是个大坏蛋,就会欺负小孩子。你是怎么对待我的,将来我就怎么对待小弟弟,哼哼哼!
楚东南听的脸色一黑,两手掐着楚乐天的腋窝将人提溜起来,两人四目相对,“楚乐天,你是不是想跟小叔一起生活,这次小叔不介意”。
楚乐天的脑中立马闪现出他那小叔平时在家的作息,脸上的笑都不见了,红润的小脸也变的有些煞白,腾空的双腿用力扑楞着,“我有自己的爸爸,我要跟爸爸生活”,扭过朝着旁边的韩旭朗瞄了一眼,忽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小婶婶快来救我!小叔他就是个大魔王!!!”那眼泪流出来的速度,简直闪瞎了韩旭朗他们几个人的钛合金狗眼。
环绕在他们周围的哭声,豪气十足刺破人的耳膜。
韩旭朗伸手揉了揉耳朵,撇了楚乐天一眼,“你刚刚说将来要怎么对待你弟弟来着,小天天”。
楚乐天一手擦掉那断了线的眼泪,一边吸溜着鼻子,浓重的鼻音听得让人怜惜不已,“爸爸说,做人要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虽然桃子和李子都是水果,但是桃子比较大,天天是个疼弟弟的人,所以,将来弟弟给天天一个李子,天天肯定会还给他一个大大的桃子,小婶婶这样可以吗?”。
纯真的双眸流露出来的无邪目光,让韩旭朗顿时觉得牙疼不已,哭笑不得看着楚东南,“老公,我能不能揍这小子一顿”。
“连带我这一份,给他来一个双层汉堡”,楚东南一把抓住从韩旭朗手上挣脱的小孩,“天天,不介意叔叔给你投桃报李吧”。
楚乐天急忙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屁股,警惕的瞪着楚东南,眼角的余光却飘向楚东西,“天天介意!二叔,你还不来解救你可爱的小侄儿,你弟要谋杀你乖巧的小侄儿你不管了”。
“哎呀呀,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二叔没办法插手啊”。
“我是手心,小叔是手背,你得救我”。
“为啥啊?”。
“因为手心厚,手背薄呀!厚此薄彼说的就是你要厚待我,不能抛弃我,我们说好要做彼此的小天使呢!”。
“那你怎么不去找你爸和干爹,他们可都一直在旁边喝茶看戏呢。你跟他们说,他们更加厚待你丫”。
“那不行,爸爸说了,以大欺小是不要脸。我不能让我爸爸和干爹当那个不要脸的人”。
“……”。
众人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就连韩旭朗都被楚东南此刻的黑脸逗笑不已,捧腹大笑眼泪都彪了出来。
楚东南捏着楚乐天的脸蛋,“楚乐天,你是在骂小叔不要脸吗”,软软的犹如刚剥了壳的鸡蛋轻轻一碰就显出一道红痕,下意识手劲放松,刚没完全松开,楚乐天就刺溜一下跟个泥鳅似的滑出楚东南的怀抱,蹬蹬蹬的扑倒除东北的身上,手脚并用顺着楚东北的腿爬到他的怀里盘腿坐着,正对着楚东南笑成一只偷腥成功的小狐狸,“小叔你这是对号入座不关我的事啊”,捂着嘴偷笑,抬头对着楚东北露齿一笑,“爸爸,这是不是你经常的狗儿叫唤啊”。
“楚!乐!天!你过来,小叔保证不练哭你!”、
“干儿子,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小叔呢”,险些喷了对面脸色抽抽的楚东西一脸茶水的李三秋,干咳着擦了擦嘴角,“再怎么说你跟你小叔也是一家人,你说他是狗不也把自己给骂进去了嘛,下次骂人的时候记得要不带脏字,这样才能显得你很有文化,要不然别人就说你没素质了”。
楚乐天觉得自己很委屈,小脸都皱到一块,不解的看向李三秋,“干爹才是坏人,天天没骂人啊”、
你小子都说他楚东南是狗儿叫唤了还不叫骂人啊!最重要的还是他楚东北经常说的,这人太衣冠禽兽道貌岸然了吧,你看看你好歹也是名门望族,你这当爸爸的咋就不能教点好的呢!
“爸爸,天天没骂人”。
楚东北的目光冷冷扫视一圈,将朝着他射过来的负能力一一挡了回去,冷冷的说道,“你们这还是我儿子的长辈呢!就是这样看待他的?我楚东北的儿子是那种目无尊长的人吗?我老楚家的孩子是这么没礼貌的吗?”。
“回国我就要跟爷爷说下小天天的教育问题”。
“呵,二弟,你像我儿子这么大的时候,还不知道有妄自菲薄这个成语呢!”,楚东北随手从衣兜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去掉包装纸塞到因为委屈嘴巴噘的都能栓头驴的儿子嘴里,“儿子乖,咱不跟你那些个没文化的长辈计较,都这么大的人竟然还不知道妄自菲薄这个成语,我这个当哥哥都觉得脸都没地方放”。
“就是就是,狗儿叫唤多平常的一个词,他们竟然不知道”,嚼着嘴里的奶香十足的大白兔,伸出小手指着一个个脸都快扭曲的人们,趾高气扬的说道,“我才要去跟太爷爷说说你们的教育问题”。
“哟呵,知道越级告状了,你咋不找你爷爷告状呢”。
“官大一级压死人,有太爷爷在我干嘛不找太爷爷”。
这次不仅是在场的楚家人,就连韩旭朗和他楚乐天他准干爹李三秋,都不得不给楚东北竖起了大拇指,齐声赞叹,“你教育出来的好儿子!直接都能上天了”。
楚东北一副与有荣焉的自豪表情,将所有的夸赞面不改色一一收下,“男孩子嘛,见多识广才不会被人随便糊弄,更重要的时候,起点不同造就以后的人生也会不同”。
“所以你就带着你儿子上战场”。
“不,我这是带我儿子出来旅游的,顺便来看看你”,楚东北的眼睛瞟到韩旭朗愈发显怀的肚子,“说道带儿子上战场,九少才是个中翘楚,长大之后也是我们楚家一枚猛将”,余光看到走进门的文彪和黑翔,语调忽然抬高,“小三,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降生在阿尔及利亚魮这个毒气环绕的地方吧。就算你们答应,老爷子他们也是不会答应的,所以,你们这俩天把这里的事情尽快完结转交,趁着预产期之前回国,这可是老爷子下的死命令,你们可别让大哥为难啊”。
楚东南顺着楚东北的目光望了过去,不动声色的停顿三秒钟,“大哥,那你们呢?”。
“我当然是带着天天继续去旅行了”,楚东北说道,“不过你放心好了,我第一个侄子第一次降临到这个世界,我肯定会赶回去的”。
“我们先回国交任务也不是不行,但是现在的收尾工作并没有完善,斯曼这个人还并没有捕获,我们要是就此撤退岂不是太便宜了那帮人”。
“对啊,威廉他们几个人简直是习惯性的把我们z国人都当成傻子。斯曼身上所隐藏的价值他们想独吞,我们这样一走了之岂不是便宜那帮人。”。
楚东南摇了摇头,随即将目光放在楚东北身上,“以退为进吗?威廉安格斯几国的人继续逗留在阿尔及利亚魮的原因,不仅是因为这里是斯曼的老巢,而且他们觉得我们一直不离开阿尔及利亚魮是跟掌握了斯曼的重要线索有关,所以他们其实一直是在盯着我们的行踪,一心想要从外面身上找到斯曼的下落,”,看着他哥悠哉淡然的模样,就知道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
“大哥,这当中你有没有插一脚?”。
楚东北轻轻一笑,“小三你觉得呢?”。
“我以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后的获益者应该是大哥你吧!你想用斯曼牵着m国?你在暗中保护他?要不然凭借着其他几国的情报网,不可能抓不到一个斯曼,最重要的是连我现在都查不到斯曼的具体行踪”。
在场的人都不是笨蛋,只要一点就能通透。
韩旭朗诧异的看着楚东南,惊愕的说道,“大哥你这是没睡醒吗?你竟然想凭着一个斯曼就去牵制住m、r等债权国主动交出争议区的领导权,未免太异想天开了,斯曼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重要,即使他身上的价值足以富可敌国,也起不到蚍蜉撼大树的作用,别把一个毒枭看的太重了,错误估量产品的剩余价值,最后吃亏的可是我们”。
“上面同意大哥你的做法吗!这不符合我们的一贯的宗旨啊”,楚东西摸着下颌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砸吧着嘴,“难道这次准备玩个大的,大哥是不是准备变天了?要不然的话”。
楚东北随即将手里刚剥了皮的句子分成两瓣,一瓣塞到楚东西的嘴里,一瓣递到楚乐天的手里,眼睛斜瞄着因为塞满橘子而鼓着嘴巴的楚东西。“小二,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楚东北可不归上面管辖,独立自由的小团体,我们跟上面可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我要做的事纯属我个人意愿,别乱攀关系,会死人的,懂?还是不懂?”。
楚东西鼓弄着嘴巴,将塞了半张嘴的橘子咬了几口囫囵吞了下去,“懂懂懂!大哥你是行侠仗义的绿林好汉!朝堂江湖互不相干,各自为政!”。
“你有多大把握?”。
“三啊”,楚东北对于楚东南的淡漠而睿智的性子感到哦欣慰的同时又感到略略略的心塞,“你哥我可不是什么好战的激进分子,不是上战场打架你不要一副你哥有去无回的表情,这样很影响你哥我的好心情,懂吗”。
楚东南怔怔的看了楚东北三秒,说道,“那我们跟你一起留下”、
“可别可别”,楚东北就跟被人踩到尾巴的猫,“你们是准备留下来当电灯泡吗?这可不道德,而且谁要还留在这里,我还要带着天天周游列国,尔等还是早日回家莫让家人惦记才是正事。”,一手揽着李三秋的腰,哥俩好的吃着面色难看的人的豆腐,“你们跟着哥,哥放不开”。
“你有什么好放不开的,晚上我们又不跟你们一个房间,主要你们下次找个隔音好的房间不就行了”。
“呵呵小小酥,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偷听哥墙角这个事怪我咯”。
“那必须的啊!你一个有妇之夫还深夜去勾搭一个大龄单身禁欲男,这不是蓄意为之的吗!qj变hj,那也是够有转折的一段好戏”。
“爸爸,这就是传说中的渣男吗?”,楚乐天那张天真无邪的小脸蛋,换来楚东北一阵揉搓,“天天,你这么说爸爸,爸爸可是很伤心的。再说了,”,提溜着小孩的腋下,将人抱在自己的腿上坐好,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别听你小婶婶瞎说,你爸爸可是行的正坐得端的四有青年,他们那是污蔑懂吗?”。
“可是我也看到了”,楚乐天扭头看着正襟危坐的李三秋,被李三秋的射过来的目光瞪的做了一个鬼脸,“你跟干爹抱一起睡了,干爹睡的是妈妈的位置,天天不开心”,泫然欲泣的模样,惹得其他人纷纷指责这对狗男男,李三秋的脸色变的愈发难看,猛然站起身就朝楼上走,僵硬的背影显示出他此刻的心情是多么的郁闷。
上到二楼,朝着楼下扬声说道,“老子是清白的!好兄弟睡一张床怎么了!你们难道都没睡过自己的兄弟”。
“……额”,韩旭朗手指着李三秋拐弯消失的背影,“这是传说中的恼羞成怒吧,此睡非彼睡啊。三秋哥被你们给气傻了,这都不像是我认识的李三秋了。”。
“大哥,不是我说你啊,你偷腥好歹也走远点,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这上来直接就把三秋哥给啃了,实在是不地道”。
“管好你自己吧老二,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楚东北瞄了整个人似葛优瘫一般躺在沙发上的楚东西,抬脚就踹向那条都快伸到桌子上的大长腿,“你好歹跟老三是一个受精卵出来的,能不能多跟小三学学为人处世,瞧你这个面条似的状态,被老爸看见了还不抽死你”。
楚东西看向挨着韩旭朗的楚东南,不由得撇了撇嘴,“这种男人有他一个就够了,我俩要是太一样了,我怕给你们造成很大的困扰”。一本正经的面瘫脸、温柔清凉的音调,这嘘寒问暖的十佳老公形象,他这个做人家二哥的必须给满分,多一分怕他太骄傲了。
“别给你的懒惰找借口”。
“小三,好歹我们也是一个战壕的兄弟,能别恶意拆墙吗!你二哥并不是什么违规建筑,怎么着也得枪口一致对外吧,我这点懒惰跟大哥的生活作风问题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你说是不是啊大哥”。
“长兄如父,老二,你这么干涉你父我的私生活,真当是逆子”。
“呵,不好意思,我亲爹他尚在人世,求别糟践我亲爹,谢谢”。
“楚大哥,你跟三秋哥到底是”。
“佛曰:不可说”,楚东北拍了拍手,将手里的果皮以一个标准的抛物线轨迹飞落在正张嘴说教的苏辰南你头上,“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
眼中的玩味被森冷的警告所掩埋,寒冬过境掠过寒流无数,冰冻住楚东南那几人意欲说教的嘴,只有楚乐天依然坐在楚东北的腿上愉快的磕着瓜子。
“当务之急,是你们怎么脱身尽快回国”,楚东北一一扫过众人,最后将目光盯在韩旭朗的身上,语气变得威严,“九少,血荼成员已经于昨日到达,他们会协助你们离开”。
楚东南拍了拍韩旭朗的后背,率先打破室内诡异的气氛,“如果我所料没错,威廉他们最顾忌的可是大哥你。”。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有自己的安排,”努力当一个合格的嗑瓜子群众的楚乐天再次被无辜的提溜起来,被他亲爸抛弃到楚东南的怀里,“你们只要帮我把天天带回国就行,其他的你们就不用管,交给我处理就行。有些事你们不好出面,我出面处理的话就恰到好处,这也是我存在的价值”。
“我们可以留下来帮你”。
“帮我?”楚东北笑道,“我的弟,记得哥曾经说过,这个地方,我是一秒也不愿意多待。我来这里纯属打酱油的,现在这酱油瓶子被你们找到了,你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别再啰啰嗦嗦的了,”促狭的目光绕着韩旭朗的肚子一圈,“你能等得了哥,你儿子他可等不了。”。
“大哥,小三等不了,那我留下来帮你总可以吧。多个人就多份力量啊”。
“你们有这份心就好了,不枉我带着老本来救你们,哎还糟蹋了我两架飞机”。
“你刚不是说你来打酱油的嘛”。
“嗨嗨嗨九少,你这么说大哥就尴尬了”,楚东南扶着额头摇了摇,随即打了一个响指,只见几个人人提着行李从楼上下来,“事不宜迟你们现在就动身吧,乘坐我的私人飞机回国,老爷子他们会在机场接你们”,迎上楚东南探寻的目光,毫不畏惧的正面对上,挑着嘴角笑道,“小三子,你那是什么眼神?哥不是人贩子,放心好了,不会拐卖你们的”。
“呵,大哥,有猫腻”。
“爸爸,天天才不要跟叔叔他们回国,天天要跟着爸爸一起”,楚乐天从楚东南的身上出溜下来,跑到楚东北的跟前,习惯性的向下一蹲一屁股坐在楚东北的脚上,双手抱着他的大腿,仰着小脸不满的嘟囔。“求不抛弃,你可是我的亲爸。我自己有爸爸才不要跟小叔他们一起。爸爸,求打包带走。你辣么萌辣么可爱的儿子,你舍得送人吗?”,松开手蒙着自己的双眼,露出一个大大的指缝偷瞄着楚东北,“爸爸,天天保证不会打扰到你跟干爹二人世界的,儿子就是想去见见世面,省的那些个小朋友说你儿子是乡巴佬没见过世面,你儿子被人嘲笑你作为爸爸也是很丢人的,天天想给爸爸脸上增光”。
“呵,这个理由”,楚东北弯腰将儿子抱到怀中,一手扭着楚乐天柔嫩的脸蛋,“竟让爸爸无言以对啊!爸爸能拒绝吗?”。
“嘿嘿,必须不能啊。太爷爷说了一切行动都得听天天的,否则回去宝宝可是要告御状”,楚乐天双手捧着楚东北的脸,吧唧亲了一口,“当然了,宝宝心情好的话,嘴巴就会很甜咯,更重要的是,你们带着宝宝,宝宝可以帮着你和干爹打掩护的,一举两得!爸爸你还在犹豫什么”。
“说的挺有道理的”。
“那是必须的啊,太爷爷说了有其父必有其子,也不看看我楚乐天是谁的儿子”。
“真不要脸啊,楚家的人”。
虽然楚乐天现在那个小狐狸偷腥成功的俏皮模样,看的众人哭笑不得甚至都有想动手揍他的冲动,但是楚家人却以此为豪,毕竟他们是同一血脉。
楚东南拉着韩旭朗的手,轻轻的紧了紧,眼眸含情的对望着,眸中的笑意灿烂如满天星,“媳妇儿不是忘了,你现在也是楚家人,而且你肚子里现在还有楚家的种呢”。
“我现在把种子挖出来不知道来不来得及”,韩旭朗眨了眨眼,一副为难的样子,“我这么纯良的人,怎么会一不小心入了豺狼之家,怪不得先人们会造出衣冠禽兽这个成语,果然是存在就是真理,不得不说先辈们就是英明”。
“呵,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觉得这个词也很好,你说是不是啊媳妇儿”。
“呸,我才不是衣冠禽兽,我韩旭朗最多就是个小流氓而已,跟你们差远了”,韩旭朗的右手拍在自己的肚子上,努了努嘴,“要不然也不会是我给你生娃了,哎我好可怜啊,更上哥你可得为我做主了,要不然我就太可怜了”。
“呵呵,你的眼中还有这个哥哥呢!”张更上一身阿玛尼西装,笔挺的站在韩旭朗跟前提了提手中的箱子,“我跟血荼的几位兄弟姐妹站在这里大半个晌午,你现在才注意到我们的存在”。
“boss那是一孕傻三年啊,我为我血荼的未来三年的日子堪忧”副队长蟾蜍挨着毒蛇坐在另一边空着的沙发上,“boss走吧,楚大少可都安排好了,我们现在就走啊”。
“对对对,时间不等人,boss快走吧。”血荼唯一的女队员鼹鼠大大咧咧的坐下,撩起那大波浪的金黄色卷发,风姿撩人朝着正经严肃的黑鹰眨了眨眼,“完事后,姐姐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办呢,而且楚大少可是说了,我们必须按时到达机场”。
韩旭朗推开楚东南的搀扶走到鼹鼠跟前,想要弯下腰却因为肚子的原因只能尴尬的挺着,扭头望了一眼站在黑鹰旁边脸色不善的徐枫,随即伸出手挑着鼹鼠尖尖的下颌,“鼹鼠姐姐,不用看了你一直地上跑的跟那只在天上飞的不合适啊,眼睛少往他身上瞄,小心得不偿失啊,到时候别说我这个老大不怜惜自己的属下”,爽朗的笑容一如正午的太阳,“还有,我可没说我现在要回国。”。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韩旭朗喜欢自己的事情自己干”,韩旭朗站直身子,迎着光望着自己那双早已沾满血腥的手,脸上的笑意带着凝重的肃杀之气,犹如深埋在寒冰里的剑刃,“谁欠我一分一毫,必须十倍百倍的还回来。是信仰,也是行走江湖的原则,”,转过身,目光如炬的和楚东北两两相视,丝毫不畏惧从对方身上突然迸发出来的凌冽的上位者气息,“我韩旭朗的帐就由我一一讨回来,这也是血荼存在的价值”。
“你确定?”,纵然怀中抱着一个暖萌的孩子,楚东北也很好的将森严的上位威压和温煦的慈父气息交融在一起,眼中迸发的冷凝严谨直逼到韩旭朗的心灵深处,“你真的决定了?”。
韩旭朗很像站直身子挺起腰杆,可惜眼前的大肚子实在是分分钟掉粉的节奏,刚想手扶着有些算账的腰肌就被身后贴上来的熟悉气息拥抱,不用扭头去看直接放松有些因为神经紧绷而泛着疼痛的身体靠在后面那个坚实温暖的胸膛前,眼睛直视,语气中带着自信的傲气,“我确定。我相信我的团队相信我的兄弟,这是我们经过血的考验才走在一起,所以我选择相信他们”。
“大哥”,楚东南不满的皱着眉头,“他可是我楚东南的媳妇。”,心疼的揉着韩旭朗的后腰,环抱着韩旭朗走向楚东北,站定脚步朝着挑眉望过来的楚东北伸出右手,“我以这次缉毒组队长的身份跟煞天盟合作,资源共享”。
“资源共享?”楚东北轻蔑的笑了,伸手拍开伸在自己跟前的右手,挑衅的说道,“我能问下,楚队长你能拿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跟我达到资源共享,你所掌握的资料我都有,而我所掌握的资料你们却没有,你觉得我为什么要跟你们合作”。
“不看看怎么知道我们不行?”,被挥开了手,楚东南并没有任何的不愉快,细心的发现韩旭朗的不适不着痕迹的带着人走回到原本的位置坐下,伸手招了招徐枫和张更上过来,接过他们手里的资料摊在桌子上,“你的目的是为了搅乱他们的国内环境,为争议区的谈判增加筹码,而且如果我们调查的没错的话,我们跟n国的谈判已经进入成熟阶段,承诺将所属争议区的领土归还主权倡导和平发展战略,两国共谋可持续发展,我说的没错吧”。
“不错”,楚东北语带赞赏的鼓了鼓掌,“还是有点本事,可是这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国家利益跟我可没关系,而且我也不打算带着你们几个环游世界,况且你哥我也是个要养家糊口的男人,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得去追媳妇,可没多出来的闲钱陪你们玩。”。
楚东北伸手打断楚东西的话,“行了啊,别这么磨磨唧唧的!你们有你们的责任,我也有我必须要完成的义务,虽然我们所属位置不同,但是目的是一样的。你哥我当年闯荡江湖的时候,没有你们还不照样混的风生水起,就这么点事,我还解决不了吗!”。
“是呀,东南你就不用担心了,阎王爷还不敢收他这个祸害。再说你哥他可是属泥鳅的,只有他去找别人的份,还没人能够抓得到他,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有担心他的功夫,你还不如带着你媳妇去看一场电影培养一下感情来的实在,谁要是担心他的安慰那简直就是瞎了眼了”。
“干爹,我看你的眼睛好好的啊,没瞎啊”。
“闭嘴吧你这个小混蛋”,李三秋伸手捂着楚乐天的嘴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再乱说,老子没收你的零花钱啊”。
“儿子,你干爹现在这个模样就是恼羞成怒,现在理解这个成语了吧”。
楚乐天“嗯嗯”的点了点头,换来李三秋更为浓烈的摸头杀,好好的发型就被弄成一个杂乱的鸡窝,却依然挡不住他眼睛的笑意。
楚东南冷静的看着楚东北在利用楚乐天来转移话题,眼眸平静的望着楚东北的脸,试图从那张嬉皮笑脸的面庞上找出一丝破绽,却发现竟然找不到半点违和感,就好像一切真的如表面上看到的一样,他就是来旅游的,救他们也只是顺手的事。
思忖再三依然捋不出情绪,反而愈发混乱。
以前他觉得他很了解他哥,即使楚东北真正和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他以为他很了解他,却不想今天看来,他们之间依然隔着万重山,纵然他和楚东西努力奔跑,却依然只能望其项背。
他曾经私底下问过楚东西苏辰南以及李三秋,他们之前并没有跟他大哥联系过,况且他大哥是真的不属于正规的国家组织,这种能够挑起国际争端违背国家外交准绳的行为,肯定是不被允许的!
那他楚东北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大哥,你在为谁办事?”。
“钱啊。鸟为食亡人为财死,除了钱谁愿意过着刀口舔血腥风血雨的生活”。
“大哥,你好歹考虑三秒钟啊,”韩旭朗伸手揉了揉楚东南皱起的额头,“你这不假思索嘴巴爽了,看把你弟弟纠结的,形象坍塌可是很不道德的,你知道吗!!!”。
“呵,九少,你这是道德绑架啊”,楚东北砸吧着嘴,兴趣盎然的调侃着,“你还没入我楚家门呢,就这么心疼我家老三真的好吗!?你再瞅瞅你隔壁的干哥,那眼神要是能杀人,我家小三早就千疮百孔了”。
韩旭朗扭头看向张更上,果然是一张黑的不能再黑的脸,就好像谁踢了他的蛋一样,吓得韩旭朗屁股一挪,紧贴着楚东南的身体,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哥,你有话直说,这冷冷的眼神太可怕了,吓得我早产,你就等着干爹干妈回去给你专门定制一盘竹笋炒肉”。
“呵,”张更上合上电脑,推了推眼镜,似乎镜片上白光一闪,“你干爹干妈要是知道他们养了那么多年的干儿子竟然是个母的,还未婚先孕奉子成婚,呵呵,别说竹笋炒肉了那可直接就是床底下砍柴火”。
“哥,你这样就很尴尬了”。
“尴尬个蛋”,本来就站的离韩旭朗很近,直接伸手就握着韩旭朗来不及躲闪也不敢躲闪的手,“少给我嬉皮笑脸的,现在立刻马上跟我回国,这里的事情谁想管谁管,大不了你在家远程操控就行,就是他妈的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那斯曼他可是造成这一切的幕后黑手,这样走了我不甘心”。
“不甘心还有你男人呢,你现在是该操心那些个玩意的时候吗!”,瞧着那个大肚子,张更上的眼睛都不知道该放在那里,这妥妥的辣眼睛啊。跟着混了那么久的兄弟竟然还有女人的内部构造,合着说他们这纯爷们竟然比不过一个……想想就很心塞,一想到家中老母要是看到韩旭朗这幅大腹便便的模样,会不会直接给吓晕过去,“你还是回国安心养胎吧,斯曼那个*oss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抓得住的,你还是操心操心你儿子吧”。
看着搞大自己弟弟肚子的男人,“你媳妇我这是必须要带走的,你走不走?”,尼玛,他张更上真想一巴掌糊上去那个面瘫脸,要不是自己干不过他的话,“错过你儿子的出生,你可别后悔。生下来的娃直接跟我弟的姓啊”。
楚东南看了楚东北一眼,语气慎重的说道,“斯曼在你的掌控之下?”。
“是”。
“那你保重,别让老爷子白发人送黑发人”。
楚东南将张更上的手挥开,半抱半拥着韩旭朗朝着门口的方向走,楚东西看着率先离开的楚东南心中一顿,张嘴嚷道,“就这么走了”,偏头望着依然端坐着的楚东北,温和如风的目光看不出丝毫异样的情绪,“大哥,你这是玩的什么?”。
“为了财。”,楚东北应声打断楚东西的质问,“借用韩旭朗的话来说,谁欠了我楚东北的东西,那就得十倍百倍的还回来,斯曼这个人没什么价值,可他这些年鲸吞蚕食的钱财可不是小数,我可不希望那些东西落地别人的口袋了,谁敢跟我抢,必死!”。
“那我留下来帮你”,楚东西急声补充,“我一分钱不要,免费的义务劳动。这里的事情总得有个了结才行”。
“没必要,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上缴国家这种话,别再哥面前说,哥都听腻味了”。
“我勒个去,大哥,你还怕我跟你抢啊”。
“不怕你跟我抢!道德束缚舆论压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你们这种深受学校教育一切为了国家什么的再我这里很扎眼”,平稳的声音忽然变得铿锵有力,“我楚东北想要的东西,除非是我主动放弃,否则谁也别想来分一杯羹!谁都不行!”。
楚东北静静的看着一个个离开的背影,暗自叹了一口气掏了掏耳朵,随手抓住正欲离开的李三秋,“秋,你走了谁给哥暖床”。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楚东北我竟然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留下他们帮你,不是更容易。”。
楚东北眨了眨眼,惬意的调戏,“有你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