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次日晨曦,靖宁习惯性早醒,她迷糊地揉揉有些沉重的脑袋,掀开被子坐立起来。 ≥
恰巧青芝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浓粥,看到她起身,嘴角笑道,“小姐起了,这是景公子特地吩咐厨房帮忙做的枸杞百合粥,营养得很,小姐洗漱一下趁热喝。”
“好。”靖宁应着,快穿戴衣服,用带将散乱的头拢好。
洗净脸,转头过去却现青芝脸上挂着揶揄的笑,眼睛圆溜溜地在她身上不停打转,一反寻常恭顺之态。
她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靖宁狐疑地打量自己,却怎么也找不出有哪里奇怪。
将锦帕拧干挂在木架上,回身问她,“做什么笑得这般贼兮兮?”
青芝藏着笑,却掩不住眉眼弯弯,“小姐自个儿做的事,倒是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一大早扔给她一个哑谜,还真是让她寻不着思绪,她?她做了什么吗?
青芝一边给她整理被褥,一边说道,“小姐昨日深夜去了景公子的院落,竟直直地就睡在了院中的石桌上。还是景公子体贴地将你抱了回来,放置在床榻上盖好锦被,手中动作轻柔,生怕会弄醒你。”
靖宁这才突然想起,自己昨天……她懊恼地蹙起眉头,自己怎么这般不经考虑地就在那躺下睡着了,平白累得景澜深夜还要送她回房。
又想到,她人生中鲜少失态,怎么到了景澜面前竟屡屡破功。
想通了是什么事,再看青芝饶有兴致的目光,心思玲珑如她,自然知道这丫头心里在想些什么。
她轻轻一拍她的肩膀,“我和景公子之间清清白白,不过是昨日晚归,与他多聊了几句,你这脑子里别乱胡想。”
若传了出去,她倒是不打紧,但景澜是她请来的贵客,要是让他无故受流言侵扰,她岂不是成了罪魁祸。
靖宁有过交代,因此府中虽都知道此事,却也无人乱嚼舌根。再接着几天,她依旧早出晚归理事,景澜则在薛府与贡院两处频繁来回,两人倒是不曾再有什么交集。
靖宁这几日最关注的莫过于匪盗之事。她已然下了决心,这次若能一举拿下这群做尽伤天害理之事的贼匪,定然不会轻饶。
群盗滋生,猖獗不已,无非是觉得官府不会有所作为。即便被擒被抓,左右不会落得什么惨地。如此信念支撑,他们自然越肆意横行,不将律法条文看在眼里。
她走到案桌之后,决定写一份相关的折子上呈淮安,将之后的想法系统地列成一册。
纵然她能猜到,太子殿下若看到这份奏疏,许会震怒,批她一句胆大妄为。
但便是如此,也不会改她的初衷。
薛靖宁的眼眸中闪着势在必得的神色,几分决然,几分坚定,这批作乱的盗匪,这次非严惩不可!
思及此,展开一份空白折子,点墨悬臂,挥洒而就。
“臣平城惠主薛靖宁,奏为臣欲整治城外贼匪,恭折俱奏,仰祈君鉴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