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晏行简所居的地方,乃是他以*力从混沌空间中,抽取初生位面压缩而成的一座洞府,洞府如一座小岛屿,凌空悬浮于青虚派后山的云端之上。
岛屿上的府邸以千年灵木所建,不走奢华风格,整体古朴大气,颇有仙家气派。
略大一个洞府并无他人居住,以往只住了他一人,环境幽静,灵气充盈,是有名的仙家胜境,修练胜地,有道仙界修练一天,等同人间一年,此洞府修练一天,等同仙界一月。
晏行简喜清静,闲杂人等不得内进,连派中普通弟子也无缘入内,只有他的亲传弟子才有资格入内修练。
而苏巧淇则有幸在此长居,往后修练更是如鱼得水,渡天劫得道成仙乃是早晚的事,以后发生的某件事,更刺激她加速修练,务求做到能不眠不休也可精神抖擞的地步。
先说如今,灵木修建而成的拔步床上,苏巧淇睡得香甜,阳光洒满室内,窗外的千年松柏站着一只灵鸟,灵鸟尽情展露着自己的歌喉,悦耳动听的歌声,把昏睡中的苏巧淇唤醒。
她的睫毛轻颤缓缓揭起,盯着床顶呆了好半晌,只觉得浑身都像散了架,手脚酸软,摊软在床,根本不想起来。
她回想昨夜的疯狂,只想感叹一句──仙人的体力还真好!
说好的清心寡欲呢?说好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呢?
昨夜她的吻仿似一道钥匙,打开了一道枷锁,把困在笼内的野兽放出,一开始他还算控制得住,到后来……总算让她见识到,耕耘一整夜什么的,原来真的存在,还真是长见识了!
身为修真者,她的体质已算不错,但一整晚的剧烈运动,外加睡眠不足,还是会感到疲累的。
那位大罗金仙可以连续好几夜不睡也能精力旺盛,她可没有这种好体力。
她躺得久了,缓了口气后,勉强坐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腰。
红木房门被打开,晏行简亲自托着洗漱用品走了进来。
他瞧见她的动作后,一脸愧疚,把洗漱用品置于一旁后,坐到床边,轻唤了声:「娘子……」
苏巧淇斜睨他,嗔怪道:「你做的好事!」
「咳……!」晏行简握拳举在嘴前轻咳,面露尴尬。
他的右手抚上她的腰,淡绿色的光芒由掌心发出,一股清凉的气流传进苏巧淇体内。
她顿感酸痛远去,舒适得轻叹了一声,「唔……」
背后宽大的手掌猛然一僵,五指微曲,掌心的绿芒也缓了下来,她眉头轻蹙,眼带疑惑望去,瞧见他眼神失去焦距,似乎又在神游物外,便把手在他眼前摇了摇,唤回他的思绪。
「怎不继续?」她轻抚他的左手手背。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并没答话,当她下一句话说出时,他五指收紧,用力握紧了她的手。
「再来嘛……好舒服!」
他张了张嘴,良久,仿佛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好。」
晏行简继续把仙气灌注她的体内,微带凉意的仙气沿着她的经脉游走了几个周天,把她的疲惫都一一赶走。
他放开了她的手,从储物空间取出早已备好的丹药,此丹主要用于补充灵气,对仙人大有补益,其药性温和,修真者服用吸收不了药力,便会沉于体内,缓慢改善着体质,乃是绝佳的极品仙丹。
这种千金难求的灵丹,被他用来舒缓苏巧淇的疲惫所用,要是被外界所知,定会大叹暴殄天物!
晏行简举手把淡金色的丹丸递至她的唇边,示意叫她吃下。
她红唇微启,柔软的唇瓣轻触他的指腹,缓缓含住丹丸,舌尖一舔,不小心碰触到他的肌肤,留下一片湿濡温热后,把丹丸卷走。
她正闭着眼享受体内凉意的流转,也没揭开眼皮,没看到他眼神一变,毫不掩饰的目光紧盯着她的唇瓣。
把丹药喂下后,他的手指并没有离开,反而抚上她的下唇,轻轻一揉,感受那赋有弹性的触感,他的指尖划过她的唇边,托起她的下巴。
苏巧淇感受到唇上的异样,正待睁眼看去,还没揭开眼皮,便感受到嘴唇贴上灼热的气息,背后的凉意消散,贴着她的那只大手一使劲,把她推向前方,整个人都靠在他的身上。
接着便听到略微沙哑的声线,从头顶上传来,「为夫替你把药力运化……」
她只想说,「你真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么!」可是没待她把话说出,一张口嘴唇便被攻占,根本来不及说话!
晏行简一挥手,放下床边的帐幔,半透明深蓝色的纱帐把床上风光遮盖,挡下了室外照进来的阳光。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才从房中步出。
苏巧淇今天要拜见青虚派内的长辈,本该早早出门的,却被某人突如其来的「袭击」而延误了时间,二人步出房门时,已是日上三竿,他们走在路上,她一直鼓着腮帮子,一脸不满,扭过头不欲理会晏行简。
晏行简气息极好,耳根微红,偷眼望去,发现苏巧淇扭过头一直不望向他,便伸手轻触她的手背,被她躲了过去,他的眸中带了点慌乱,暗自责怪自己今早竟沉不住气。
「娘子可知何为魔障?」牵不了她的手,唯有开口引起她的注意。
果见她被他的话题吸引,视线重回他身上。
晏行简面带微笑,望向她的目光暗含情素,轻声道:「娘子应知仙界有两大派系,一个走的是以力证道,一个走的是以心证道,而为夫走的正是后者之道。以心证道者,一颗道心本该清明无尘,透明无瑕,但要知人心肉做,那能真正无欲无求,是以修心一派渐走没落。」
要知道苏巧淇也在修真,大罗金仙传道对她来说十分实用,她的注意力全被他的话题吸引了去,没再计较早上发生的事。
见她眼神已定在他的身上,他停下步伐,牵过她的双手,让二人面对面。
「为夫也不谦虚,仙界修心者第一人当属为夫,为夫一生清修,本该并无外物能左右自身,却还是劫数难逃,心魔未除,魔障随身……」
他的话很轻很细,像在说予她听,又像在说给自己听。
话中玄之又玄,说着说着,他突然停下话头,眼神定定的注视着她。
「……为夫的魔障,不可根除,也不愿根除。」
说完这句话,没让她理清思绪,便拉着她去派中见过师门长辈,刚才的话还留在脑海,她也似懂非懂的。
很久很久以后,她才明白,明明当时说着修仙大道,为何这人脸色越说越红,他面皮看似厚了,对做「那种事」也不避讳,很放得开,可说情话却隐晦至极,要她苦思良久才能理解,面皮看似厚了,其实依然极薄。
晏行简带着懵懂的苏巧淇,一一拜见完长辈后,又让后辈们拜见了她,包括他的几个亲传弟子。
当别人唤她师娘时,苏巧淇顿时有种「我也老了,孩子都长大了」的诡异即视感。
她又突然想到,徒弟年纪都这么大了,晏行简到底多少岁,有没有四位数字。
她探究的目光太明显,惹来晏行简的疑惑,他蓦地眼神一亮,嘴角一勾,笑得极欢快。
「放心,很快会有的。」
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她眨眨眼,原谅她是正常人的脑回路,永远也理解不了他那跳跃性的思维。
更何况,她还未消化完之前说的那一段「大道理」,现今更是不懂这突然蹦出来的短短一句话,到底是何意?
直至以后无数个夜晚,他都努力的「实现着她的愿望」,她才回想到这一天的情境,貌似,他误会了什么……
她要澄清!她真没有想要很多个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