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连御其实想问,昨晚我把你上了吗?
但那不是他的风格,那种风格的话也不是他能说出来的。
他喝醉了酒,两人身上有暧昧痕迹,可他除了头昏沉没有其他不是感受。
拔吊无情,拔吊无情......
连御脑海中回荡的只有这句――
拔吊无情,那说明......是进去过?
沈亦白听了这句脸上差点没绷住,什么叫“我把你那个了?”没有影的事儿好吗?即便是真发生什么,沈亦白也不觉得自己是被压的那个。可是看见连御那先是一白后是一红的脸,沈亦白没来由的勾起了嘴角,没有否认什么?
连御哪里知道这人是在坏心思看热闹,他只以为不否认就是默认,身子微微一晃,视线不受控的落在了沈亦白被浴巾包裹的重点。那里的男性特征非常明显,连御只觉自己老脸一热,飞快移开了视线,态度僵硬道:“我昨晚喝醉了......你还好吗?”
沈亦白似笑非笑:“你觉得呢?自己做了什么,真的全忘了?”
听说男人后面的第一次大多惨烈,自己昨晚又喝醉了酒,也不知道有没有轻重,伤没伤到他。连御的手指攥成了拳头,暗骂自己混蛋。转身面对洗手台,拧开水龙头默默洗手,现在的他完全不知该怎样面对沈亦白。想逃,可那人有堵在自己面前,想出去都难。
沈亦白看着正在搓着指尖的连御,不由蹙了眉,语气里面掩着怒意,却不明显:“阿御你为什么洗手?因为碰了我?因为觉得我脏?”
连御手下一顿,当即出声否认道:“不是的......”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我只是不知道该干嘛?
连御背对着沈亦白,沈亦白低头就见他的好看的脊线以及挺翘的臀部。沈亦白忽而一笑,往前一顶,刚好撞到连御的屁股。连御瞬间不淡定了,转身推开沈亦白,冷着一张脸道:“沈亦白,你自重......”
要说连御真是个好看的男人,笑的时候好看,生气的时候也好看。沈亦白看着眼前的连御,为难挠挠脑袋,耸耸肩:“自重?你昨晚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咳咳......”连御被这话呛地不受控的咳了起来,沈亦白想给他顺气,却被他一手挡了下来。他狐疑地看着沈亦白,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连御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轻浮的人,可是醉酒后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他还真是不清楚。
如果只是沈亦白在说,连御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可是沈亦白的话偏偏勾起了他内心一些关于羞耻play的画面,零零碎碎,并不完整,但是也能让他知道那是怎么的一个故事。
沈亦白对连御,一直是个弟弟样的存在。因为跟他在一起轻松无压力,甚至还有点点温暖,连御是真心把他当朋友。可是因为两次醉酒,原本的弟弟、朋友,一下成了发生过关系的男人,连御真的不知怎么处理才好。更要命的是,现在的沈亦白跟他平时的模样相差甚远――
连御以前一直觉得沈亦白谦和有礼,温润如玉,是个进退有度的后辈;可是睡过这么一次后,那人像是变了一个人,依旧秀雅,但是总带着一种痞气。像是一直披着羊皮的狼,突然撕掉了自己的伪装,将最具侵犯性的真面目暴露了出来,杀的别人措手不及。
如果只是酒后暧昧,那自然没什么;可是自己酒后失德,做了不该做的,到底还是理亏的。
连御垂着眸子思虑了良久,终是抬头,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然而语气当中不经意的颤抖却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亦白,首先我必须为昨晚发生的意外向你道歉,我真的从来都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可是既然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没办法......我觉得我们两个对对方都没有那个意思,如果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觉得怎么样?”
沈亦白苦笑:“我能怎么样?既然阿御你这么厌恶我们昨晚的关系,那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了......”
“不是......”连御慌忙解释道,“我不是厌恶你,也不是厌恶我们的......关系......”我只是,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既然阿御想不出个所以然,不如我来出个建议吧。”沈亦白一手卡在自己的胯骨上,指指自己又指指连御,姿态慵懒,语气散漫,“大家都是男人,公平点也好。昨晚你睡了我,要不等我再睡回来你,咱们就算扯平了,你觉得呢?”
睡你、睡我这样的字眼,简直在往连御心口上撒盐。他很想甩沈亦白一记眼刀,可是一想到自己昨晚把人家睡了,心里总感觉发虚。呵斥的话到了嘴边,又那么囫囵吞了下去,变成了:“你给我点时间,我考虑一下。”
******
周维一开门,胖次就窜进了房里,像只离弦的箭,飞奔到沈亦白面前。
沈亦白张开双臂迎接这只离家久未归的二哈,却错误估计了它的冲力,被扑倒在了沙发上,跟着一个狗头就往他怀里钻,嘴里还发着哼唧声。周维鄙夷地白了胖次一眼,忿忿不平跟沈亦白揭发这个表里不一的心机狗――从宠物店出来死活不走,看着人家美女粗着嗓子假哭,周维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这货带上车。一上车就开始蔫,周维跟它讲话也不搭理,偶尔敷衍的哼唧两声。谁知道这会儿见了沈亦白,又换了一副面孔。对于这只有两副面孔的心机*oy,周维表示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还要说。
沈亦白听了只是笑,揉着胖次的脑袋走了神――
某个撩人精喝醉了,也是这样,喜欢往他怀里钻。
连御扔下一句给我点时间考虑之后,就再没了下文,也不知道那人现在在干嘛。
周维说着说着察觉到了不对,沈亦白摸着狗头满面春风,哪里是在听他讲话的模样。周维眯着眼,忽然看见了沈亦白脖子上的隐约的红痕,瞬间炸了毛,扬扬下巴质问道:“我不在的这两天你去哪里浪了?脖子上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沈亦白说瞎话不打草稿,一本正经道:“蚊子咬的。”
周维半信半疑,还是忍不住跟他说尽量别恋爱,恋爱别乱搞,乱搞要报备。沈亦白不以为意,只搓胖次的狗头,忽而做了个决定,抬头对周维说:“周哥,咱们回《梦安》探班吧。”
周维愣了愣:“去干嘛?”
沈亦白眯了眼睛,笑的纯良无害:“想去看看咬我的蚊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