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地下室里响起了“噼噼啪啪”的扑腾声,大家还没有从夕物中计的喜悦中清醒过来,就看见夕物在火球的簇拥下,身上还带着几支箭,从地下室上方的那个洞口冲了出来,径直飞向空中!
“快追!”陶子云简短地向大家打了声招呼,纵身上天飞追过去。3◆,
其他会飞行仙术的人和秦吉了,带着不会飞行的人,紧紧跟着陶子云,罩住了夕物的前上方,也就封住了夕物上天的通道!
不曾想,夕物一个俯冲,又落回地面去了!
陶子云他们跟着落到了夕物下落的位置,只见那里,就是旧皇宫里的树林,是夕物藏身的地方。这个时候,夕物已经不见了踪影!
年太岁义不容辞地说道:“你们跟我来,我知道夕物藏身的地方。”
年太岁叫上他的徒弟雨娘,带着陶子云他们,来到了前方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前。
那是一棵大大的樟树,树干要几个人才能合抱得过来,完全可以用来制作木制油榨。树干离地面一个人高的地方,是一个黑森森的树洞,很显然,那个树洞,就是夕物藏身的地方!
陶子云跟到年太岁的身边,有点好奇地追问年太岁:“知道夕物在里面,怎么不追进去?树洞里是什么状况?”
年太岁尴尬地回答说:“不瞒陶大人,我在这旧皇宫吃过不少夕物的苦头。我追进树洞里去的话,它在里面直接用它额头上的四支角,直顶我的身子,虽然不会致命,还是会带来一些伤口。因为我不清楚树洞里的情形,不敢在树洞里跟它撕打,只能谨慎地退出来。我和徒弟雨娘在树洞外叫阵,它曾经出来跟我们尽力打斗过。以我和雨娘之力,竟然只能和它打个平手!我那时候没有办法,只好让它偏安于树洞里面,时刻提防着它,不让它危害皇宫和皇宫里的人而已。留守旧皇宫的人,知道夕物的利害,先后搬离了旧皇宫,到外面去住了。之后我苦苦地研究机关,准备用来对付夕物,好给皇上一个交代。可是它刚才掉进我布置了机关的地下室里。还是没有除掉它。”
“那让我进树洞去吧,可能我能够制服它。”陶子云豪迈地继续说道:“你们在外面好生守着,等我把夕物逼出了树洞,你们就一拥而上,你们人多,不怕打不过它,能将它活捉最好。要是它不知死活的至死抵抗,无法活捉它,要了它的命也无可厚非。”
年太岁焦急地提醒陶子云说:“陶大人。千万不可大意。就算你的功力高强,到了树洞里面,你就不占优势了。”
陶子云心头一怔,追问年太岁说:“听你说的。好象树洞里的情况挺复杂似的?”
“里面是挺复杂的,那个树洞,不只是树干的下段是中空的,而是连接到地下都是中空的。从树洞到地洞,蜿蜒通向远方!”年太岁为了让陶子云进去打个胜仗,更为详细地给陶子云说起了跟树洞相关的情况:“我曾经在夕物到了树林外面去的时机。独自进了那个树洞。只见往下连接的地洞,越往里走越宽大,一时走不到尽头!我走了好一段地洞,觉得走到地洞的尽头,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就顺原路往回走。可是后来我发现,夕物已经回到了树洞里!它发现了我在地洞里的动静,不问青红皀白地向我发起了攻击!我明白,独自和夕物在难以施展的地洞里打斗,我更无胜算了,我只好边打边退,一直退到了水里!我从水下游上去时,才发现地洞连接到了大海里!夕物的水性不及我,我顺利地摆脱了夕物的纠缠,从大海里飞上天空,径直飞回了旧皇宫里。”
“原来树洞里别有洞天,我知道了。不管如何,我要闯进树洞里,跟夕物做一番拼斗!”陶子云说着,跳上了宽大的树洞口。
“子云,你等着,我也要一起进去,跟你一起在里面对付夕物!”苔玉不等陶子云表态,就抱着女儿,走近了树洞口。
“你就不要带着女儿跟我去冒这个险了。”陶子云在树洞口回头望着苔玉,谢绝了苔玉追随行动的要求。
没想到,哈什玛也发话了:“陶大人,让我们全部人一起跟你进去对付夕物吧!我们人多,一路打进去,必定逼得夕物只能退不能出,我们就不必在树洞外守着它逃出来了。”
“也罢,你们一起进来吧。”陶子云伸出手,将苔玉拉上了树洞口,做为长辈的哈什玛,他提出来的要求,到底还是容易让陶子云接受。
等陶子云把家眷拉上树洞口,率先进到里面去了,其他人才紧跟着进了树洞,走进连接着的地洞里。
陶子云和家眷,在前面摸索着前进。摸黑在地洞里行走,可不是容易的事。
年太岁走到陶子云的身边,自告奋勇地说:“陶大人,看情形,你们不太习惯在黑暗中看东西,我的眼睛能够在黑暗中看清东西,就让我在前面带路吧!”
“有这么回事?那就太好了!你在前面带路吧!”陶子云大喜过望,让年太岁走在最前面,快速地带着大家往前行进。
“这地洞里,一路之上都有血迹,看来,夕物受的箭伤不轻呀!”年太岁一边带路,一边把他看到的状况告诉大家。
何仁智却暗暗着急了:“夕物受了重伤,估计是要躲起来了。这地洞连接着大海,要是夕物逃到大海里藏起来,茫茫大海,我们哪里找得到它?我们该如何应对?”
陶子云坦然地回答说:“看情况吧,到海边看看清楚,要是找不着,别说这个年太岁的本事不济,古时候的年,到了天上做年神的了,大不了,我们再次上天,到天上请年神下凡,年神是有本事捉住夕物的。”
“只能这样办了,能把事情办成就是好的。”年太岁首先赞同了陶子云的计划。
陶子云象是随意地对年太岁问话道:“嘿嘿,我有个疑惑。听说,你让你的小徒弟云姑,找男人一起炼那种捷径仙术,可是会让男的死去,以致于她酿成了祸事,才被哈漏他们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将它烧死了。”
年太岁听了一愣,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哈漏负责任地帮腔道:“没错,当初,我们问云姑她的师父是谁?她有什么来历?她要是肯跟我们进行沟通,我们就答应饶恕她的,让她师父把她领走就没事了。这就是大家所说的——有后台的妖怪都被救走了,没有后台的妖怪就被打死了。可是,云姑至死不愿意透露她师父的情况,她又要逃走,我们不得不将她给消灭了。”
年太岁听了那些话,只是长叹道:“唉,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是我害了她呀!”
因为实在是好奇,陶子云进一步追问年太岁道:“你为什么只让云姑修炼那门捷径法术,却不让雨娘和你自己学习?”
年太岁郑重地回答说:“因为学习那门法术,是有风险的,雨娘是个真正的人,我不想让一个真正的人冒那个风险。听说鸦片对身体有害,洋人的对策是——反正只要自己不吸食,是不会有危险的,就可以将鸦片生意继续做下去。所以我也没有尝试那门法术,而是让原形为类人猿的云姑去修炼,看看效果如何,再做进一步打算。”
陶子云严肃地对年太岁说:“你这自私的人,也不配修炼那门法术。鸦片残害百姓,你可不要做鸦片生意呀?不然,就要治你的罪!”
年太岁赶紧澄清道:“不敢!我可不敢做鸦片生意,只是打个比方而已!那门法术,我也不敢让徒弟修炼了!”
“好,只要你不再做坏事,我们以后就是同路人!”陶子云认真地对年太岁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