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但是在感觉上,此刻东方醉这知书达理的模样与适才面对楚婉莹时,直觉得让人感受到了天差地别的画风。
陆老将军一生只有一个儿子,而那个跟东方振鸥一辈的儿子却是没能活过自家老爷子,在十几年前便去世了。
不过好在给陆老将军留了三个孙子,而孙子这一代呢,也都是家家有儿子,加上楚婉莹后来又添的这个小二,重孙辈有四个孩子。
四代都是男儿,可谓是极其阳刚的一家,这枝叶散的也算是颇为茂盛了。
陆老将军经历过那个年代的困苦,一步步的拼到现在的这个位置,是个很正直很值得人尊敬的老人。
连带着的,到了后代这儿,虽说这子嗣里并没再有什么性子能力极其出挑的人物了,但是整体而言从小却都被教育的根正苗红的。
如今全部当值于政府的各个部门,更因家里有老爷子这座大山镇着,不管是有心思没心思,单是平日为官的做派上却倒也都是清正廉明的很的。
老爷子现颐养天年已经不甚管事,身为陆家长孙的陆天成如今可以说是陆家的当家人。
本来,前院客厅里平日自己夫人弄个宴会什么的是常有的事。
他每天政务繁忙的,几乎不会掺和。
而今日若不是自己的小儿子突然跑到自己书房来,三句两句说不清模样的一边仙女姐姐一边我妈如何的,急切的硬把自己往前厅拉,自己也不会过来。
看到东方醉,陆天成显然也是一愣。
东方家的这个小姑娘,前两年因一件政务的交集,拜访东方家的时候自己见过一次。
即使是对于东方青夫妇本就有的好相貌而言,这小姑娘的样貌也是极其惹人惊艳的,所以虽说已是两年不见,但是记忆还是非常之深刻的。
而现如今看来,已然十八成年的小丫头竟是出落的越发的水灵了。
陆天成不着痕迹的瞥了自己夫人一眼,早年,楚婉莹爱慕过东方青的事情自己也不是没有听闻过。
同时,也因为这样,这些年来,虽说两家是名义上的世交,可是实际上却是几乎不来往的。
而今日,自己夫人举办的这个小宴怎的会突然将东方醉给邀请了来的呢?
“哎呀,我当我家这个二小子怎的突然非把我喊出来呢,嘴里还一个劲的嘟唸着外面有仙女姐姐,原来是醉丫头来了。还认得陆伯伯的吧?这两年没见,丫头你可真是出落的越发的漂亮了,让陆伯伯可真是羡煞了东方老弟的好福气啊!”
看到东方醉以后,陆天成的万般思绪也不过就是一晃神的功夫。
下一瞬,便立马撤掉了满目的严肃,换上了一张笑的和蔼可亲的面孔。
“陆伯伯太客气了!这话说的醉儿都不好意思了!前年您去我家的时候,还给醉儿带了礼物,醉儿怎么会忘记陆伯伯呢!”
东方醉继续礼貌的微笑,与陆天成旁若无人的客气着,看的一旁的楚婉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站在陆天成的身侧微后方,几次朝东方醉递去警示的眼神。
可是想当然的,人家东方姑娘压根就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直给半点不曾接收的给无视了掉了……!
气的楚婉莹憋着一肚子的火吧,面上还不得不保持着最最端庄的笑嫣,虽然这笑嫣是不乏僵硬的……
“哈哈,记得就好,记得就好!再说了,陆伯伯这是实话实说呢,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来来来,醉丫头,既然难得来陆伯伯家做一次客,陆伯伯可得亲自好好的招待招待你才成啊,不然这以后万一不爱来了可怎么办!走走走,跟陆伯伯去书房坐坐如何?”
说到这,陆天成故作神神秘秘的一笑,降低了音量的装作悄声模样道:“陆伯伯那儿啊,有好茶!”
陆天成混迹官场多年,这点眼色还是有的。
虽说是并不明白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在自己刚刚踏入前厅的时候,自己夫人与东方醉那种明前对持状态的紧张感。
以及现下自己跟东方醉说话,自家夫人依旧同样不太自然了的绷直状态,自己又岂会有感知不到的道理。
陆家百年基业,别的不说,单是只要老爷子在一天,脸这东西他们陆家便丢不起!
于是,便干脆故作亲热的把东方醉邀请到书房,这样一来,待会儿即使当真是有点什么事,也不至于让外人看了笑话去。
“陆伯伯说有好茶,那想来定然便是极品了,醉儿那可是必须要尝尝的!”
东方家老爷子喜好古物,喜饮茗茶。
于是熏陶的,东方家的人便几乎都对饮茶有着特别的青睐,这在各大家族之间,都是相互知晓的一些喜好了。
“好好好,咱们去书房,让你陆伯母啊,亲自给你沏茶,要说你陆伯母沏茶的这手艺那可是相当不错的,你可以品鉴品鉴!”
陆天成的这话,明显便是让楚婉莹跟他们一块儿去书房的意思了。
楚婉莹泡茶的手艺好,这点东方醉自然是知道的。
据说,当年楚婉莹为了能够嫁入东方家,那可是对东方老爷子的喜好研究了又研究,这泡茶也好鉴古也罢的,那可都是下足了苦功夫的。
楚婉莹虽说是面色不愉,但是在陆天成将眼神扫过来的时候,便也只能强端着笑脸的摆出一副她很乐意的模样。
略微落后了两步的交代楚家姐妹一句让她们照顾好宾客后,便赶忙抬步跟了上去。
东方家的这个丫头简直就是疯的,绝对不能任由她在陆天成的面前胡说八道了去!
“醉丫头啊,这些年咱们两家也不常走动,你这还是第一次来陆伯伯家做客吧?”
临到门前,陆天成一边开门引路,一边满面和蔼的回头与东方醉说话。
漂亮的小姑娘谁都喜欢,更不用说是漂亮成东方醉这模样的了,尤其是自家只有这么两个小子,陆天成的这份眼馋人家有闺女的慈爱倒是十分真挚的。
“恩,是的陆伯伯!”
东方醉也不多说话语,只是乖乖巧巧的点头应答。
同时眸光微闪,要知道,身后楚婉莹匆匆忙忙追上来的脚步声虽说是轻微的很,但是却逃不过东方醉这魅术加强后的耳朵的。
“来,醉丫头,坐这边!”
陆天成的书房没什么特别的,就像所有官员的办公区域一样,该有的东西虽说一应俱全,但是整体给人的感觉却是简单而又透着严谨,但却也不失大气的。
进入书房后,陆天成先是邀东方醉坐下,然后这才坐到了其对面去,紧接着的还未开口说话,楚婉莹便推门而入了。
楚婉莹进门后,冲着陆天成与东方醉这边微微笑了笑,带有几分审视味道的撇东方醉一眼后,便不动声色的走到二人近前,开始行云流水的摆置起了桌上的茶具。
不得不说,单从外表上而言,楚婉莹这泡茶的手艺到当真是优美好看的紧,一看便是行家。
但是,也正因为是行家……
东方醉在一通观赏完毕后,执起楚婉莹沏好的茶水先是在鼻间一嗅,而后这才浅浅一品。
茶这东西是件非常奇妙的技艺,一杯好的茶除了它本身的色香味以外,还能感受的出沏茶着的心情来……
东方醉唇角微微画弧,她这位陆伯母,现下的心情似乎是有些忐忑啊……?
“如何啊醉儿?”见东方醉面部的表情明显有愉悦,陆天成只当她是因品茗的缘由,不禁微笑着询问。
“恩!不错!很有意境呢!”东方醉点点头,抬眸望向陆天成,面上的笑意更大了。
这茶中有仇人的忐忑啊,如此意境,可不是不错么,极其不错呢!
“哈哈,觉得不错便好,丫头若是喜欢啊,可以常来,让你陆伯母沏给你喝!”
陆天成笑的爽朗,他对于茶之一物并未有太多的研究,只因自己夫人沏的一手好茶,于是便跟着品品茶香的境界而已。
“天成瞧你说的,谁不知道东方家才是真正品茗的大家啊,今日在东方丫头面前献丑已经是极其不好意思了,你倒好,还自吹自擂个没完了!”
楚婉莹娇嗔了自己丈夫一眼,努力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一些。
“陆伯母这话可就实在是过谦了,说起来,今日实在是醉儿的不是,适才在外面出口无状,得罪伯母了。现下饮了伯母用心沏的茶水,更觉心头惭愧,还望伯母切莫包涵!”
东方醉一副年幼不知事的诚恳模样,此刻乖巧懂事忏悔到不得了。
“啊……那个,哈哈……没……没事……”见东方醉这突如其来的诚意道歉,不知道为什么,楚婉莹总觉得心头越发的虚的慌。
就连这回应的话,都明显干巴巴的。
“奥,对了,适才在外面,你们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误会?都是自家人么,可不能见外了去!”
陆天成见自己夫人态度突然变的拘谨,便顺势开口想要说和一下,说完这话,还不忘转向楚婉莹责道:
“先不说醉丫头有理没理,即便是当真说错了什么,你这个做伯母的也断没有跟个孩子计较的道理啊!”
听闻陆天成这话,楚婉莹僵了僵嘴角,刚想要开口赔笑的说几句面子话,东方醉便抢先的开了口,满脸凄凄的懊悔模样:
“陆伯伯可别责怪陆伯母,适才在下面,全是侄女儿的不是。
只因为之前有一次不小心见到陆伯母跟那个风流铺的店主在一起过,于是侄女儿便多想了。
恰巧今日陆伯母相邀我来小宴,一时好奇,竟是不明缘由的便直接寻问起了陆伯母。
还是在前厅那么人多眼杂的地方,是侄女儿不懂事了,也怪不得陆伯母会生气!”
此刻东方醉的面上写满了年幼无知不懂事,外加闯下大祸后的忏悔。
这份精彩的演绎哪还有半分适才在外厅时的‘嚣张’姿态呢!
让人一眼之下,瞬间便忽略忘掉了她的‘不小心’,而满脑子的只剩下她话中的某个重要内容了!
“风流铺店主?”身为本地的行政官员,风流铺是个什么地方,陆天成哪有不知道的道理。
听闻这话,瞬时便倒吸了一口气的瞪大了眼睛!
若说是看见楚婉莹跟别的什么男人在一起过,毕竟自己夫人也有她自己的社交范围,那也就罢了,陆天成不至于多想。
可是这风流铺是个什么地方!那可是本市最大的隐形牛郎店铺!
别的不说,单是自己所知道的许多官员也好,富商也罢的,他们的夫人,亦或者许多拥有特殊爱好的官商本人,那可是有不少跟这风流铺中的人牵扯不清的啊!
只不过那个地方运营的太过隐秘,而又据说有强大后台保着。
所以,只要不出什么大事,一直以来大家便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由其发展了。
可是,陆天成这个从来走的是中庸路线,于国于民虽说没什么大功劳吧,但是自来也不会去沾染这些过错事的官场大员来说,他是说什么也不曾想到这个地方有一天,竟然会跟自己的夫人也同样扯上了关系!
而一个出了名的专供色情交易的牛郎场所,一个女人家家的与它一旦有了牵扯,这会是什么牵扯陆天成那可真是想把事情想正了那都不行啊!
东方醉的话,瞬时便让楚婉莹心下恨的要死,可是有陆天成在这,她又不好直接发作,于是便只得满脑子的想着对策。
趁着陆天成还在发懵的功夫,朝着东方醉递去了一个算得上是妥协的眼神,意在询问东方醉怎样才肯放过她。
而这一次东方醉未再假装不懂了,敛着眉眼的便回递了去。
那意思也很明白,你有什么是我好贪图的?
所以,怎样我都不会妥协!
“婉莹!这是怎么回事!醉丫头说的都是真的?你跟那个风流铺的店主是怎么回事?你们……你们当真认识?”
东方醉明晃晃的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陆天成再觉得难堪也没有佯装不知的道理了。
懵了半晌后,干脆当着东方醉的面,微虎着脸的直接问起了楚婉莹。
“这件事其实是……”
楚婉莹听到陆天成的责问,原本慌乱了的脑海此刻竟是有些福至心灵的清明了起来了。
看东方醉那死丫头的德行,手上若是没有证据,怕是不会这般狂妄才是,自己现在若是否认,之后她再拿出什么证据来,那到反而显得自己心虚了。
如此以来,倒不若自己开头便弃车保帅的将话说一半留一半,如此半真半假的下来,她是有信心能够打消陆天成的疑虑!
想到这,楚婉莹先是做出一副心虚为难的样子,看了看陆天成,又看了看东方醉。
那意思好似是再说,这有外人在,她不太方便说的样子。
“陆伯伯,我今日也出来好长时间了,现在天色已晚,我便不打扰了,改日再来拜访!”
见楚婉莹的样子,东方醉立马便‘知情知趣’的主动站起身来告辞了。
她这配合至极的一举动,瞬时便看到楚婉莹一阵犯傻。
预计里,是想要先行安抚下陆天成,看东方醉的样子,肯定是会死皮赖脸着不走的。
而身为主人家的,他们又不好直接赶人。
这样一来,肯定会使得陆天成对东方醉的这份不赶眼色败坏印象。
再然后,自己再说出那个解释来,东方醉这便成了知情者,以后这种事事关陆家的颜面,不论之后会被怎么处理。
这但凡一旦有消息泄露,那么陆家便必然会对东方家心有芥蒂。
之后这个东方醉再说什么,陆家便也就只会当她是在胡言乱语的诬陷了!
可是,原本这打算的好好的一番心里计较,却愣是被东方醉这突然转变的态度给搅了局。
而每每东方醉这突然转变了态度的退让,却又总能让楚婉莹心生出越发没底了的恐慌来。
她怎么可能会这般容易的放过自己?
“哎呀醉丫头,你这才刚喝了一杯茶水的功夫,怎么就说要走呢!难得来陆伯伯家一次,再坐会吧!”
身为当家主人,陆天成不管是心中对于东方醉这份主动请辞的赶眼色多么的满意,但是面上留客的虚伪却是一定要有的。
毕竟适才楚婉莹的意思很明白,接下来她给自己的解释会是外人不太好听了去的。
而不管那个解释究竟为何,也不管自己头上这顶绿帽子是戴了没戴,东方醉肯主动请辞的避开,这无疑是最好的状况。
“我就不坐了,本来今日陆伯母这请柬下的便蛮突然的,我也是匆匆而来。今晚还要回去准备之后《帝凰》的拍摄,现在天色不早,我还是告辞了!”
东方醉神色温宜的回绝掉陆天成的挽留,而后临走还不忘转向楚婉莹的微微一笑,道:
“陆伯母,改日醉儿有空了,再约您!”
多么有礼貌的一句话啊!多么清澈的一个笑容啊!可是,却楞就是把楚婉莹给瘆的浑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那好,既然是这样陆伯伯就不耽误你回去工作了,你还小,一心工作是好的,但是也要记住不可太拼了!对了,你是怎么来的?需不需要我让司机送你?”
陆天成跟着东方醉的步伐将她送出书房,还不忘紧接着的嘱咐询问道。
“不用了陆伯伯,我是自己开车来的,用不了一会儿就回去了,您不用这么客气!”
东方醉最后驻足,婉谢了陆天成的好意,这才转身飘然而去。
“到底怎么一回事!”
眼见东方醉走远没了身影,陆天成这才转身进了书房,并且在楚婉莹将房门关好来到自己跟前坐下后,开口询问。
“这件事本来是想暂且瞒着你,等到老爷子哪日归天了再跟你说的,却不想今日被东方家这小丫头给捅了出来,得了得了,我索性便告诉了你吧!”
楚婉莹做出一副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理直气壮样,开了个话头。
这倒是让陆天成那颗吊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许来,听这意思,不管这个中缘由是什么,总的来说,起码看样子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才是。
楚婉莹自从嫁进了陆家,本便因是长孙长媳的身份而操办着这陆家上下的大小事宜,颇有权威。
而这陆天成平日里虽说是算不上怕老婆吧,但是对于这位精明的夫人之言,一向也算是多有听从的。
所以只要不是真有什么太过分的事情发生,他也没什么夫纲,于是便合了合眸子的示意楚婉莹继续说。
“早些年,咱爸走了,老爷子呢又是一日的老过一日,咱这一辈的你们这兄弟三个,也没见得有哪个出挑些的。
于是吧,我就寻思着,这万一哪一天的老爷子一旦不再了,那么咱陆家可就是只有走下坡的份了!
到时候别的不说,就咱们家这两个小子可怎么办!”
楚婉莹一副我是为了全家好的模样,打着亲情牌的继续起了自己的讲说:
“这年头啊,我算是看开了,什么都是假的,权也好势也罢,都不若踏踏实实的将钱攥在咱们自己个儿的手里重要!
只要这有了钱啊,什么东西买不来?什么东西没有保障!所以……所以啊……早些年,我便懂动了开店的心思……”
说到这,楚婉莹看了自己丈夫一眼,在其已然透着疑惑了的目光下,说不上是心虚还是怎样的说出了本次话题的重点来:
“那个风流铺,其实是我开的!那个风流铺的店主,也不过是个我雇佣的名义上的店主。
东方家那丫头说看到过我们在一起,想来是不定哪次的我跟他交接的时候,被那丫头看到了!
哎呀不过天成你放心,我们每次交接都很隐秘的,这种被人发现的事情,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我……”
“胡闹!”楚婉莹的话还未说完,听说到这事情的‘真相’,并且反应过来了的陆天成便一个瞪眼的腾的一下站起了身子来。
“你说什么?风流铺是你开的?你在开什么玩笑!”
陆天成满满不可置信的瞪着自己的夫人,只觉得自己适才听到的这一切定然只是幻觉。
“这有什么开玩笑的!怎么,你不相信你的夫人我有这个本事啊!”楚婉莹满脸不依模样的嗔了嗔。
多年的夫妻,楚婉莹最是了解陆天成,也明白怎样的自己最能拿得住他。
果然,见自家夫人这带着些许委屈还又掺杂着些许自得的娇嗔模样,陆天成那颗原本满是火气了的心瞬时便酥了一酥。
想当然的,那火儿便也就紧跟着的消去了大半。
“婉莹啊!你你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得给我说清楚了啊!
风流铺那是个什么地方!那种地方一旦被上面知道那是我们家开的,这事情你知道会是有多严重吗?啊?”
虽说这火气是消了个差不多了,但是却并不妨碍此刻陆天成在得知这么一个惊天事实之后的抓耳挠腮。
他这为官多年,一直是兢兢业业的,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这临老了老了的,若是被有心人给扣上了这么一顶大帽子,那么这可就真真的是……哎呀呀了!
“哎呀天成,你别着急嘛,你呀,就放心吧!我这风流铺都已经开了这么多年了,不是一直没事嘛,隐秘工作你放心就成!绝对没问题的!只是那个东方醉那边……就怕这丫头嘴不严啊……”
相对于陆天成此刻的火急火燎,楚婉莹却是淡定的很,一边安抚着陆天成的做着保证,还不忘一边转了转眼珠子的想要把这火也往东方醉的身上烧烧。
“行了行了,她一个小丫头能够懂什么,有时间,你便再约一下跟她说说,我看那丫头也是个懂事的,应该不会随处乱讲的。倒是你……你呀你呀!这事若是被老爷子知道了,不死也得被你给气死了!”
听到楚婉莹的话,对于东方醉陆天成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来回度其步子来的直寻思这事万一被家中老爷子知道后的严重后果。
气的楚婉莹直翻白眼,目的没达到还白挨一通说。
哼哼,东方家那丫头么,等着吧,她自然是会去找的!
“我我我……哼!我都看到你的剧本了,你你你……哼!你怎么可以这样!我都没有……没有……”
东方醉一回到家中便看到了妖神大人委委屈屈的在哪儿悄然欲泣的,而且还是越说自己越委屈。
到最后,那表情简直都可以用哀大莫过于心死来形容了,看的东方醉一头的黑线,不明白自己这是又怎么着这位爷了。
剧本?剧本怎么了?剧本好坏的,又不需要他去拍戏,跟他有什么关系么?
不过好在自己今日因着他之前所赐予的那份可见前世的能力,而将楚婉莹吓唬的颇为痛快,故而心里高兴,也不愿与他计较。
“得得得!我说妖神大人您先别给我摆这表情,我的剧本又怎么着你了?再说了,您没事看我的剧本干什么?”
东方醉走到拂朽所在沙发的另一头坐下,审视着那头满脸哀怨,手上还依旧执着自己的那份剧本,一瞟一瞟直瞅自己的某妖神。
“哼哼!你看看,这这这这……这儿是什么!哼哼!我都看见了!”
妖神大人见东方醉面上的无谓表情,再忍不住。
也顾不得委婉哀怨了,三挪两挪的便蹭了过来,手指点着剧本的某处,指给东方醉看,一副有理有据的理直气壮样。
面对妖神大人的一副发现了大内幕似得模样,东方醉也不仅有些疑惑。
这剧本她之前已经看过了不止一遍,没发现哪里有什么不对的啊?
挑挑眉的将其接过,先是看了一下。
这一页说的是一场女帝君凰醉酒后,某男主之一的一个当权王爷将其抱至了龙榻上。
然后,君凰便拉住了他的手,各种絮絮叨叨诉说自己当政这些年,朝里朝外的许多心声的剧情。
没什么不对啊!
东方醉疑惑,抬头再朝着妖神大人望去一眼,却见妖神大人的面部表情更加丰富多彩了,几近面临泪奔的心碎模样,使得东方醉不得不再次将那位置的剧情仔仔细细审视了一遍。
一万匹草泥马自心头奔跑而过……
谁能告诉她,这里面到底是有什么问题?
“到底怎么了吗?这剧本里还能有宝藏不成!我看不出什么来!你爱说不说,不说我上楼了!”
连看几遍,始终是没看出这里面有什么值得这位妖神大人哀伤成那样的东西来,东方醉索性也来了脾气,一扔剧本子的便要起身走人。
“你别走你别走啊!”眼看东方姑娘来了脾气,妖神大人也就再不敢傲娇了,哼哼唧唧的拖住东方醉的衣角,便自个儿委委屈屈的指着那处解说了起来。
“这儿这儿这儿!你看这儿!床戏!你看到没有!这儿竟然有床戏!呜呜呜……我媳妇的床我还没睡过呢!你怎么可以跟别人有床戏!”天雷那个滚滚啊!东方醉被妖神大人的逆天理论雷了个里焦外嫩。
就她家冷伯伯主导,东方小大监制,还有国家风向的淳朴,怎么可能会有床戏?再次拿起那剧本扫了一遍,在看到某个需要在床上对戏的戏后……
床戏?这算什么床戏!东方姑娘瞬间明白了!
原来,在他妖神大人的理念里,床戏,便是在床上的戏!
“给你三秒钟的机会,麻利滚!能离我多远算多远!”东方醉最大努力的忍了忍,然后抬手随意方向的一指,觉得自己简直是差点便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媳妇儿……”妖神大人委屈归委屈,但是却还是很为自己的花容月貌以及生命安全着想的,识时务而又赶颜色。
于是便在看到他媳妇面上的风雨欲来之后,退啊退啊的,再次退回原位的,缩回了他适才所在的沙发另一头的角落里。
“你说你……”东方醉吞了口气的滞了滞,缓了又缓后。
这才好气又好笑的瞪着这位,怎么想怎么觉得是存心气人的妖神大人道:
“你说你整天装巴巴的跟我闹个什么劲!娇娇气气的,想干嘛啊!我是你妈呀!
你犯得着整天对着我这么哼唧嘛!明明万年老腊肉一条了,还整天嫩啊嫩啊的跟我装什么小鲜肉啊!”
“……”听闻东方醉这话,妖神大人难得没闹的竟是微微愣了愣。
好半响,才噗嗤的一笑,面上一整,瞬间便再没了之前那副娇滴滴的悄然欲泣状。
眯了眯那双好看到天怒人怨的明眸,换了个悠闲的姿态,慵懒之中透着危险。
嘴角微扬,再开口,声音清亮魅惑,弦音轻弹:
“原来……娘子不喜欢为夫那个样子啊……既然如此,这样呢?”
不知为什么,眼见拂朽这样,东方醉的心头竟是咯噔一下,仿若一个镜中花水中月般的人物终于在自己面前,比之前让自己要看的透彻清明了些。
面色十分审视而又颇为警惕的看着这突然便就变化了神态,满脸透着‘坏’了的某妖神,两人谁也不说话,就这么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意味的静静对视着。
“你是在迎合我什么吗?”过了好一会儿,东方醉眨了眨眼睛,率先开了口。
总觉得拂朽这一会儿一个样的,就跟在调和试探自己会喜欢哪种的口味似的!
“我觉得,讨得自家娘子的喜欢,这只不过是为人夫婿的最基本的本分而已!何来迎合二字?”
妖神大人同样频率的眨眨眼,正经之中带着些不甚正经,丝丝的邪魅外溢,倒是很有几分二人初见时的模样姿态了。
“可是我不喜欢当妈!”思及妖神大人之前那总是哼哼唧唧的讨人嫌劲儿,东方醉下颚微扬,面带嫌弃,十分清冷的高傲模样。
“那以后就换我当爹好了!”妖神大人笑的从善如流的继续‘厚颜无耻’,完全不在意东方醉那话里话外的刺儿!
“你胡说什么!你是谁他爹!”东方醉听闻这话美眸一瞪,身为一个有‘爹’的小姑娘,她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当然是咱们孩子他爹啊!”妖神大人笑的越发的欢畅,也越发的无赖了!
“你再说一遍……”东方醉瞪眼加威胁,怎么觉得这妖神大人换上了态度后,竟是越发的不要脸升级了呢?
“我说,我是咱们孩子他爹!”妖神大人这会儿自从变了态度后,也不装样了,胆肥的足足的。
挑着眉眼的回应东方醉,面上的挑衅明目嚣张至极。
“老妖精你别太过分了!我……”
东方醉气的倒吸一口凉气,怒极之后,便也就不再有所顾忌了。
可是却就在她刚刚张嘴喊了一句之后,瞬时便觉迎面一阵阴风袭来。
眼睛条件反射的一眯,再睁眼,那原本还处在数步外的妖神拂朽竟然已是赫然几近贴面了的近在眼前了。
剩下的话,便也就卡在嗓间堵了一堵后,又给回咽了下去。
“我?我什么?”咫尺的距离,此刻那妖孽微眯着双眼,浑身都透露着危险气息的,唇瓣间吐露着莫名的香气,凑的极近。
这是东方醉自从认识他以来,从未见闻过的样子,在那双带着些许寒意妖治眸子的注视下,竟是让她有些说不明道不明的感觉。
是害怕?好像也不是……反正就是有些心颤,还有些委屈的憋闷感……那是什么?
正想着,腰肢突然一紧,顿时心头一缩。
再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本只是与她贴身而立了的拂朽竟是直接广臂一伸的将她捞入了怀里。
双眸相对,那对妖治的妖眸中闪耀着不知名的光亮,但却依旧的美的不像是真的,再次的,弦音轻启,带着庄重与冷厉:
“我告诉你东方醉,我,妖神拂朽,以神之名义起誓。你,只会!只能!必须!是我的妻子。永生,永世……!”
再次眯了眯眸子,一瞬不瞬的静静注视着东方醉,直到那因其难掩的妖治而带起的寒意似乎撤去了些许后,好半晌,这才将东方醉放了开。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虽若有所思,却依旧不失优雅模样的欣赏了一番自己的手指后,这才看似悠闲的抬眸继续道:
“所以,我是你孩子的他爹这事,错不了的……”
“……”东方醉有些咬牙切齿的冷盯着拂朽,但是无奈人家‘技高人胆大’,自己再气,却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给楚婉莹找足了不痛快才换来自己的那点痛快了的小心情,这一下子的全给这老妖精驱赶没了。
狠狠瞪拂朽一眼,东方醉强忍着因感觉‘被欺负’了,而心里各种不舒服的冷着脸,一个转身便干脆不发一言的上楼去了。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么!
东方醉一路气呼呼的上了楼,进入房间将门一甩,然后反锁住后便奔着大床扑了过去。
在触及床面后,先是冲着大床一顿猛捶,发泄了好一通火气后,这才缓过些许来的坐起,思量了思量洗漱去了。
她要赶紧洗漱完了然后上床修习魅术!哼!等着吧!早晚有一天,她得让这老妖精不敢再这般不顾自己意愿的欺负自己!
憋着一肚子火以及对于未来的‘志气’,东方醉一路彪呼呼的手脚麻利的洗漱完毕,然后腾腾腾的躺回床上便打算开始今日的魅术修习。
“娘子……”
“啊……!”
可是就在刚刚躺到床上还没合上眼眸的功夫,身侧便突然再次传来了那熟悉的悠悠声响,吓的东方醉顿时一声尖叫,条件反射性的一屁股坐了起来。
然后下一瞬,待看清身侧那满满一副任君多采撷风骚模样的妖神大人后,东方醉心中再次抓狂:“你什么时候上来的!阴魂不散啊你!”
刚刚她躺下的时候床上明明没人的啊!
“就在刚刚啊……”妖神大人回答的理所当然的,一副完全未觉不妥模样,语意甚是无辜。
而后眨了眨那双极具魅惑的大眼睛,继续问道:“娘子这是要准备修习魅术?”
妖神大人的衣衫已是不知何时的褪去了个差不大多,浑身只剩下一层若隐若现的半透明状薄纱披着,就那么妖妖的躺在那儿,姿态妖娆而又勾人,万分的考验所见之人的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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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海澜从钱夹里掏出两枚小钢镚,弹向周陌,语带嫌弃,“就你那技术,只值这么多。”
周陌面色一黑,夺过了钱夹,把硬币都塞了回去,抽出了一张百元大钞,飞快的揣入了裤兜,才把钱夹还给她。
宋海澜瞪大了眼,“你干嘛?抢钱啊!”
周陌一把扛起了宋海澜,大步往里间走去,“还欠我九十八次。”
宋海澜欲哭无泪,“你个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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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海澜,“我就是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弄不死我的样子。”
周陌,“我能弄得你要死要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