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卫家马场,占地千亩,远望去,除了围栏外郁郁葱葱的树木,围栏内成片的草场,广阔极了,草场上骏马或在漫步,或在吃草,或在奔腾,满眼的骏马良驹,真是异常壮观。
明王景尧今日亲自来,深受触动,这样的马场,比起皇家马场,只能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眼中闪动着异样的光芒。
景尧身边,陪着卫侯,卫侯年纪半百,头发略有银丝,却精神矍铄,身形高大,面色微红,一双细眼里有着生意人的精明。
卫侯是卫家第二代侯,世袭的侯位,不同于卫家老爷子当初血战沙场得来的荣耀,这位卫侯更善于生意上的经营,绝不是个征战沙场的料,何况他现在已经年过半百。所以当卫老爷子获封万户侯被削了兵权的同时,卫家在朝中的权势也倾塌了。
连卫老爷子都心灰意懒了,何况这位善于经营的侯爷,更加懒得去再经营朝廷势力了,若是成了皇帝的眼中钉岂不是得不偿失。
不过今日明王找上门,不知道是是福还是祸?
“卫侯,果然好马场啊!”景尧赞道,脸上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卫侯殷勤陪笑:“王爷哪里的话,在下不过是小心经营,几十年才得这样的场面。”
景尧微勾唇角,回头看去,只见两位姑娘也骑着马跟了上来。卫家姑娘跟其他家不同,因为自有马场,所以从小学过骑马。姑娘有姑娘的骑马装,这英姿飒爽的模样倒是让他眼前一亮。
尤其是前面那位身着雪色骑马装的女子,果然是臻首峨眉,人如其名,人如其声。
卫臻看到景尧回头看她,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别过了脸。她想不明白,景尧为何来这么一出?记得前世,在景尧向卫璧提亲之前,他们根本就没见过面。现在,怎么完全都不一样了。
景尧见她皱眉,不由得嘴角含着一丝笑意,这姑娘是对他有意见吗?从头到尾都对他连应酬都懒得应酬,这样的女子还真是少见。
看到明王回头,卫璧立即策马向前,超了卫臻一个马头,正好对上明王,对他嫣然一笑,拨弄着头发,展示她裹着妖娆身段的粉红色骑马装。
明王唇角微冷,立即转了头。美女,他见得很多,他王府中俯拾皆是,皇宫中更是美女如云,这卫璧虽然漂亮,也不是什么绝色美人,这样搔首弄姿,未免失了大家风范。
卫侯在一边冷眼旁观,心里有了几分了然。明王的心思虽然深邃,但是看他回头的目光,却不难猜出他此行的目的,以及对哪位姑娘心仪了。
卫侯深深看了卫臻一眼,这个丫头,他平时见面甚少,也没有注意,想不到一两年便出落得如此清雅脱俗,也难怪明王会上心。
明白了明王的来意,卫侯心里松了一截,倘若能跟明王攀上亲戚,那自然也是不错的。但是倘若是卫璧嫁过去,那是可以做明王妃的,倘若是卫臻嫁过去,不过是一个侧室。哪个对卫侯府更有利,显而易见。
“咳咳……”卫侯轻咳一声,捋了捋胡须,对明王说,“殿下你要找的汗血宝马就在草场的那头,可叫璧儿和臻儿陪你一起过去,我这把老骨头实在骑不动马了。”
“侯爷自便。”景尧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是否结亲,结哪个亲,不过是他一句话而已。不过现在谈结亲,为时尚早,他要好好的探探这位臻首峨眉的姑娘的底。
卫侯退开了,示意丫鬟婆子们也退下,除了侍卫田越,只剩下景尧和两位姑娘。
卫璧自视美丽,又是身份高贵的嫡女,可是景尧居然不理她,不由得很生气,带着恼怒的美眸狠狠瞪了卫臻一眼。这个丫头,一定是她前辈子的冤家,专门来跟她作对的。眼看着眼前是最好的前程,偏偏她在这里碍眼。在这整个大盛皇朝,除了皇太子,哪个能比得过明王去?
“殿下!”卫璧娇声道,“这距离对面还有一段距离,不如我们来比赛骑马好不好?谁先到了就赢输家一样东西怎么样?”
景尧愣了一下,不过这个主意他倒是挺有兴趣,回头看了卫臻一眼,见她不置可否的样子,笑道:“好!来就来,难不成我堂堂王爷还怕你两个小女子不成?”
卫臻眼眸一转,这景尧要搞什么鬼?若说马术,她喜静卫璧喜动,她的技术自然不如卫璧,可是明王的自然是在两个女子之上,卫璧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一旁的侍卫田越也来了兴致,喜笑颜开的主持比赛。
这看似玩笑的比赛,每个人却都很认真。对于明王来说,输给姑娘可就丢脸了。对于姑娘来说,被人赢走了自己的随身物件也是丢人的事情。
三匹马一字排开,田越一声口哨,三匹马飞奔而出,果然个个都是高手。
卫侯远远的看着,不由得微微笑道:“没想到,我卫家的女儿巾帼不让须眉啊,不错,不错!”不过玩玩也就罢了,璧儿要是真赢了明王那可脸上不好看。
最后,还是明王一马当先,卫璧输了一个马身,卫臻则输了卫璧一个马头。
“哈哈……”景尧开心极了,真是有趣,好久没有这么有趣了。
这一次,他倒是对卫璧刮目相看,虽然这女子有些搔首弄姿,不过有时候也蛮有趣的,骑术这么好的女子着实难见。
卫臻输了依然淡定,因为她早知道自己赢不了前面两个人。
景尧笑道:“既然两位输了,那每个人送我一个物件吧,随意即可。”
卫璧开心极了,她提议赛马主意就在这里,既让明王开心了,又可以趁机给他定情信物,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多了一个卫臻。
卫璧从怀中拿出一块随身携带的香囊,精美非常,还带着体香,就这么递给了明王:“这是我随身带着的,还请殿下笑纳。”
锦囊送良人,看着卫璧含羞带怯的模样,这个意思,谁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