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摇摇头,“这些信息的途径,我不能告诉你,但现在我其实也在帮你,帮你尽快找到与这个人沟通的方法。”
“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万一你是为了利用我来对付那个人呢?”
他没有回答,沉默了一会后,又把问题扯了回来,“但事情往往都没有什么能够完全被解释出来,就像是发送档案的那个人,我其实和你一样,对他并不了解,所以才想请你把知道的信息共享,其实也是为了找到那个人,我们的目的其实都一样,如果他真的想找你,并且感觉你很特殊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来北京?却选择用这种麻烦的办法给你提示呢?”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可当下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这个人的决心,如果我不把那些内容告诉他,他是绝对不会放我离开的。
或许关于那份档案里的内容,我应该尽快和老钟商量一下,毕竟他对那些档案的来源讳莫如深,如果向他请教可能更容易知道答案。
心里这么想着,我最后下定了决心,“如果我把这些内容提供给你,你是否能保证不会向外透露,还有兑现刚才的话,告诉我与那个死者有关的线索?”
“当然可以!”说着,他让人给我拿来纸笔,并给我松开了绳子,示意我复述知道的内容,可被他这么看着,我实在不知道该从那里写起。
“你们先出去吧,我一个人才可以冷静的回忆起档案上的内容。”
听我这么说,对方有些犹豫,但还是离开了,临走前又不厌其烦的说,“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为了从中找到那个人,所以你最好不要有什么隐瞒的地方?”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见他们离开后,才松了口气,拿起桌子上的那个塑料袋,里面装着的是我的手机,但我看了看屏幕上的信号,连一格都没有。
这房子里应该有可以屏蔽信号的装置,但我也并不是急着打电话,只是翻开通话记录,找到了我被抓时,那个该死的电话。
可刚看了一眼,我就愣住了,因为那个号码就是不久前我刚拨出去的。
莫非又是那个人打回来的,他还有什么话没说完,是不是关于我现在的遭遇的?
心里想着这些,我看着手机,想打电话,可即便能打通,又不知道该和对方说些什么。
哎!算了算了,这个人的身份也不明了,还是别想这么多了,既然已经很被动了,到不如等对方再次和我联系。
放开这些后,我又看向了另一个塑料袋,把里面的东西到出来后,看到的就是那个在女厕找到的纸包。
我不知道之前这个纸包有没有被人打开过,但当我打开的时候,看到的竟然是一枚熟悉的吊坠。
也下意识的拿出了我脖子上的那个,仔细的比对了一下,感觉没什么差别。
莫非这东西就是那个和我长相相似的那个男人的,而那个女人也和他有关系,可她把吊坠送过来是什么意思,是像告诉我吊坠上有什么玄机吗?
可是我带了十多年,要是有什么,我恐怕早就想到了,也不可能轮到他现在再告诉我吧!
把这两个吊坠放在一起,一时间看不出来那个是那个,只是我用手摸起来,才能感觉到我身上的这个有些微热,可能是因为常年被我贴身带在身上,才会有这温度。
再看另一个,摸起来感觉有些冷,但冷意并不明显,只是那种闭上眼睛才能感觉到的冷。
盯着手里的东西,又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也没什么眉目后,我只好暂时放弃,电话里那个人说我们还会再见的,到不如等那时候直接问他,也比我自己猜来猜去的好。
放下这些后,我便开始回忆起那份档案里的内容,其实我并不完全相信他刚才的话,因为说这份档案是有意给我的,尚是未知,而且里面所指的情况,也很让人费解。
如果那个人想让我去找到档案里的怪物,可对方为什么也没给我明确的提示,连寻找的方向都没有。
除此之外,还有那里面的地图,这是被藏在档案里的,我甚至不知道送来档案的人是什么目的,到底是这地图重要还是档案本身重要。
老钟他们认为,这份档案与那个印骨师有关,那么地图我们已经找到,剩下的那份档案就显的可有可无了,因此他并没有追问过我什么。
这让我把档案看的很轻,可之前没打算告诉他们,是因为我不明白他们的目的和身份,现在用这些从他们口中换汇死者的信息,或许还能查到是什么人想要拦截这份档案。
说不信他的话,也不全是,因为这份档案里记载的事,也实在有些特殊。
不知道六号档案室里其他的档案是否也与之相似,但在我看来,这份档案与那张地图之间一定有某种关联。
一切猜测都像是大团大团的云朵,塞进我脑子里后,让我一时间不知道从那里开始写起来。
我甩开这些没用的东西,专心回忆起档案里一开始的部分,沿着这个开始,逐步把那些事复述了下来。
就这样,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的功夫,我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最后的结尾也如期而至。
放下笔后,我喊了一声,让他们进来,那个八字胡过来看了几眼,最后点了点头,“谢谢你,我希望我们能做朋友!”
“好了,东西给你们了,现在可以让我们离开了吧,还有我的朋友呢?”
收起那些纸张后,那人立刻回头,让人把门打开,并又递给我一张卡片,我接过后扫了一眼,发现那是一张名片,但上面只写了他的名字和电话号码。
“刘苣!”我念着他的名字,却不见他回答,目光全在那叠纸上。
被人带着离开这里,我发现东方就站在不远处,但头上却带着面罩,我刚走过去,就见他一脚踢了过来,我立刻躲避,并回头向送我出来的那两个人瞪了一眼。
对方也没说什么,转身就往回走去,我抬头向来处看,这才发现我们刚才是从一个小门里出来的。
现在身处的这个地方,依旧是个胡同,但比之前的要窄许多,我左右看了几眼,也不见有什么明眼的标记,也不知道我们是到了什么地方。
不过现在不是耽搁的时候,我先给东方解了绑,可他张口就问我,“你没事吧!”
这句话,我更想问他,但还是先点了点头,又回了一句。
“我被绑后,他们一开始先问档案的事,可我根本不知道档案里的内容,之后又来了个人,似乎是看了我一眼,说了句不是他后,就走人了,以后我再怎么说话,也没人来过了。”
又看了看东方身后,刚才他被绑在的那根电线杆,我心说,莫非他之前被那个人怀疑东方是我,可这群兔崽子,竟然是在这里随便问了几句就走的,为什么把我关起来了呢?
我想,可能是因为那个八字胡,他知道我的身份,可我似乎并没见过这个叫刘苣的人。
现在我们被放出来,我就长话短说,把之前的事和东方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他听完后没说什么。
我们沿着这条胡同向前走,走到尽头时,才终于看到了马路,就顺手拦了辆出租车,准备回去找老钟他们。
可刚上车不久,我和东方的手机就同时响了起来,我点开一看,是陈海东打来的。
我接通后,就听那边传来了一个慌忙的声音,但那声音并不是在和我对话。
不一会儿后,听筒里才又传来陈海东的声音,他问我们在什么地方,有没有事,我想了想给他说了个就近的地址,随后就挂了电话。
也不是说生气他这马后炮,可现在确实是我们都出来了,他这援兵才赶来打这么一通电话,让人感觉很多余。
我说的这个地方,是我以前经常去的一家做刀削面的小馆子,那里师傅做面的手艺不错,而且离故宫也很近,步行也就一刻钟的功夫就回去了。
我和东方没吃午饭就被那群人抓回去了,现在这个点,在车站吃的那点东西,早就消化干净了。
在那家馆子前下车时,我感觉自己就像是某个星期天,才有功夫过来一次的时候。
和东方找了个凉快的地方坐下,我叫来服务员,要了两份刀削面。
没一会,面就上来了,我们也没顾形象,当即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等一碗面吃完,我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起来。
结完账,我们正准备出去的时候,迎面正遇到陈海东开的警车,他现在到不饿,我也就没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