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变动的门,只涉及到出口吗?还是所有地方都如此呢?如果是的话,我们会不会与李三思他们进入了完全不同的两个地方呢?
我想着这种可能,可是很快的又被否决了,因为石壁上的血手印,他们应该和那血人一起进来的,即便距离可能被拉开了,却不应该隔太远的。
既然血手印是固定的没有消失,那说明我们没走错,最起码出口截止目前是没有变化的。
想通这点后,我就开始在那些手印间徘徊了,思量着面具人的那些话,如果李三思进入墓穴,虽然对那血人很疑惑,但应该不会因小失大,去追血人,因为那是没有目的的,除非它们殊途同归。
这种可能性虽然小,但却是最能说通的,因为他没有给我们留下有用的线索,只保留了这些手印。
不过在江宇尘的说辞中,审视再三,最后,我还是没敢肯定他说的那些话――李三思要甩掉我们。
如果排除这种可能,那我们跟着血手印走也就没错过他们走过的路线,如果他们有所改变,应该也会在这些血手印里标出特别的记号,代表着自己走向了其他方向。
可这一路走过来,好像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值得关注,直到这里,才找到了血手印的尽头,从而也是被困在了这里。
如果他们跟着血手印走过来的话,也可能来到了这里,可我们和他们最大的不同点,在于图纸,我们没办法找到这里的出路,所以只能在血手印消失的地方停下脚步,像那个血人一样,被困在这里。
不过既然李三思有心把我们引过来,一定也会让我们寻找到他的方法,而最为直接有效的办法,也是在血手印上动手脚。
可四下里一看,我们早不知道这血手印是从那里延伸出来的,又在什么时候,发生了变化的。
李三思有图纸,一定不会一直跟着血人,在这里兜圈子,寻找它所要的灵柩,而会选择在自己标记出的那个地方,开始按照图纸里的路线,向里面走去。
所以他在这里,是早于我们遇见血人,或者是血人找到这座灵柩前,就离开的,但时间无法确定,而且那血手印也是在周围转来转去的,我们也不知道从那个血手印上开始有李三思给我们的信号,而且又以怎样的方式出现。
面对这座巨大的建筑群,对李三思的线索,都显的一筹莫展,无法辨别出方向,甚至原路返回从新来过也不容易。
那些错乱的血手印,原本是为我们指路的,可现在却成了一种误导我们的陷阱,也是李三思之前没有想周全,现在却成了麻烦事。
不过更另我们头疼的还是没有准确的答案,因为我们和他并没有语言上的交流,所以根本不理解,当时,在发现了那血手印与自己的目的地分道扬镳时,选择用什么来代替,给我们指出另一条路来。
我想,当时他可能会做出一个急迫的决定,或许那是个错误的,只能寄希望于我们可以发现,却没想到这种复杂的地形,却会出现那样的意外。
意外的发生,让我们始料未及,也是因为我们没有图纸,不像他那样,对这里的一切,都能成竹在胸,就像走在自家楼道里一样,那么悠闲。
这就是想法上的不同,因为他不会发觉自己心里的想法,和我们心里想法的差距,而随便的在某个血手印上画了个标记,好像认为我们能够在这条他家的走廊,轻松找到来去的路。
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我们一边走一边讨论了起来,从怎么找到李三思给我们留下的线索,说到他到底有没有给我们留线索,又需不需要我们去找到他。
话题也好像在这里一样,不断的重复,回到原点,又否定着被推向其他地方。
不过我也很庆幸,身边有他们,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也不用自己一个人这么来来回回,反复确定着事情发展的方向。
最后,我们确定下来,要么在这里找到李三思的线索,要么就尽快离开,至于江宇尘最后的那个说法,我们以2比1的票选,被完全否定了。
可在这里转了这么久,我们一直都跟着血手印走,也不知道那血人在这里绕了多久,而且比我们先进来,却也能让我们给撞到,这着实绕了个不小的圈,所以跟着那些散落在灵柩上的手印,想借住它来找到线索,可比登天。
无奈之下,我们只能选择用另一个方法寻找回去的路,那就是我和江宇尘的发现。
之前我们发现的谥号,其实还记得一些,而且这里还有一些似乎与前面的有重复,这样重复起来的灵柩,似乎有着某种特殊的含义。
如果我们还能找到其他相同的灵柩,或许就有办法再次回去,就像我和江宇尘的遭遇,这里的灵柩是会变的,会把我们送到不同的地方。
当然这也就是我对这里的猜测,至于行不行,就需要我们自己去求证了。
把我的想法和他们说了,面具人首先表示不可行,但随着不断的寻找下去,情况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最后只能用我的办法,死马也当活马医了。
说做就做,有时候方向有所改变,还是好的,就好像换一个方向,就可以看到希望似的,给人一种莫名的冲动。
可是,这却是望梅止渴,只是给我们一种希望,如果时间久了,那种希望也就会随之土崩瓦解,使情况变的更糟糕。
我想让他们有接受那种结果的心里准备,可又不好明说,不然这种做法,岂不是没有半点用处,我们也会随之失去前进的动力。
又一次,寻找起那些石碑上的文字,我眼前一花,好像有许多相同的文字映入眼帘。
开始寻找的时候,面具人还时不时的去回头,看看那些血手印,但随着越来越乱,也就让他心烦意乱的懒得在去留意了。
我们分头并进,但都不敢离的太远,一免再次走失,并且不时的交换着内容,以免漏掉什么。
可是走了好久,也没找到相同的谥号,我无力的坐在了地上,从背包里拿出食物吃了起来,一边吆喝着让大家休息一下,一边大口大口的吃着东西。
这主意是我提出来的,却不想也是我第一个先休息下来的。
我苦笑着,感觉这主意真是糟糕透了,我也太异想天开了,这里本身就是陷阱,用来对付外来者的,又怎么会帮助我们找到出路呢?
而且我们也没图纸,好像是没获得注册就贩卖的书籍,想要在这么庞大的市场上生存下去,可谓是举步维艰。
靠在石壁上,我疲惫的看着面前的灵柩,心里在说,你们啊!好像每个都一样,可却又不同,真不知道外人看到了,分辨出来的样子,和你们自己认知的样子,是否相同。
或许谥号就是它们的代号,区分了自己的不同,只是这种代号实在太不起眼了,很容易被人混淆。
可就是这样,我们才需要寻找,从这个代号里寻找到它们的不同,把它们分门别类的筛选出来。
休息了一会儿后,我见他们谁都没过来,就有些担心,立刻座了起来,向着刚才的地方找了过去。
可手电光打过去,我就见他们还在寻找着方向。
终于松了口气,我快步走了过去,先找到江宇尘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可它一回头,我赫然看到那个人竟然和我长的一模一样,这一眼把我给吓了一跳。
我下意识的惊醒,额头上出了一层的冷汗,抬手去擦时,才发觉刚才好像在休息的时候,竟然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在看手里,刚才还在吃着的饼干,却掉在了地上,其中有几个小块儿掉了出来,落在地上。
擦着额头的冷汗,回忆着刚才的一切,那实在太清晰了,就像真的一样,甚至我都没感觉到自己睡过,竟然就做了这样一个突然的梦。
下意识的看向石碑,却见上面的谥号,也好像变的模糊了起来,当我揉了揉眼睛,再仔细去看的时候,忽然想起来,这个谥号我好像见过。
对于这个发现,我十分惊喜,不过却不记得是在什么时候,那个石碑上看到它的了。
连忙把他们叫过来,我指着石碑上的谥号对他们说,我们找到了出路,就是这个,因为我见过它。
听到这里,他们的反应似乎都有些跟不上节奏,感觉我好像在开玩笑,可我觉得自己这样子完全不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