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可跑到一半儿她停下了脚步,终于恍然大悟!哪来的火啊!明明就是有人在用火折子烧出了滚滚浓烟!几十人蹲在火堆旁不断得丢扔柴火。
墨璃尘忍不住上前去过问:“这是怎么个回事?你们在做什么?”
其中一个小太监跪地回禀道:“回禀璃侧妃,奴才们按照王爷的指令在这里烧火!要烧到正午后才能停下!”
烧火?那方才那些喊着火的也是做戏了?
墨璃尘惊愕得看着眼前的火堆,由于温度太高,根本无法靠近,好半响才又开口问道:“王爷人呢?什么时候出去的?”
小太监跪地,恭敬得回道:“王爷今儿一早便和金大人去王府后园的竹林了。”
“该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吧?”这是墨璃尘听闻后的第一反应!接着就不管不顾得往后园的地方跑去。
可刚跑到后园便见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被飞鹰的剑按在地下,地面上都是残肢断臂,场面极其得惨烈!这些血就像汇成了一条河,蔓延到一个身穿白衣男子的脚边,顺着脚往上看,这白衣男子不是别人就是慕容睿临!而正对如此惨烈景象的他淡然如斯得喝茶。
“王爷?”墨璃尘惊讶得唤了他一声。
慕容睿临回神,才发现墨璃尘正愣愣得站在他的对面,她眼中带着不可置信的疑惑,但额头上的冷汗却已透露了她方才该有如何得惊慌和着急
“阿璃?”慕睿临也同样吃惊,根本没料到她会来此地,现在这血腥场面完全映入了她的眼睛里,她会有何感想?会不会惧怕他?
可令慕容睿临更为吃惊得是,墨璃尘居然冲到了他的身边,然后紧张得检查了他身上是否有伤口,一阵摸索后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他们没伤着你吧?”
微愣,慕容睿临的心里已升起甜甜的暖意,急忙回道:“没有!我有飞鹰保护,无碍!你先回去,这里太过血腥。”
“是谁要杀你?”这是墨璃尘说的第二句话,她的眼中居然透着慕容睿临从未见过的光芒,愤怒的光芒!
这种眼神让慕容睿临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小女子绝对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柔弱,拉过她微颤的手,轻轻在手背上拍了拍道:“先回去,我会告诉你的。”
可,见她依旧没有想离开的意思,慕容睿临只能无奈得叹了一口气对飞鹰道:“先将他押入王府地牢。好生伺候着!”言毕,笑着对身边的人道:“还不推我回去?”
两人回到了琉璃苑,墨璃尘边用清水为他清理伤口边抱怨道:“还说没伤,这手背上的伤口是怎么弄的?”
慕容睿临早已沉浸在心爱之人的温柔乡里,眯着眼看着墨璃尘为他包扎伤口的样子,更是喜悦得难以言表,回她道:“那不是剑伤,是被破碎的白瓷片划伤的。”
见眼前小女人微红着眼睛,手都在颤抖,忍不住想去逗逗她,于是故作吃痛得“嘶”了一声。
“疼吗?我是不是太用力了?怎么这么细皮嫩肉!我给燕追云包扎伤口的时候他可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嘴里虽然抱怨着,但手上的力度减轻了很多,细眉轻蹙,小心翼翼得用白布一圈一圈得绕上去,生怕再把他弄疼。
可方才的话在慕容睿临听来却不爽了,她居然还给燕追云包扎过?
“燕追云!”心里狠很得念了他的名字,眼中的笑意却丝毫不减。
待到墨璃尘为他包扎好,转身之际,慕容睿临突然问道:“我的手受伤了,今夜没人替我更衣,要不今晚就住在这里吧?”
其实早就想要了她,可又怕吓到她,今日见她对他也是情义浓浓,而她的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想来应该是会同意。可谁料却被眼前的女人一口回绝:“你可以让飞鹰给你更衣啊!我晚上还要看话本,雪尽昨日给我买了很多!一本都没看完!”
慕容睿临的心瞬间拔凉拔凉,不过看着手背上一个完美的蝴蝶结,心情又好了些:“既然如此那就等你看完再说吧。”
墨璃尘眯眼一笑道:“等我看完那些话本,王爷的手背也已经好了。”
慕容睿临闻言后也不再作声,而是将轮椅移至到桌边,独自倒上了一杯清茶。
墨璃尘挪着小步坐到了他的身边,用手臂撑着下巴,一双水眸忽闪忽闪,用手指戳了戳慕容睿临的胳臂,露出一对小梨涡,笑着问道:“生气啦?”
“没有。”慕容睿临淡淡得回她,可眉头却紧蹙着。
“肯定是生气了!你看眉头都是皱着的!”墨璃尘用指腹在他的眉间轻轻揉了揉,又是眯眯笑道:“好了啦!不要生气了!”
话音刚落,慕容睿临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同时用双臂将她紧紧圈住,让她根本没有逃走的机会。
墨璃尘心猛地一跳,转过头正好对上他的眼睛,鼻尖和鼻尖碰在了一起,此时的慕容睿临早已变了个模样,勾着邪邪得笑意。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柔软的唇已然印上她的额头,她的鼻尖,她的脸颊,试探的轻触,温柔的摩挲,一边奈心的等待着她的反应。
“王爷!”墨璃尘想将他推开,不料却被他环抱得更紧,左手按捺不住悸动探入了她衣服内侧。
温热的手掌让墨璃尘立刻感到了一阵酥麻,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脸早已红透,双手抓住他不安分的手腕在他耳边轻声道:“王爷,别。”
这一声低声得呢喃却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水,掀起慕容睿临心底对她按耐许久的渴望,直接将唇瓣覆盖了她的唇,辗转流连,轻柔吮.吸。
突然其来的吻,使得墨璃尘双眼有些迷离,身上被撩拨着酥麻的陌生感,让她的大脑不知该做何反应,而她双手竟然在不自觉中勾上他的脖子,空气异常的稀薄,却充斥着他的味道,让她迷恋的墨竹香。
随着吻得越深探入,一个很不协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爷!那刺客在牢里想咬毒囊自尽!”
这个不协调的声音生生打断了慕容睿临想接下来的动作,清了清由于方才太过激动还带着暗哑的嗓子问道:“死了吗?”
飞鹰大声回道:“没有!属下已将毒囊拍出”
“嗯,知道了,你先退下。”
方才的激情还未褪去,怀里的人也早已乘机逃开了。慕容睿临通红着脸,憋了半天才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我先走了。你自己吃过午膳后好好休息吧。”
按照慕容睿临的命令,飞鹰将他推到了房间而非地牢,却只见慕容睿临冷冷得盯着他,如冻结般冰冷。看得飞鹰浑身发抖,急忙问道:“爷,身体不适吗?怎么脸这么红?地牢不去了?”
慕容睿临冷声回道:“先去给本王打盆冷水浴来。”
这话一出,飞鹰立刻明白怎么回事,极其懊恼自己的愚蠢,按照慕容睿临的性子,这事儿估计要记一辈子了。
果然五年后,在飞鹰的大婚当晚,让他生生尝到了什么是□□焚身的滋味!当然这又是后话了。
“嘭----”书桌上所有的书全部被打落,夜明澜的脸色黑如玄铁,手臂剧烈抖动,差点跌坐在木椅上,愤怒的声音夹杂着颤抖:“你确定全部死了吗?包括宏义??”
一侍卫跪地答道:“属下不知,属下只知他们全部没有回来。而且……”
“而且什么?”夜明澜的声音已经失去了方才的戾气,而是带着一丝害怕,双眼也变得更加浑浊。
跟前的人早已颤颤巍巍:“而且,金家百口人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全部消失了……”
“不可能!”夜明澜怒拍桌面,红木桌子生生被他拍开一道深深得裂痕。
侍卫压着内心的恐惧,回道“千真万确,昨夜他们还在府中,今儿中午去看全部不见了,真是见鬼了。”
夜明澜感觉眼前一黑,眼瞳剧烈收缩,再也站不稳,一屁股坐在木椅上,用手撑着额头,过了良久才缓缓开口:“赶紧派人去打进睿王府的地牢,用尽一切办法也要将宏义杀了,万不可让他开口!”
跟前的人微微愣了愣,轻声道:“为何不把他救出来?他可是您的义子啊!”
夜明澜深吸一口气,伸手折断旁边一根铁树叶子,冷然道:“就算老夫不杀他,他也应该自尽谢罪!只要他还活着一刻,老夫就有一刻不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