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却依旧被李海狠很得踢上了两脚,厉声喝道:“你们活腻了?居然在这里嚼舌根?”
“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奴婢什么都没说!”两丫鬟不停得磕头,却在抬眼时彻底愣住。原来李海身后还站着一人,此人就是她们的王爷啊!
慕容睿临今早接到了死士的来信,说是发现了王妃的行踪。所以他今日心情颇好,本想来后院透透气,却不料听到这些逆耳的东西。
李海眼珠子一转,面对着慕容睿临恭敬道:“王爷,如何处置他们?”
慕容睿临静静得看了她们一会儿,脸色无一丝怒意,良久,淡淡道:“将她们拖去地牢,拔去舌头。再以琵琶刑伺候。”
“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啊!”两丫鬟听闻此话磕头不止,一时间舌头都在打颤,这琵琶刑简直是酷刑中的酷刑啊!王爷太狠心了!
正在磕头求饶之际,秦冰燕刚好从他们身边经过,见她们凄厉得求饶,甚是惊讶奇怪,忘了行礼,直接问道“王爷,她们犯了何罪?”
慕容睿临目光温和地望着她,问道:“她们在背后诋毁这王府的女主子,你说该判何罪?”
秦冰燕不知他口中的女主子是谁,难道是已故的王妃,不可能!那女人已经死了,怎么还称得上是女主子!那是在指谁?
不过不管指谁,慕容睿临既然喜欢纯良的女子,她照着做便是,于是欠腰柔声道:“背后诋毁自己的主子自是犯了极大的罪,但也不至于要去她们的命。臣女觉得每人打上二十板子让她们谨记教训。”
慕容睿临的清眸极快得闪过一道狠厉,随即隐藏,温声道:“你倒也是极其善良。”话音停顿于此,他又道:“不过府里的规矩不能随意改变,更何况,她们诋毁的是本王的王妃,诋毁王妃就是在诋毁本王。”
“不要啊,求王爷饶命啊!!奴婢错了!再也不敢了!”霎那间,两个丫鬟齐齐磕头,瞬间血流如注,惨目忍睹。
秦冰燕觉得浑身发凉,却不敢再说一字,因为她感觉到身边人透着浓浓的杀气,待侍到卫拖着两个丫鬟走远了,秦冰燕稳了稳心神,柔声问道:“王爷今日怎么有兴致赏花?”
慕容睿临随口回道:“就是出来透透气。”
秦冰燕一笑,素手指向不远处的水池,带着几分童真的笑容,软语道:“王爷您看,那里的睡莲开得极美,怎么有五种颜色,臣女还是头一回见。”
两人穿过两边栽着柳树,过了鹅卵石小道便到了醉蝶亭,此亭横跨于水池之上,站于亭内能观望整个王府的美景。
两人都未开口,慕容睿临望着这汪清池,心里自是想着离别已久的人,一想到过几日就要见到她,眼角竟然有些乏湿。思念,刻骨的思念让他快疯了!
秦冰燕此刻正好转头,一看慕容睿临发红的眼睛,心中泛起了疑惑。正想开口,却不料身边突然出现了阡陌。
慕容睿临一见阡陌,立刻紧张得问道:“人找到了吗?”
阡陌撇了一眼秦冰燕,这一眼才让慕容睿临想起身边还有个人在,偏头冷声道:“你先下去。”
秦冰燕心里有些不满慕容睿临的冷态,但当下还是行礼退下。
阡陌默然了一会儿,不敢对视慕容睿临的急切的眼神,最后终于鼓起勇气道:“回爷,死士们已飞鸽传书过来。人是找到了,不过又被空兴县……县令带走了。”
“什么?县令?”慕容睿临的语气充满了疑惑和质疑。
阡陌知道慕容睿临很疑惑,连他也很疑惑,一个小小县令居然能躲过太后的御林军和王爷亲自陪练的一等死士。
这些死士个个都是精英,别说敌对一百个御林军,就是五百个御林军也不再话下。
阡陌不敢抬头,只是磕了个头,道:“宁太后的御林军有一半掉下崖底。我们的兵马幸好悬崖勒马,不过那小县令带着人早就跑路了。怎么找也找不到!”
下一刻,慕容睿临狠很在石柱上击了一掌,紧握拳头,怒极反笑:“被一个县令给带走了?哈哈!真是笑话!这么多黄胄军士居然斗不过一个县令?”
阡陌知道慕容睿临很生气,他一定是空欢喜了一场,所以便轻声解释:“爷,那县令知晓空兴县的地形,将兵马引到一个洞穴,谁料这洞穴后面居然是悬崖!所以马儿直接冲下去了!”
他的话让慕容睿临本就不善的脸色更加难看,在睇视他很久后,慕容睿临冷然道:“马上派兵马围剿整个空兴县。不得有任何人出县城。”
“是!”阡陌领命后准备离开。却又被慕容睿临唤住,:“准备马车,本王亲自去空兴县。”
阡陌不可思议看向慕容睿临,低声道:“爷?现在正是关键时期啊,这一仗随时都会开打!您不能离开京城啊!”
慕容睿临看着天边变幻莫测的浮云,轻轻道:“若是失去她,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
那一厢,刘县令靠在石洞壁内,一双眼睛直勾勾得看着刚为小美人运好气的道士,问道:“你……你……你是神仙还是鬼?”
老道士起身,一甩手中浮尘,道:“贫道当然是人,只是来救徒儿的媳妇。”
刘县令斜斜眼,又问道:“那……那为何方才你出现的时候,身后冒着白烟?”
老道士摸了摸胡子,笑道:“那哪里是烟了?只是贫道道袍下摆着火了。”
见两人皆抽嘴角,老道士又解释道:“贫道在这里等了你们很久,就地生了火。一见你们就太过激动,不小心下摆点着了火苗。”
墨璃尘眼角又是狠狠一抽,我去!慕容睿临什么时候有一个道士师傅?这胡子虽然雪白的拉风,不过有些地方打结又是怎么回事?
刘县令看了看已红光面目的小美人,这老道士既然救了她的孩子,应该不是恶人,于是又道:“既然你找到了你徒儿的媳妇,那……那本官就先告辞了。”
墨璃尘轻叹一口气,幽幽道:“回吧回吧,说不定你的府衙早已被朝廷的军士重重包围了!”
不说还好,这一说,刘县令更是火冒三丈,要不是这女人,他会这么惨吗?当下怒气冲冲道,却不知如何反驳,这小美人说得没错,回去也是死罪。他这辈子也算是完蛋了。
墨璃尘盯了老道士良久后,终于问道:“高人,你究竟是谁?”
老道士掸了掸袍身,自言叹息道:“我那个徒儿啊,只有遇到事情才会想起我这个师傅。看来贫道的命不久矣了。”
墨璃尘不解,挠了挠头问道:“高人,那你的徒儿是谁?”
老道士斜了斜眼,回道:“除了那只死燕子,还会有谁?”
“啥?你是燕追云的师傅?”墨璃尘面露惊色。
老道士又是一摸白须,脸上掠过一抹得意:“正是,贫道正是玄武门门主戌真初,燕追云是贫道最爱的徒弟。”
墨璃尘恍然:“怪不得顾大夫说要去玄武门!你竟然亲自前来找我们了。”
老道士将浮尘甩在手臂,挑了挑白须道:“走,我们正好赶去参加武林大会。”
墨璃尘和刘县令又是大惊:“啥?武林大会?”
特别是刘县令心头一急,又开始结巴:“你……你……你让一个县令和一个孕妇参加武林大会?”
戌真初平静得回道:“正是!”
墨璃尘心中似是万马奔腾状:怪不得他是燕追云的师傅!形式作风比他更坑人。
三人坐上老道士的驴车,虽说这路途颠簸得很,但由于驴车行得太过缓慢,墨璃尘也没有感到腹部不适。这些倒也算了,最让人忍受不了的是,那戌真初居然让他们一同换上了道师服。
“师傅,我们离祖奇门还有多远啊,都快坐了三日的驴车了。”墨璃尘忍不住抱怨。
戌真初一抽驴屁股,笑道:“到了到了,莫急莫急。”
终于,赶了三日的驴车,终于到了传说中的祖奇门,此处便是大会的举行地。听戌真初道过,这祖奇门才一百多年的历史,但它的威望不低于任何一个门派,最重要的是武林盟主就是祖奇门门主。
三人在进去之前先去了附近的小馆里填肚子,戌真初点了三碗白米饭,两壶小酒,一盘花生,还有一只叫花鸡。
吃饱喝足后就进了比武现场,因参加人数比较多,进门还要排队查看邀请函。
刘县令的本名叫刘三,经过这三日的相处。墨璃尘和戌真初也就叫起了他的全名。
此刻,刘三已耐不住性子,撇着嘴唠叨道:“参加什么老什子武林大会!我是县令,参加这个就失了身份!”
墨璃尘斜睨了他一眼,回道:“哈,还当自己是县令啊?你只要一靠近县衙,马上就毙命。”
刘三一听这就不爽快,既怒又后悔,如果不是贪恋这小美人的美色,此刻的他正在府中喝喝小酒,听听小曲,也不会跟着这个牛鼻子老道参加武林大会。去强那个什么书!说是记载了世上最厉害武器的打造方法。
等了良久,三人终于是进了大门,比武还未开始,观看席上已坐满了武林名望前辈和他们的弟子,他们鲜衣怒马,朝气勃发。
戌真初抖了抖道袍也坐到了席位,每张席位前都摆着小桌子,桌上摆着一些茶水和点心。墨璃尘和刘三分别坐到他两边。刚一坐下就有一个白面小生赶了过来,躬身道:“晚辈见过戌门主。”
戌真初摸了摸白胡子,问道:“你是?”
小生又是一躬,恭敬得回道:“我的师傅就是苍龙山庄叶起的大徒弟,叶羽。”
墨璃尘和刘三同时暗想,苍龙山庄?这名字霸气得很,一定是什么大门派。这叶羽虽看上去白白嫩嫩,但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场却是非常强大,武功一定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