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果真,听了这四句诗,大汉的脸色一白,握着酒壶的手一颤,污浊的眼睛直直得望着墨璃尘。
这个看似才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真的是教主派去的吗?大汉那色眯眯的眼睛瞬间化为了阴冷。
见他脸色有了变化,墨璃尘又道:“圣上此刻胸痹发作,若没有麝香保心丸那就危险了!若是他死了,教主会怎么做?”
慕容玄彻心里有很多疑惑,不过,他此刻还是捂着胸口不停得喘息,既然答应这丫头演戏,就演到底。
“想去告诉教领?她本就想隐瞒着教主做事,若是你去告诉她,她会怎么对你?”墨璃尘弯一弯唇,笑得极其动人。
大汉沉思了一会儿,终于转身问道:“你耳后得标记根本就是假的!我为何要信你?如果我信了你,我又有何好处?”
“铲除教中异徒,你说功劳大不大?我耳后的标记到底是不是假的,你有没有亲眼看过?”墨璃尘向前走近了几步,低声道:“你想不想看仔细?”
大汉狐疑得看着眼前的女子,不像是说谎的模样,更何况,无论是她的语气和表情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丫头。难道她真的是教主派去皇宫的细作?难道教领真的叛教?
墨璃尘见他犹豫,再度笑出了声,满目的鄙视,良久才又道:“原来副教领居然怕一个女人?”
“砰”酒壶被摔碎!大汉目露怒色,恨声道:“老子会怕她?她入教时间还没老子长,不过仗着有几分姿色,杀了几个官员就做了领教!”
“那你怎么连开个门,看看我耳后标记的勇气都没有?太窝囊了!”墨璃尘道完这句后又轻飘飘得看了他一眼。
躺在地上的慕容玄彻继续演着戏,捂着胸口,断断续续骂道:“朕要杀了你这个妖女!杀了你!咳咳咳。”
墨璃尘暗地里努了努嘴,使劲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
不知是慕容玄彻演的戏太好,还是墨璃尘方才的话起效果了。那大汉真的掏出了钥匙,“卡卡卡”得将禁室门打开了。
“过来!让我瞧瞧你耳后的标记!”大汉站在门口冷声说道。
就在一刹那,仅仅只是一刹那间,墨璃尘豁得转身,那柄锋利无比的刀锋“唰”得一声,连带起一阵强风,飞溅出的血就如水柱般往上空飚射,力道之尽可想而知。
慕容玄彻捂着胸口的手还未放下,禁不住倒吸凉气!这哪是割破大动脉啊!这分明是将他半个脑袋都快砍下来了!
墨璃尘也想不到这刀子锋利成这般,看着眼前大汉的脑袋摇摇晃晃,最后头颅往后一仰,脑袋差点就搬家了!
墨璃尘吓得赶紧捂着眼睛,弱弱道:“圣.....上,他是不是死了?”
慕容玄彻又翻了翻白眼,压低着嗓子回道:“是!半个脑袋都已经搬家了!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接下来,你去扒他的衣服,咳咳咳,然后你们两个交换一下!最后将他的脑袋板正,靠上墙壁。”墨璃尘笑眯眯得回着,声音嗫嚅。
“墨璃尘!你太荒唐了!居然让朕去扒他衣服?你怎么不去??”慕容玄彻气得连哼哼得声音都没了。
墨璃尘撇了撇嘴,垂着脑袋轻声道:“因为我怕嘛。”
“怕?”慕容玄彻斜眼看着一脸委屈样的墨璃尘,最终轻叹一口气,快步走到大汉面前,道:“转过头去!”
“哦!”墨璃尘乖乖得应了一声。
背对着慕容玄彻,只听到他问道:“你怎么确定这男子和领教不和?怎么又确定他在这里有一定的地位?”
墨璃尘搓了搓了小手,得意道:“这还不简单?就是观察啊!方才领教到我身后查耳背的时候,我发现她腰间有一枚孔雀头玉佩,佩戴的绳子为水蓝色。而这个大汉的腰间也佩戴了一枚,配绳为紫色。想必也是个小头领,所以我就赌一把,喊他为副教喽?”
而在另一厢,坐在孔雀石凳上的女子一直沉着脸色,她方才看到她耳朵背后的印迹,着实有些奇怪,虽说不是刻上去的,但也绝对不是画上去的!到像是个水印。
“领教,白羽剑快要出炉,只差祭品了!”一个铁匠抱拳回禀。
女子摆摆手,良久才抬起眸子,道:“你选两个动作慢的铁匠下炉。”
而在另一厢,坐在孔雀石凳上的女子一直沉着脸色,她方才看到她耳朵背后的印迹,着实有些奇怪,虽说不是刻上去的,但也绝对不是画上去的!到像是个水印。
“教龄,白羽剑快要出炉,只差祭品了!”一个铁匠抱拳回禀。
女子摆摆手,良久才抬起眸子,道:“你选两个动作慢的铁匠下炉。”
铁匠一愣,急忙回道:“教龄,方才不是捉到两人了吗?为何还要让兄.....弟们下去?”
女子淡淡得看了一眼,道:“要不你替他们其中之一下去?”
“教龄赎罪!我这就下去选两个!”铁匠磕了个响头,而后快速离开。
“教领,殷教领在洞外候着,是否能进?”一个持刀男子满身风雪得跪到了女子身前。
“让她进来!”女子抚了抚额头,又摆了摆手。
洞外走来一个中年女子,她解下斗篷快步走到女子面前笑道:“花教领现在的架子是越来越大了!如果这把白羽剑炼成功了,说不定你又能晋一种颜色了。”
花教领倒是没有闲情逸致和她说笑,蹙着眉头,忧心忡忡道:“教主快有一年多没出来召见我们了,也不知出了何事?方才有两人.....”
话还未落,殷教领沉声道:“这还是不要召见了,若是召见了,我必定第一个受罚。”
“这是怎么了?你何时被教主训斥过了?”花教领含笑反问。
殷教领叹了一口气,随后道:“一年前,教主给我的任务还未完成。她给你的任务看似繁重,不仅要杀一些官员,还要顾及这里。而我的任务看似简单,实则要想完成,真的是天方夜谭。”
“她到底给你什么任务?”花教领走下了孔雀石凳,拢了拢白狐斗篷,脸上闪着疑惑。
她们是一起入教的,虽谈不上姐妹情深,但在圣羽教里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殷教领的颜色为绿,比她高了两级。
只见殷教领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凑到花教领的耳边道:“你可知道圣子?教主找了他整整二十多年,依旧无下落。她给我的任务就是找到圣子。”
“圣子?我怎么从来未听说过?”花教领吃惊得问。
殷教领瞅着她吃惊得神色,小声道:“他是谁,你仔细想想就应该知道。教主若是找到他,很有可能将教主之位让给他。他的耳后有一个羽毛标记,和我们的不一样,是天生的。”
“那圣子应该就是太.....子?”花教龄压低着声音,问了一声。
殷教领点头,又道:“嗯,应该是。不过,最要命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教主说当他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被抱出了皇宫。”
花教领眉头一紧,正欲开口,却被殷教领打住,道:“有些事情心里知道就行了。万不可说出口。如果我们找到圣子,那么我们就可能步步高升了。”
花教领点了点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惊呼道:“天生的?什么模样的?是不是羽毛的方向和我们不同?它的方向是左边?”
“对啊,你怎么知道?”殷教领回她,吃惊道:“你该不会见过吧?”
花教领半睁着嘴,道:“你说的圣子很有可能就在禁室里,他男扮女装!因为我看见他脸颊侧面有带面皮的痕迹。完了!我让严副教看着,不知道那淫贼有没有起歹意?”
殷教领骤然一惊,愤然道:“什么?你让那淫贼看着?若是那淫贼动了他一根手指头,我们都别想活了。”
可,在那厢的墨璃尘怎会料到这种奇葩事情会落到她的身上?此刻,慕容玄彻换上了副教领的衣服,这身衣服上的臭味和血腥味让他想吐。
“你确定这样一定能逃出去吗?”慕容玄彻觉得他的老骨头快散架了,再加上身上的臭味,他保不准下一刻就吐出来。
墨璃尘微一点头,道:“圣上,接下去就交给你了,首先,你要找到铁匠的头。你穿着副教领的衣服,那些铁匠正在专心打铁,一时半刻不会回头看你。找到铁匠头以后,你就将你的真实身份告诉他,并且向他们保证,你一定会派人救他们!”
“你怎么确定那铁匠头一定会帮朕?”慕容玄彻看了一眼死状惨烈的大汉。
“圣上,你怕了?”墨璃尘梨涡一现,笑得俏丽可人。
慕容玄彻哼哼道:“若是朕怕了,怎么做得了胆大包天丫头的父皇?”
说不怕是假的,这可是生死一搏!若是输了,他就去见先帝了。死就死罢,做了二十八年的皇帝已经够了。只是,他还未给睿临铺好路,虽然知道睿临的手段不弱,朝中各大臣都在暗地里投靠他,而他自己也给了榕皇妃母家无上的地位。
可,他的腿疾是硬伤!投靠慕容宫玥,慕容傲易的官员怎么不会借此理由打压睿临?
父皇?墨璃尘一愣,心立刻暖和了起来。她从怀中取出那把锋利的刀子递于他道:“圣上,若是那铁匠头喊出声,你就……”
墨璃尘一挑眉,顺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