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第二天陆沉才出了院,会长在病房里替她收拾东西,陆沉就坐在一边看着她,直到会长收拾好,陆沉才跟在她的身边。
病房门一被拉开,陆沉就看到了门外站着的黑衣男人,他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看着像是什么公司的精英人士。
他一看到会长开门,就主动的提过了会长手中提着的包。
陆沉下意识的就停下了脚步,不敢往前,恐惧从四面八方向她涌来,她的双脚有些颤抖,陆沉哆嗦着手,慢慢的攥紧。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这些恶心的男人。
突然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拳头,陆沉一下子就缓了过来,她呆呆的看过去,牵住她手的少女已经转过了头。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跟着抬起了脚步。
她的手背上,覆盖着另外一只手。
那只手,在这大夏天称不上凉快,但掌心里的温度源源不绝的传入了陆沉的手中。
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这份来自会长的暖意。
一直到上了车,会长才松开手,陆沉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会长空着的手,过了好一会儿,她慢慢的将手伸了出去,而后握住了会长的手。
会长一愣,并没有甩开陆沉的手,虽然空着的是惯用的右手,但没了左手的辅助,只有一只手看书就不是一件什么方便的事情了。
牵住了想要牵的手,陆沉不安的心也开始平静了下来,她闭着眼睛,靠着后背睡觉,之前睡的时间有点长,以至于现在她根本就睡不着。
只能借着车子不断的晃动来然后自己闭眼假寐。
从镜子里看到睡着了的陆沉,前方的阿甲这才开口和会长搭话,“小姐,先生听说了您在学校的事情,他有点生气。”
“嗯,我知道了。”车上晃动的情况很不好,有几次会长手里的书几乎都掉了出去,幸好她抓的快。
几次晃动之后,陆沉突然倒向了会长,压在她身上,睡了过去。
会长有些无奈,她合上书,将陆沉扶好,为了让她能够睡的舒服点,会长干脆让陆沉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腿上。
之后又从后面取了一条毯子盖在了陆沉的身上。
睡着了的陆沉很安静,可是眉头一直皱着,像是梦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会长用手轻轻的揉着陆沉的眉,她轻哼着调子,似乎是在哄陆沉。
这两天陆沉晚上总是睡不好,有时候夜里睡的沉了,会长也还是能听到身边那一声声的嘤咛,她叫了陆沉好多遍,可是陆沉都没有醒,就像是身陷噩梦之中,无法自拔。
医生说陆沉可能会有点问题,她也觉得陆沉有些问题,但那些问题在她看来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到校后,陆沉还在睡。
“小姐,让我抱她过去吧?”阿甲站在车外看着里面躺在会长腿上睡觉的女生,他提议着。
会长看看他又看看陆沉,而后摇了摇头,“她不喜欢别人碰她。”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走在林间,阳光透过树叶落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斑。
陆沉感觉脑袋一晃一晃,感觉像是换了个地方,她睁开双眼,先看到的是一片绿色的树木,阳光与绿叶,今天的天气相当不错。
安静的林间,还能听见夏蝉的声音,一个相当适合睡觉的午后。
陆沉看向前面,她正被人背在身上,背着她的不是别人也不是会长身边的那个阿甲,而是会长。
会长虽然比她高,高那么一点点,但背她走这么远的路也会累吧,就像是暂时的提起一桶水,和提着一桶水走几百米路,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为什么不选择叫醒她……或者是让阿甲来背她呢?
为什么……要自己背着?
陆沉不知道,又有点知道,她紧紧的咬紧下唇,双手圈住的脖颈,有些纤细,感觉自己的双手只要轻轻的一掐,就能折断它。
陆沉沉默着,她没有说话叫会长,她只是呆呆的看着会长的后脑勺。
陆沉再度的闭上了眼睛,趴在会长的后背上,很可靠的背,仿佛只要有会长在,就什么都不用怕。
身后的呼吸再度变得平稳,会长的余光扫过后背,她并不能看见背上背着的陆沉的情况。
女生宿舍是不允许男生进入的,在和舍管说过之后,舍管才让阿甲跟上去放东西。
会长并没有陆沉宿舍的钥匙,所以她开了自己宿舍的门,然后阿甲把东西放这边。
放完东西后,阿甲就帮忙把床收拾了宿舍有几天没有睡人了,他把床单被套之类的全都取走,铺上了新的。
这时候会长才把陆沉放到了床上,陆沉今天一直在睡,总感觉睡的有点多。
她伸手碰了碰陆沉的额头,并不烫,她们刚从医院里离开,要真的是发烧了的话,也不可能。
会长弯下身,把被子替陆沉盖上,又开了宿舍里的空调。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声音并不大,但在这个安静的宿舍里,这个声音显得特别大。
会长急忙就按了拒接,睡在床上的人不安稳的动了下,会长急忙伸手去安抚她,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响了起来。
会长小心的拍着陆沉,用闲着的那只手接了电话。
“门卫室那边说你回来了。”年迈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着,会长听着那头的声音垂下了眼帘,“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嗯。”会长轻声应了一句,她挂了电话,就把手机放进了口袋里,一回头,阿甲就从阳台走了进来。
“小姐,收拾好了。”
“嗯,你先回去吧。”
“好的。”
阿甲一离开,会长就准备离开了,她回过身,看了下熟睡的陆沉,又看了下桌上的时钟,应该很快就能回来了。
想着,会长就打算出去了,临出门前,她又返回,在桌上写了张纸条,用水杯压着后,她才离开。
……
今天学校挺热闹的,学校的公布栏上贴满了许多宣传单,还拉了许多红色的横幅,以及地上随处可见的贴纸,上面大多都是写着:精神病滚出学校之类的话。
刚刚回来的时候会长就有看到这些,只不过担心陆沉会醒来就走了比较偏僻的路,幸好那边什么东西都没有。
校长找她,大概也是因为这件事。
会长到办公室的时候,里面除了校长还有其他人,徐瑶和楚江。
会长看了他们两个一下,才转身看向校长,“校长。”
“你们应该知道我找你们过来是因为什么事情。”校长冲会长点了点头,然后开始说起正题。
“最近学校里闹得沸沸扬扬的,关于有学生是精神病患者的事情。”他说着,并看向徐瑶,“我记得这事还是徐瑶提起的。”
徐瑶点点头,毫不畏惧的对上校长的目光,“是的,当时陆沉有些疯癫,还刺伤了一名学生,之前也有医生说过陆沉是精神病患者,巧的是,那位医生正好被会长判定为企图强-奸女学生而被赶出去的林阳医生,如果校长不相信的话,可以亲自去问问。”
“我听楚江说你并没有把陆沉送到了精神病院,而是自己伪造签名将一个女学生送进了第三分校,这点你该怎么解释?”
“事实上,这得先问过我们的会长。”面对校长的问责,徐瑶并没有露怯,她轻描淡写的就将针头转向了一边的会长。
“问她什么?”
“问她为什么要包庇一个淫-娃-荡-妇在学校里祸害学生和老师?先前几个被开除的学生和老师都是因为这个陆沉的原因,怎么看其中都不对,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那个女生真的是被迫的,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这种事情吗?”徐瑶的话,句句带刺,每一句都像是在指责陆沉,“第一次可以看着是被迫,第二次,第三次呢?一个女孩子遇到了那种事情,第二次就会学乖了吧?可是陆沉却像个脑子有坑的,一次又一次的,被男生企图“强-奸”。”
会长对上徐瑶指责的目光,她淡淡的接了一句,“你是想说一切都是陆沉假装的吗?”
徐瑶顿时就笑了起来,“真不愧是会长。”
“一切的事情无一不是表明了陆沉并不是被迫的事实,而因为与陆沉的关系亲近,会长你选择了包庇她,将这些你情我愿的事情单方面的改成是陆沉被迫。”
“第一次是会长你撞破,第二次还是会长你遇见,第三次依旧是您,第四次是个男学生撞破的,但会长您紧接着赶到――”
“会长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吗?”
“会长不是那种人。”她这么说,楚江忍不住反驳了她一句话。
徐瑶冷哼一声,“不是那种人?你对她了解多少就说她不是那种人,知人知面不知心。”
“你怎么说?”校长问着。
会长摇摇头,“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