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叶舒楠却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且不说血型的问题,就算血真的能相融,也会很快新陈代谢掉的,简单来说,你的血是不可能留在我的身体里的。”
旁边的几人皆是被叶舒楠的这番话说得愣住,什么血型?什么新陈代谢?这些都是什么玩意儿?怎么她说的话,他们完全都听不懂?
只听得温塔也彦冷冷地哼了一声,“你先别顾着牙尖嘴利了,等会儿有你受的。”他几乎是咬牙切齿般地说出这句话。
而很快,叶舒楠就体会到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那被割破的伤口仿佛被灼烧一般,疼痛伴着炙热,这种难以言说的感觉让叶舒楠忍不住皱起眉头。渐渐地,那种灼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叶舒楠死命咬紧牙关才不让自己痛呼出声,但是她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额上亦有豆大的汗珠滚落。
一旁看着的绮云忍不住揪紧了自己的衣袖,心中担心极了,却不敢开口,生恐打扰了温塔也彦,在这解蛊的过程中出了什么岔子。但是她又忍不住地担忧、甚至是恐惧。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手上一暖,原来是身旁的穆明轩握住了她的手,她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他,见他亦是注视着自己,眼睛里有着让人安心的神色,心中那股担忧和恐惧竟奇异地减淡了许多。
就这样过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温塔也彦才收回自己的手,转身把手上取出的蛊放进那盛满了药汁的水盆中。
“蛊取出了吗?”绮云不禁开口问道。
温塔也彦的嘴唇此时也有些苍白,只淡淡应声道:“可以给她处理伤口了。”说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伤口,刚刚真的太痛了,早知道当初就不给她种这种蛊了,最后还搞得自己用血引出来,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太憋屈了!
绮云闻言心中猛地一松,连忙走上前去想要仔细看看叶舒楠的状况,才一动身,就注意到自己的手还被握在穆明轩的手中,脸瞬间红了起来。刚刚现在紧张的情绪中并没有太在意,可如今精神一松,自己的这双手仿佛发烫一般。
与此同时,穆明轩也看向自己握着绮云的那双手,连忙松了开来。眼睛里却似有疑惑,自己为什么要握住她的手呢?因为当时她看起来很紧张,自己下意识地就握住了她的手,想让她平静下来,这应该很正常吧,其实这是很平常的事吧?穆明轩兀自想着。
绮云却已经微红着脸走到了叶舒楠的身边,忙着处理她脖子上的伤口,一边轻声问道:“还很痛吗?”
侍女已经把叶舒楠头上的冷汗擦掉,叶舒楠勉强一笑,“现在还好,刚刚确实很痛。”
穆明轩反应过来,连忙从自己药箱里取了止血药粉递给绮云,“这药给叶姑娘洒在伤口上,能很快止血。”
绮云闻言连忙照做,叶舒楠忍着痛让绮云为自己上了药,然后接过绮云手里的药瓶伸手递给一旁的温塔也彦,“给,你的手也在流血。”
温塔也彦诧异地看着叶舒楠,随即笑着接过,用玩笑的口吻道:“没想到你还挺有良心的,还记得是我救了你。”
叶舒楠却暗笑摇头,亦用玩笑的口吻应道:“没想到你的脸皮还挺厚,我之所以要遭受这无妄之灾还不是拜王子殿下你所赐。我给你药让你治伤,并不代表我就认同你这个人,认同你的行为。”
温塔也彦无所谓地笑了笑,“你什么时候能让我见映洛?”
“这件事我并不能做主,等我跟司空詹白还有熠王殿下商量一下再说吧。”他要见映洛应该还有别的目的,自己要不要利用一下呢?叶舒楠在心中暗自摇头,现在要想的不是这个,而是即将而来的世子殿下的怒气,那人若是知道自己瞒着他做了这样的事情,一定要气疯了。
果然,刚确定叶舒楠体内的蛊毒已经解了,暗卫们便急急忙忙把这件事告诉给了司空詹白,仿佛再多耽误一刻,他们的项上人头就保不住了似的。
尽管如此,他们依旧没能躲过司空詹白的怒火。
“你们竟然帮她瞒着我!这件事有多严重,你们难道搞不清楚吗?谁给了你们这样的胆子?”司空詹白的怒火因心中的那种恐惧而燃烧得更旺,仿佛要把面前的人燃烧殆尽一般。
因为此时司空詹白身在刑部,他这显而易见的怒火瞬间引来不少好奇者的目光。
谁给了他们胆子?当然是叶舒楠,叶舒楠的威胁谁敢不听?那位可是比他们世子说话还要算数的主儿,世子都要听她的了,更何况是他们。宁愿得罪世子,也不要得罪叶姑娘,这是他们商量之后的统一意见。
“叶姑娘身上的蛊毒已经解了,世子要不要现在去清尘园看看。”前来禀告的暗卫连忙提醒,并且告知在解蛊的过程中,叶舒楠受了不少的罪。
果然,听他这么一说,司空詹白就没空再计较他们隐瞒他的事情了,当即就离开刑部,去了清尘园。
到了清尘园,当然不可避免地就见到了温塔也彦,这两个可以说是宿敌的人,见了面自然不可能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说是快要打起来都不为过。尤其是看到叶舒楠脖子上的伤口时,司空詹白是竭力控制住自己,才勉强没有动手的。
“先说好,你不许发火。”注意到司空詹白的目光看过来,叶舒楠抢先一步声明道。
司空詹白快步上前查看了一下叶舒楠的伤口,语气冷冷的,“你还敢说,为什么要瞒着我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在来这里的路上,暗卫都已经把事情的经过跟自己说了,她竟然一早就在打这个主意。若是这中间出了一点差错,此刻她就已经被温塔也彦带走了,自己哪里还能见得到她?光是这样想着,心里就是一阵紧缩,她到底知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
“她是担心你破坏她的计划。”一旁的温塔也彦犹自语气凉凉地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