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景王妃震惊地看着景王,虽然成亲之后,他对自己很冷淡,但是她怎么都没想动他会对自己动手!
而景王亦是忍了很久了,他娶她本来就是为了利益,就算她心里的人是司空詹白,他也不计较,反正搁在景王府里当摆设罢了。可是这位公主既然已经成了自己的王妃,却还仍旧端着公主的架子,不改骄纵跋扈,自己懒得搭理她就算了,她却更不安份,给自己在外面惹麻烦。
“你打我?!”景王妃震惊中带着不可置信看向景王,“当初可是你追着我让我嫁给你的。”在成亲之前,他对自己那般殷勤,可是成亲之后却立刻翻脸不认人。
景王冷哼一声,“你以为本王真的迷上了你?亏你还在皇宫里长大的,这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我娶你不过是为了你身后越照国的势力。同样的,我也不会亏待你,只要你老老实实的,等到登上皇位之后,你就是昊泽国的皇后,可是,”景王怒瞪着景王妃,“你偏偏不安分。”
“我做什么了?不就是看上了一盒雪颜膏吗?被别人欺负也就算了,你是我的夫君,你竟也不向着我。”她小声的啜泣起来,颇为委屈的模样。
可是她这一哭,惹得景王越发地心烦,“你还敢说,你惹了叶舒楠也就罢了,你还去惹孟夫人。我正发愁怎么笼络内阁的三位大臣呢,你倒是先得罪了一位,正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说罢之后,景王拂袖而去,留下景王妃在那里哭得越发地伤心。怎么会变成这样?在越照国的时候,自己是最得宠的公主,人人都巴结奉承自己,可是到昊泽国,境遇却这般凄凉。如果回到当初,自己还会那么坚定地请求让父皇派自己来昊泽国和亲吗?朦胧的泪眼中,她似乎又看到了那俊美无俦的男子站在对面城楼上威风凛凛的样子……如果让自己再选一次,自己还是会选择来到这里的吧?
在司空詹白去见过姚丞相一面之后,那一直持犹豫不决态度的丞相大人竟自己向皇上请求赐婚。虽然司空詹白并未跟叶舒楠说明他究竟跟丞相大人说了些什么,但是她大约也可以猜得出来,只要能让姚丞相对恭王那里彻底死心,那司空千融就成了他唯一的选择。
不管这中间究竟有多少曲折,这桩婚事总算是定了下来。叶舒楠却不知该高兴还是该伤感,那个柔弱却又坚韧的女子,将来会成为一国之母,也会成为后宫斗争的参与者,终有一天,她也许会变成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挺拔俊朗的男子在她的身边坐下。
叶舒楠微微一笑,侧过头去看他,见他身上还穿着朝服,微微有些诧异道:“今日下朝怎么这般晚?发生什么事了吗?”
司空詹白略迟疑了一下,道:“边境有些不平静。”
叶舒楠怔了一怔,“是啊,昊泽国和越照国连了姻,其他两国自然不安。”她顿了一下,看着司空詹白道:“边关会起战事吗?”
司空詹白轻握住叶舒楠的手,轻声道:“现在还不敢断定,不过……应该会。”
叶舒楠闻言,微微垂眸,“哦,这样啊。”一旦战事起,他一定要去边关的。虽说知道他是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可是战场上刀剑无眼,她到底是担心。
司空詹白自然知道她的心思,想说几句安慰的话,沉吟了一下却转而换了个话题,“再过几天就是司空千融和姚丝雪成亲的日子了,你去吗?”
刚刚那忧虑还绕在心头,叶舒楠有些心不在焉道:“我以什么身份去呢?”
“自然是未来世子妃的身份。”司空詹白含笑道。
叶舒楠听到司空詹白的笑声,这才回过神来,轻声道:“我还是不去了,那种场合我实在有些头痛。”
司空千融成亲的那天,叶舒楠终究也没去。朝中文武百官却尽数到齐,一个是最近大出风头的熠王殿下,另一个是当朝丞相的女儿,这门亲事却是引人注目。可引人注目的不仅仅如此,朝中有不少人都知道之前丞相大人和恭王走得很近,甚至恭王妃意外病逝之后,恭王有意续娶丞相之女,若不是熠王殿下当众请求赐婚在先,这丞相千金最终会嫁给谁还不一定呢。
澹王府的马车在熠王府门前停下,澹王和司空詹白从马车上下来,看着门口前来恭贺的众多官员,澹王看向司空詹白,笑着道:“怎么样?情敌成亲了,你心里什么感想?”
司空詹白径直向前走去,并不理会自己老爹的调侃。进了大门却正好碰上前来贺喜的景王和景王妃。虽然已经成了景王妃,但是那映洛公主在看到司空詹白的时候还是愣了一下神,随即快速低下头去,心中忐忑起来,但愿景王并未注意到自己的失神。自从上次他打了自己之后,态度便越发冷淡起来,她生恐惹恼了他。此时的映洛公主已经很明白了,她已经不是越照国的掌上明珠了,而是昊泽国的景王妃,在这里她举目无亲,只能依靠自己的夫君。
景王在人前向来都是周到有礼的,尽管心里恼透了司空詹白,面上仍旧笑得春风和煦。
寒暄了几句之后,景王笑道:“想来,我等很快也能喝上世子殿下的喜酒了吧?”
司空詹白只笑了一下,却未置一词,只当是默认了。
此时恭王恰好从大门进来,听到他们的谈话,冷冷一笑道:“最近叶姑娘可忙得很呐,今日她怎么没来,以她跟熠王的关系,不来可说不过去吧?”这话自然是另有深意。
司空詹白倒不着恼,只淡淡笑道:“舒儿她素来不喜欢热闹,让她来这种场合,我却也不想为难她。”虽说这是敷衍恭王的话,但到底是带了宠溺之意的。
恭王面色难看,“澹王世子还真是宠爱那叶姑娘,却不知那叶姑娘的心却是向着谁。”
司空詹白看着面前的恭王和景王,心中暗道:却不知那宿炎浦是谁的人?上次被他跑掉之后,竟一直都寻不到他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