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房间里的两个侍女看着这一幕,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一时被惊得竟愣在原地,不得动弹。
那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迅速收回自己的手,一双眼睛含着怒火瞪向叶舒楠,换到左手上的长剑再次抵至叶舒楠的颈项,语气阴冷,“找死!”
叶舒楠却是看着自己手中那枚沾了血的玉簪,轻轻笑道:“其实,这支玉簪并不是司空詹白送我的,不过……”她刻意停顿了一下,仰头看向那男子,继续道:“这玉簪上的毒药可是他送我的,据说这毒药厉害得很,只要进入人体内,不出半个时辰毒性就能行便全身。而且,这解药,天下间只有司空詹白手里有。”自从上次叶舒楠遭人追杀之后,就找人特意制作了这枚玉簪,并且涂上了司空詹白给的毒药,这种药见血生效。
那人狠狠地盯了叶舒楠片刻,那眼睛里的怒火仿佛要把叶舒楠烧成灰烬,而叶舒楠也毫不畏惧地跟他对视。突然,那人却是收敛了眼睛里的怒气,冷冷道:“好啊,既然你身上没有解药,那我们便一起中毒好了,我倒是要看看司空詹白会不会把解药送来。”
叶舒楠神情依旧淡淡的,轻声道:“我身上是有解药,可是在你进来之前,我已经事先吃了解药。”这话倒不是骗他,在他进来之前,叶舒楠心中就已经生出了这个计划,所以事先吃了解药。
那男子突然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好啊,果然是心思缜密。”那人突然弯腰靠近叶舒楠,叶舒楠已经能感受到他那银色面具散发的冰冷的气息。那人盯着叶舒楠继续道:“不过,我这里却也有不少的毒药,能让人生不如死的毒药,拿来给你试试也好。”
“好啊,半个时辰的痛苦我还受得住,只是你若还在这里与我纠缠的话,只怕死期不远了,我劝你还是抓紧时间派人去澹王府报信吧,若是晚了,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那人狠狠瞪叶舒楠一眼,随即甩袖离去。没过一会儿,就有一个侍女模样的女子拿这一丸药过来。
叶舒楠被掳走已经两日了,司空詹白也带着自己的属下在京城不眠不休找了两日,几乎把整个京城都给翻遍了,却一点线索都没有。自从上次叶舒楠被人追杀之后,司空詹白就已经在清尘园里布置了不少自己的人,个个都是武功高强,能在这些人的眼皮底下悄无声息地把她带出清尘园,可见对方实力却是不弱。
这些人既是把舒楠掳走就说明有所图,可为什么两天都过去了,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就在司空詹白心焦难解的时候,却是有人带了消息过来。
“世子,有人送了封信到澹王府。”那人把信递到司空詹白的手里,接着道:“老王爷已经看过了,命属下赶紧给世子送过来。”
司空詹白一边拆信,一边问道:“那送信的人呢?”
“世子放心,我们的人已经跟上去了。”因着司空詹白料想那些人必然会利用叶舒楠要挟他们什么,所以在澹王府、清尘园还有熠王府那里都派人严密监视着。
司空詹白看了信之后,对身旁的曾弘道:“我现在去城东的观音庙,若是那送信的人有了消息,你就到观音庙来找我。”
曾弘诧异道:“世子要一个人前去?这恐怕不妥,万一对方埋伏了人马……”
“我不能拿她的性命做赌注。”司空詹白握紧手中的信,信上说只许他一个人来,否则就把叶舒楠杀了,这一场他赌不起。
司空詹白快马加鞭赶到城东的观音庙外,这处观音庙已经被废弃多年,现在成了城中乞丐们夜晚的栖身之地,进去其中便传来阵阵难闻的气味。
按照信上的指示,司空詹白来到庙里后院大槐树下的石桌旁,伸手一摸,那石桌下方果然有一个暗格。
此时后院里空无一人,司空詹白却是静静站在那石桌旁并不动作。而此时,有另一人也赶到了这里,司空詹白定睛一看竟是司空千融,看样子他也是紧急赶来的。
“叶姑娘人呢?”司空千融急急问司空詹白道。
司空詹白微微摇头,“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不过,他相信那人已经等不了了,既然那人写信来要解药,就说明那人已经中了毒,而且寿命不久了,现在该着急的人是他。
司空千融却不解这其中的曲折,只皱着眉道:“那现在怎么办?”
“那人也给你写了信?信上怎么说的?”司空詹白问道。
“信上说……”司空千融还未说完,就被人打断。
“熠王、澹王世子,二位的速度真是够快的,看来那位叶姑娘在你们心中的确是够分量。”来人披着纯黑大氅自天而降,面上以银色面具相遮,一双如浸了寒冰的眸子直直地射向司空詹白和司空千融。
“舒儿在哪里?”司空詹白亦是冷冷地看着来人。
“舒儿?”那人似乎是笑了一下,继而看向站在司空詹白身边的司空千融,道:“不知熠王殿下听到世子这般亲密的称呼叶姑娘,心里是什么感受?”
司空千融却不应那人的话,径直问道:“你想要什么?”
司空詹白却讽刺一笑,“无论他想要什么,也得有这个命要才行。”司空詹白从怀中取出一个玉色小瓷瓶,道:“你要的解药在这里,但是你得先让我看到舒儿,不然,我如何相信舒儿的确在你手中。”
“世子殿下不要试图拖延时间,我若是死了,叶姑娘也绝对活不成,我不妨告诉你,叶姑娘现在也中了毒,此刻正生不如死,你尽早给我解药,她便少一刻痛苦。世子殿下,你想想看,你深爱着的女子现在正受着蚀骨之痛,你还在这里犹豫着。只要你把解药给我,她就不用再受苦了。”那人向司空詹白伸出手来,试图让他交出解药。
司空詹白攥紧了手中的小瓷瓶,眉头微微蹙着,“你总得给我些信任你的理由,若是我把解药给你,你即刻把舒儿杀掉,我岂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