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但是明白这些又有什么用,他们什么都不能做,难不成像刚刚那位他们的同僚一样当众质疑齐王殿下的决定不成?那他们也会一样成为昭王殿下的‘同谋’,成为名副其实的阶下囚。
“一切但凭王爷做主。”他们只能给出这样的回答,其实谁做这个皇帝对他们来说有什么不同呢?只是可惜了昭王殿下,竟然一夕之间成为了杀害皇上的逆犯。
所有官员都离开以后,翟靖辉把禁卫军统领给找了过来,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斩草除根,绝对不能让司空詹白他们活着离开太甫国,尤其是翟辰离,他更是不能活着离开。
“见过齐王殿下。”大统领向着翟靖辉抱拳行礼。心中却是暗道:现在还是齐王殿下,不久之后,大概就要称呼他为‘皇上’了。
“搜捕逆犯的事情进行得如何了?”此刻的翟靖辉开口已经满是皇帝的气势。
“回王爷的话,禁卫军和正在跟兵部配合起来,在整个京城搜捕逆犯,但是……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收获,卑职在想,逆犯会不会已经逃出了京城?”那禁卫军首领抬眸看和坐在那里的翟靖辉沉声道。
翟靖辉轻轻摇头,“不,他们一定还在京城!”说着,便是皱眉沉思起来。
这件事是自己跟葛太傅策划好的事情,他们就是为了要给司空詹白他们来个措不及手,这件事除了自己和葛太傅,其他任何人事先都不知情,而事发之后,自己立刻就让人封锁了城门,就算司空詹白他们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也不可能顺利逃出城门,所以他们一定还在京城!
可是在哪里呢?禁卫军和兵部的人已经搜寻了一天一夜了,可是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他们究竟能躲到哪里去呢?还有什么地方是禁卫军们没有搜道的呢?
翟靖辉脑海中有个画面一闪而过,对了,自己怎么会忽略了这个!那天自己去看小安儿的时候,分明在司空詹白他们住的宅子里见到了新柔郡主!
“嘉文候府搜过了吗?”翟靖辉目光陡然一亮,盯着面前禁卫军统领的眼睛拔高了声音问道。
禁卫军统领面上一怔,嘉文候府?跟嘉文候有什么关系?难道昭王殿下他们会躲在嘉文候府中?
“回王爷的话,嘉文候府还没有搜过。那毕竟是侯府,如果想要搜侯府的话……按照太甫国的礼制,需要皇上的亲笔圣旨。”大统领沉声道。
翟靖辉闻言站起身来,缓缓走到那大统领的身边,声音很轻地问道:“你认为是昭王殿下害死了皇上吗?”
貌似轻声细语的一句话,在这位禁卫军统领听来却是心中一紧,他在心中暗自斟酌了一下,这才开口道:“卑职不敢妄加断言。”
“你这个禁卫军统领的也做了好几年了吧?有很多事情你心里应该也很清楚,识时务者为俊杰,大统领,你应该不想这么快就回家种田是吧?”
他现在需要的是完全忠于自己的人,而禁卫军统领是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他不能交到一个自己不能信任的人手上,如果这个禁卫军首领不能为自己所用的话,那自己就只能再还一个人了。但是,目前他手上还没有合适的人选来接替这个位置,如果这位大统领能想通站在自己这一边那是再好不过了。
这无异于是威胁的话让这位禁卫军统领额上微微冒出冷汗,如果说之前他还只是怀疑齐王殿下杀了皇上,然后把这一切都推给昭王殿下的话,那他现在就不止是怀疑,而是确定了。齐王殿下这是笃定要坐上皇位了,他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如果自己不对他忠诚的话,他立刻就会换一个人来做这个禁卫军统领,而自己只能回家种田。
权衡一番之后,这位大统领终于看向翟靖辉,屈膝跪在地上沉声开口道:“卑职一定会尽快抓到逆犯,并且恭候王爷早日登上皇位。”
“好,大统领果然是懂得实务之人,本王让你现在就带人去嘉文候府搜捕逆犯,一定要搜查仔细,任何一个小角落都不能放过,明白吗?”翟靖辉眼睛盯着面前的人,沉声道。
如果司空詹白他们还在京城的话,那嘉文候府就是他们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翟靖辉想到这里微微眯起了眼睛。
大统领很快就带着一众禁卫军去了嘉文候府,但是侯府的大门却不是那么好进的。
堂堂一个侯府自然是不能让人随便搜的,一众禁卫军刚到达侯府的大门,就已经被侯府的府兵给拦住了,他们一定要看到皇上的亲笔圣旨才肯让禁卫军进去搜查。
但是皇上已经死了,太甫国还未立新君,他们如何能拿得出皇帝的亲笔圣旨,于是一群人在侯府外面僵持不下。
大统领也很是头疼,自己答应是答应下来了,可是该怎么进去搜啊,这里毕竟是侯府,若是自己强行闯进去搜捕,必然会引来更大的冲突,可是齐王殿下他……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齐王翟靖辉和兵部尚书带着一群士兵骑马奔至。
禁卫军统领看着马背上一脸沉着的翟靖辉,心中却是紧了一下,齐王殿下这明显是信不过自己啊。
翟靖辉的确是信不过这位大统领,事实上,他信不过任何人,在他心中确认嘉文候府是司空詹白他们最有可能的藏匿地之后,任何人来搜他都信不过,所以他自己亲自来搜,他心中认定自己一定能在嘉文候府搜到司空詹白他们。
跃下马背,翟靖辉径直走到那嘉文候府的管家面前,“本王有事要见侯爷,你进去通报一下。”
那管家见到是齐王殿下来了,自然不敢怠慢,连忙把翟靖辉给请了进去,一边吩咐人去请了嘉文候。
嘉文候出现的时候,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不出丝毫的紧张,翟靖辉见他不动如山的模样,心中不禁暗道:难道是自己猜错了?司空詹白和翟辰离他们根本就不在这里?
但,这也很有可能是嘉文候的障眼法。
“王爷这么大的阵仗,不知是想要干什么?”嘉文候面带笑意地开口问道。
“侯爷不要介意,本王也是为了搜捕逆犯,我那九皇弟大逆不道毒害了父皇,如今父皇已经西去,本王也只有抓住这个逆犯才能告慰父皇的在天之灵了,还请侯爷能够行个方便。”翟靖辉看着嘉文候,神色中是不容错辨的坚决。
嘉文候沉默了片刻之后,开口笑道:“王爷以为……昭王殿下躲藏在我府上?”嘉文候的表情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看向翟靖辉的眼神也像是看一个搞不清楚状况的白痴一样。
这眼神搞得翟靖辉心头火起,这个嘉文候是在鄙视自己吗?他也敢!
“侯爷的府上究竟有没有躲藏逆犯,我们搜一搜不就知道了吗?侯爷该不会是心虚,不敢让我们搜吧?”
等自己在他的府上搜到司空詹白他们之后,看他还笑得出来?到时候自己一定要按照同谋罪来处置这个嘉文候。
嘉文候面上却是依旧保持着笑意,“本来呢,按照太甫国的规矩,你要是想搜我这侯府,就一定要有当朝皇帝的亲笔圣旨。但是既然齐王殿下你刚刚都这样说了,我不让你搜的话,我倒真要被人怀疑是昭王殿下的同谋了。王爷想搜的话尽管搜吧,反正我府上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可是嘉文候越是这般坦然,翟靖辉的心里就越是忐忑,他竟就这么轻易地让自己进府搜了?而且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紧张,难道说司空詹白和翟辰离他们真的不在这里?
“王爷怎么愣住了,快搜吧,早点搜完,我们也早点清净。”嘉文候冷淡着声音道。
不管这嘉文候是不是真的在耍诈,翟靖辉都一定要在这侯府里好好搜一搜的,得到了嘉文候的允许,等在门外的那些禁卫军和士兵皆是涌进了侯府。
为了能不错过一丝一毫的地方,翟靖辉找来了不少的士兵,再加上禁卫军,几乎瞬间把整个侯府都给挤满了,每一个人都开始密集地搜索。正如翟靖辉吩咐的那样,每一个角落,他们都没有放过。
侯爷一家三口却是安然地在花厅里喝茶聊天,一派其乐融融的模样,看得翟靖辉面色更加地阴沉。
这么多人很快就把整个侯府给搜了一遍,别说是搜到人了,就连一点可疑的线索都没有。
“王爷,整个侯府我们都已经仔细地搜过一遍了,什么都没有找到。”就连每个房间的箱子他们都掀开看了,可是真的什么都没有。
翟靖辉闻言面色沉得似乎要滴出水儿来,难道司空詹白他们真的不在这里?但是,他怎么想都觉得那嘉文候的表现似乎太刻意了,好像是在故意迷惑自己的,而且那母女两个看到这么多士兵搜她们的东西,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也是有些奇怪。
难道这侯爷一家在故意给自己制造什么假象不成?越是这样想,翟靖辉心中就越是坚定,司空詹白他们一定是藏着这侯府里!
“继续搜,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逆犯翟辰离给本王找出来!”他就不信司空詹白他们真的藏得天衣无缝。
“多注意一下是不是有密道什么的,到处都找找看。”
不多时,翟靖辉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侯府的花厅中,看到正在说笑的这一家三口,翟靖辉的眸色沉了沉,继而看向嘉文候开口道:“不知道侯爷府上是不是有暗道什么的,如果有的话还请侯爷提前告知。”
嘉文候闻言却是淡淡一笑,吩咐一旁的侍女给翟靖辉上了茶,“王爷的手下在我府上搜了这么久,应该是什么都没有搜到吧?王爷问我这侯府上有没有暗道?我可以明确地告诉王爷,我府上什么暗道密室都没有,如果王爷不甘心的话,可以继续搜,但我也可以告诉王爷,昭王殿下真的没有藏在我的府上,王爷再怎么搜也只是徒劳无功而已。”
看到侍女把茶水放在自己的手边,翟靖辉却是没有动,而是看着嘉文候沉声道:“是不是徒劳无功,这一点不用侯爷操心。”
“当然,这都是王爷你自己的事情,但是我想问一句,王爷你究竟要搜到什么时候?我的夫人身子不太好,你们这样搜下去的话,她根本没有办法休息。”说到这里,侯爷唇畔的笑意已经慢慢收回。
翟靖辉却是冷淡一笑,“那本王就先跟侯爷夫人说一声抱歉了,只怕还有一阵要打扰了。”
结果,翟靖辉带着人在嘉文候府整整搜了两天两夜,几乎把整个嘉文候府给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有找到翟辰离他们的影子。
而此时外面已经把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了,不少跟嘉文候一样颇有些地位的王侯也开始指责翟靖辉的这种行为,本来没有圣旨擅自带兵进侯府搜捕已经是一种逾矩的行为了。而翟靖辉竟然还在嘉文候府搜查了整整两天两夜!明显是什么都没有搜到,却仍是赖着不走,这也太过分了,这齐王殿下到底还有没有把他们这些王侯放在眼里?就算是皇上也不能这么多,更何况他现在还不是皇上呢。
迫于外面的压力,再加上的确没有在嘉文候府里搜出任何东西,翟靖辉只好带着自己的那些手下撤出了嘉文候府。
直到这时候,嘉文候才总算是恢复了平静,看着忙着收拾残局的那些下人,侯爷夫人轻轻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承里他们此刻究竟在哪里,看齐王殿下这架势是非要找到他们不可了。
韩以梦见状便是把自己的娘亲给扶回了房间,一边轻声安慰道:“娘亲放心吧,哥哥他们几个都不是普通人,一定会没事的。”
侯爷夫人轻拍可一下自己女儿的手,轻应了一声,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她怎么能不担心呢?这个齐王殿下若是找到了他们,只怕命都要保不住了,但是自己却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儿子的情形,也不知道他们那些人是不是还在京城里。她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在危难的时候,承里却没有想过要求助自己,自己这个娘亲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虽然翟靖辉笃定司空詹白他们就藏在嘉文候府,可是这一次他的确是猜错了,嘉文候他们一家三口也根本不知道司空詹白和翟辰离他们在哪里。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此时司空詹白他们仍旧在他们原来住的那座宅子,那座当初翟靖辉给他们找的宅子。
烛光摇曳下,雨薇拿起了一个鸡腿在手里,津津有味地啃着,一边道:“还能再尝到舒楠的手艺,这感觉真好。”
叶舒楠一边夹了菜到一旁司空詹白的碗里,一边含笑道:“这里东西不全,如果材料齐备的话,会做得比现在的好吃。”
四周点满了蜡烛,却仍是有些暗暗的,不过在这样的气氛中围在一起吃饭,似乎还有另外一种不一样的氛围。
叶舒楠轻笑道:“还真有些烛光晚餐的味道呢。”虽然现在应该是……白天。
“烛光晚餐?那是什么?”一旁只顾扒饭的毓小王爷忍不住抬头问道。
叶舒楠笑道:“就是在桌上点着蜡烛吃晚餐。”这么一解释,完全就没有那种浪漫的氛围了,叶舒楠心中暗自轻叹,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
毓小王爷皱眉道:“这有什么的?还烛光晚餐?”语气中满是不屑。
叶舒楠闻言暗瞪了他一眼,道:“吃你的饭吧。”
这时候翟辰离笑着开口道:“我们这样算不算是患难与共了?真没想到我还有被当成罪犯通缉的一天,而且罪名还是我毒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提到自己父亲的死,翟辰离的面上似乎没有一丝的伤心,但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受的。但也止于有一点难受而已,毕竟他还没有忘记之前自己的父皇都做了些什么,他对于自己的这个亲生父亲已经没有多少感情了,如果说还有什么感情的话,那就只剩下厌恶了。但毕竟他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他就这么被人给害死了,翟辰离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怎么舒服的。
司空詹白一边抬手把叶舒楠耳边散落的发丝撩到她的耳后,一边轻声开口道:“如果你不出现的话,翟靖辉很快就会登上帝位的,他现在最迫切的就是这件事,他不会等的。翟辰离,如果你想登上帝位的话要比翟靖辉容易得多,毕竟之前已经有过册立的圣旨了,这就说明你父皇是属意你的,只要有这一点,你就是名正言顺的下一任太甫国皇帝,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
事实上,只要稍微有一点脑子的人都可以看得出太甫国皇帝的死很是蹊跷,也会自然而然地怀疑道翟靖辉的身上去,但是目前的情况下翟辰离已经被翟靖辉给弄成了逃犯,而翟辰离又一直不现身,就算那些想要支持他的人也无从去支持。
但是如果翟辰离此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的话,那就又不一样了,他大可以名正言顺地抢回本就属于他的皇位。
翟辰离听了司空詹白的话却是摇了摇头,“我早就说过了,我对那个皇位已经没有一点兴趣了,翟靖辉他想要就拿去吧。”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他不仅想要皇位,还想要我们这些人的性命。”温塔锐说完,用手边的素巾擦了擦自己的嘴。
“现在暗卫们已经出了城,有他们在外面接应,只要我们等到城门守卫松懈的时候,乔装打扮,易容之后混出去就行了。”
其实早在宫宴上发生那刺杀的事件之后,司空詹白就已经防备着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他才提前准备了这个密道,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那天从暗卫那里接到太甫国皇帝驾崩的消息之后,他就立刻带着众人躲进了密道中,之所以没有立刻往城门的方向去,就是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翟靖辉以前计划好的,那么防止他们逃出去就是翟靖辉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他不可能不在城门那里安排人手,如果他们那个时候就赶往城门的话,一定会白翟靖辉布置下的士兵当场拿下。
“还好,这里的东西还算是齐备,能坚持上一阵子,不过这天气已经热起来了,吃的东西只怕存不住。”雨薇语带担忧道。
“这个没关系,城里还留有几个暗卫,他们会负责采买吃的东西,再悄悄送进来的。”这个司空詹白也早就已经想到了。
翟辰离闻言笑道:“看来我是借了世子殿下的光了,世子殿下早已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若是只有我一个人,我只怕也是做不到这样的。”他不得不佩服司空詹白的考虑周全,说起来如果司空詹白愿意的话,他要想坐上昊泽国皇帝的位置,应该不是一件难事。
叶舒楠这时转而看向自己身侧的司空詹白,轻声开口道:“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可以让你的暗卫们往昊泽国递去消息,让司空千融派几个使臣来交涉,这样我们几个想出去就容易些了,到时候有我们的接应,翟辰离平安离开这里也更容易。”
如果司空千融以昊泽的名义派使臣过来接人的话,就算那翟靖辉再怎么嚣张,也不敢再轻易动他们了,到时候想要把翟辰离暗中带走也不是什么难事。
片刻之后叶舒楠又道:“只不过这要一些时间。”从把消息传回昊泽,再道司空千融派使臣过来,应该需要不少的时间。
司空詹白却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夹了菜来吃。
叶舒楠想了片刻,眼睛里却是闪现出喜色,“不对,说不定这个时候司空千融已经知道太甫国皇帝已经去世的消息了,这样的话他就能想到翟靖辉会对我们不利,也许,他已经派了使臣过来。”司空千融并不是一个愚笨的人,这些他应该都想得到。
坐在她身旁的司空詹白仍旧没有说话,睫毛遮住的那双眼睛里眸光却是微微变了变。
围在一旁的其他人都是注意到了司空詹白脸色的不正常,便是给叶舒楠递了眼色,这世子殿下脸上的表情明显是不爽啊。
一旁的翟辰离见状,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听说昊泽国的皇帝对这位叶姑娘一直是念念不忘啊,还迎了一个跟叶舒楠很是相似的公主进宫为妃,也难怪刚刚听到叶舒楠提起昊泽国皇帝的时候,世子殿下的脸色不怎么好了,这是被醋算的啊。
叶舒楠这时才明白过来,司空詹白为什么会一言不发了,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觉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詹白的心里还是介意司空千融……
“那个……我们吃饱了,你们继续吃啊。”温塔锐拉着笑笑小姑娘率先离开,而其他人也是随后起身。
很快,这里就只剩下司空詹白和叶舒楠两个人了。
叶舒楠转过身看向司空詹白,嘴角噙着一丝轻笑,“怎么?又吃醋了?”
司空詹白仍是只顾着吃菜,闭口不言,甚至不看一眼叶舒楠。
叶舒楠含笑道:“你今天的胃口似乎特别好啊,比平常吃得都多。”
……
仍是沉默不语。
“司空詹白,你不能这样不讲理,我只是提出了一个合理的建议而已。就因为我提起司空千融,你就不高兴?司空詹白,你不能这样。”叶舒楠的语气有些无奈。
听到叶舒楠这样说,司空詹白心里更加不爽了,“你在这个时候应该依赖我,而不是期待着司空千融来救你。”
叶舒楠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看,我们也要想到多种可能性不是吗?而且我只是在做一个合理的猜测而已。还有……”叶舒楠说着顿了一下,声音也变得低沉了几分,“司空千融也是我的朋友,我不可能一辈子也不提到他,如果一提到他,你就吃醋、生气的话,我真的……你就不能用平常心来看待吗?”
司空詹白终于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微微皱眉道:“要我用平常心来看待?舒儿,难道你心里不清楚,我已经很努力地在用平常心来看待你跟司空千融的关系了。可是你跟他之间有独属于你们两个的过往,还有,他的后宫里还有一个跟你十分肖像的宫妃,你说我能用平常心来看待吗?换了任何一个男人,他能用平常心来看待吗?舒儿,为了在你面前表现大度,我之前已经很努力地让自己忽视这一切了,可是……在这种时候,你能别提起他吗?”
司空千融比自己先认识舒儿,他们两个有一段自己没有参与的过往,舒儿对他的信任,这一切的一切,司空詹白一直都压在心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在舒儿提起司空千融的时候,他突然就无法再装下去了。
也许是因为之前在俞安城,司空千融的贴身侍卫陆元的突然出现让他有了些戒备吧,司空詹白警觉司空千融似乎一直都没有放弃过叶舒楠。
司空詹白从未有这样冷淡疏离的语气跟叶舒楠说过话,此时的叶舒楠亦是满心的不爽,只是看了司空詹白一眼,一句话都没说,便是起身走开了。
一向最是和睦的一对有情人终于吵架了,这可是激动坏了一旁看热闹的众人。
温塔锐忍不住感叹道:“难得啊,以司空詹白宠着叶舒楠的程度,竟然会跟她吵架,实在是千古奇闻也。”
雨薇、绮云和房漆菱也是满心的讶异,她们跟司空詹白和叶舒楠相处的时间最长,也最清楚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她们还以为这两个人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吵架呢,原来这两个人也是食人间烟火,也会闹别扭的。
雨薇看了一眼绮云道:“我们这算不算是见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旁观者的兴趣高昂让叶舒楠苦笑不得,自己还真是交了一群损友啊,不说关心关心自己为什么跟司空詹白吵架,其实……应该……也算不上是吵架,但是他们也不该用这样看热闹的心态来看待这件事情吧?
叶舒楠放下手中的书,转而看向一旁淡笑的雨竹,无奈地开口道:“雨竹,你这脸上的笑……该不会也是因为我跟你家世子吵架了吧?”
雨竹这才收敛了笑意,但是忍不住道:“雨薇姑娘他们说,这件事应该写进史书,这只怕是姑娘和世子这辈子唯一的一次吵架了。”
叶舒楠闻言亦是忍不住笑道:“有那么夸张吗?”这些人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当然有,自从自己被世子殿下指派到姑娘的身边以后,自己还从未见过世子殿下对姑娘沉过脸,什么时候不是哄着、宠着的,这一次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吵起来了……实在是太难得一见了。
“我们那算吵架吗?应该不算吧,只是一点小小的分歧而已。”
说到这里,却是听闻一旁的雨竹轻咳一声,叶舒楠疑惑地看着她,却见雨竹用唇语无声地道:“世子殿下。”
叶舒楠轻笑着点了点头,示意雨竹不要出声,然后就拿起一旁的书继续看了起来。
果然,不出片刻,司空詹白的身影便是出现在了叶舒楠的眼前,只见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雨竹,雨竹便是缓步走开了,嘴角却是噙着一抹笑意,看世子这神态大概是来负荆请罪了。
“舒儿……”
见叶舒楠并不搭理他,司空詹白忍不住唤了一声。
叶舒楠的目光仍旧放在手里的书房,似乎没有听到司空詹白的声音一样。
司空詹白凑到叶舒楠的身边,又是轻唤了一声,“舒儿……”声音里竟是带着些委屈的意味的。
叶舒楠忍着笑意,这次侧过头目光冷然地看着司空詹白,“叫我干什么?”
“刚刚的事情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是我太小心眼了。”司空詹白轻声道,一边在仔细观察着叶舒楠的神色。
“就这样?”叶舒楠故意板着脸道。
“不然呢?”司空詹白不解道。
“你错哪里了?”叶舒楠盯着司空詹白的眼睛沉声道。
“我……”司空詹白却是停住了。
这时候,叶舒楠终于忍不住笑,伸手捏上司空詹白的脸,“你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这刚完吵架还没过一个时辰,你就来找我道歉,怎么着也得把时间给拖长一些啊,这样才对得起围观群众不是吗?你这样的话,他们不就没有热闹可看了吗?”
司空詹白闻言亦是笑道:“这个也是我的错?”一边说着,一边便是把叶舒楠抱在自己的腿上坐着。
他的下巴轻轻摩擦着叶舒楠柔软的发丝,轻笑着道:“这种感觉还不错。”
“什么?”叶舒楠含笑问道。
“吵架的感觉,因为一点点事情计较,然后和好。”很平凡的幸福。
叶舒楠伸手想要去捏司空詹白腰间的肉,可是太硬了,没捏动,索性放弃,“感情你喜欢上吵架的感觉了?这个我可不想奉陪。”
司空詹白却是低下头去轻吻了一下叶舒楠的耳朵,继而抓住叶舒楠刚刚想要捏他肉的那只手放在自己的腰侧,“吵架的事情你不想奉陪的话,你还有别的事情可以奉陪。”
叶舒楠正想要问什么事情的时候,却是感觉到指尖灼热的温度,虽然隔着衣服,但是此时毕竟已近夏日,司空詹白身上穿的衣服很薄,那种皮肤的热度迅速传到叶舒楠的指尖,而她也很快感觉到司空詹白的体温似乎瞬间上升了不少。
她已经不是纯情小姑娘了,所以对司空詹白身体的反应她很明白,面上不禁一红,这个人也太经不起撩拨了吧,自己只不过是想用手拧他的肉,没有拧动而已,他就已经起反应了……
司空詹白自己也有点脸红,在舒儿的面前,这副身子就是这么经不起撩拨,纵然之前他被几乎全身赤裸的女人诱惑过,也被人下过媚药、媚香、他全都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只要换了是舒儿,她一个小小的动作,对自己来说就是一个很大的刺激。
当叶舒楠被司空詹白压在床上的时候,叶舒楠心中却是闪出一个让她好笑的念头:这算什么?刚吵过架就上床?还有没有一点逻辑了?
而司空詹白和叶舒楠的这一次吵架,就这样风平浪静地过去了,叶舒楠想起事后,自己问司空詹白,是不是自己跟任何一个男人稍微亲近一点,他心里就会不舒服。
当时司空詹白沉默了一下,然后微微点了点头,片刻之后才犹豫着开口道:“其实我是怕你觉得我小心眼,所以忍着不说而已。”
这句话惹得叶舒楠大笑不已,直到司空詹白恼羞之下封住了叶舒楠的嘴,叶舒楠这才止住了自己的笑意,在下一波热气来袭之前,叶舒楠伸手推开了司空詹白,含笑道:“我现在知道了,世子殿下,你一定是有心理疾病,看来,我得找时间给你治治了。”
这件插曲过后的几天,司空詹白他们终于决定要离开太甫国的京城。
因为雨竹善于易容之术,所以翟辰离他们的脸都是经过了雨竹的易容,至于叶舒楠的嘛,自然世子殿下亲自来了。
翟辰离看着镜中那张完全陌生的脸,不禁佩服地看向一旁正在毓小王爷脸上鼓捣的雨竹,“我现在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还有什么是你不行的吗?”
毓小王爷闻言笑道:“雨竹,你这好像多了一个崇拜者啊。”
雨竹捏着毓小王爷的下巴,淡淡道:“坐好别动。”
毓小王爷却是啧啧道:“雨竹啊,你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你怎么好像对谁都很冷淡。”末了,又加上一句,“除了你家姑娘。”
“你是不是爱上你家姑娘了啊?你要小心啊,你这样很可能被你家世子殿下给弄死的,虽说情爱这种事情由不得自己,但明明是一段无望的感情,你也不必……”
毓小王爷兀自吧啦吧啦地说着,雨竹却不再理会他,过了一会儿之后,才淡淡道:“好了。”
毓小王爷顿时兴冲冲地去照镜子,“让我来看看本少爷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但是就在下一刻,毓小王爷确实是惊呼出声:“雨竹,本少爷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啊?你怎么把我的脸弄得这么丑?”
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叶舒楠他们终于往城门的方向走去,此时的城门守卫已经比前几天松懈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