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叶舒楠闻言怒视着面前那李府的管家,“好,我倒是要问问你,我解语阁犯了哪条律法?让你带着士兵蛮横砸了这里,还对这里的女子不规不距?昊泽国的哪条律例允许你们这般做了?你今日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定是不会轻饶了你,你以为你有你家主子撑腰就可以肆意妄为了吗?我解语阁也不是可以任人胡来的地方!”朝堂上等着抓李阳德小辫子的人多了去了,他还真以为自己家主子可以一手遮天了?
“这……解语阁私藏了李府的逃妾。”那李府管家见司空詹白握着叶舒楠的手,心知这女子跟澹王世子的关系非同一般,言语之间倒也不敢嚣张。
叶舒楠冷哼一声,“你哪只眼睛看到你们李大人的妾室逃到解语阁来了?就算真逃到这里来了,你们搜人就是了,为何要砸这里的东西?还调戏阁中的女子,简直就是败类人渣!”厉声斥罢。叶舒楠转而看向一旁那些受了伤的解语阁的打手,“你,过来。”叶舒楠指向其中一人。
“姑娘。”那人恭敬走到叶舒楠身旁。
叶舒楠的目光落在那管家身上,冷色更甚冬日寒风,“他手下的人刚刚是怎么打你们的,你就给我加倍打回来,只要不打死就成,出了什么事自然有我顶着。动手!”
“是。”既然姑娘都已经发话了,他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刚刚他可是在这些人的手底下吃过了亏,有这般讨回来的机会,他可不会放过。
“世子殿下……”李府的管家试图向司空詹白求救,但是司空詹白哪里会搭理他。
拳头重重打在那管家的身上,每一下都是使了全力的,他脸上的表情都已经痛得扭曲了,但是旁边却无人敢上前帮忙。
叶舒楠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正欲迈步上楼查看,却被人扯着,叶舒楠这才注意到司空詹白一直握着自己的手。她低头看着自己跟他交握在一起的手,眼睛里复杂的神色闪过。手腕微转,叶舒楠欲抽回自己的手。
司空詹白却是不允,叶舒楠无奈,轻声道:“我去后院房间看一眼。”
“我跟你一起去。”言罢,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叶舒楠的手径直去了后院,留下兀自猜测的众人。
看来那些人还没来得及翻后院,叶舒楠推开自己的房门,里面看起来并未被人动过。
“世子殿下可以把手松开了吗?”叶舒楠用玩笑的口吻道。她觉得今天晚上司空詹白对自己的态度突然有些不一样了,而这种不同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她甚至不断的否定自己心中已然猜测到的那种可能。
可是司空詹白并未松开叶舒楠的手,而是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后,“出来吧。”
过了片刻之后,从叶舒楠的衣柜里爬出两个人来,一个妙龄女子,还有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
叶舒楠一时间愣在了那里,一方面是没想到自己房中真的藏了人,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那少年竟是有一张出尘清俊的脸。
叶舒楠转而看向一侧的司空詹白,轻笑道:“世人都说世子你的容颜绝世倾城,但这孩子若是长大了,只怕也是不逞多让啊。”继而又是看向那二人,语气轻松,“你们两个应该就是兵部尚书李大人要抓的人吧?”
那女子拉着少年的衣袖跪下,“我们躲在这里实属无奈之举,还请世子殿下为我们做主。”
司空詹白看了叶舒楠一眼,对那二人淡淡道:“你们求我不如求她,你们可知道,你们二人为解语阁带来了大麻烦,若她不愿意,我也不会帮你们的。”
叶舒楠闻言心中微滞,略略低下头隐去眸中颜色,复抬起头来时,神色自若,只当是没听到司空詹白的话。
“你们先起来吧。”她可不习惯听人跪着说话。
那二人谢过叶舒楠之后,便站起身来。
叶舒楠的目光落在那名女子身上,模样清秀,跟那少年眉眼之间有些相像。
“所以,你就是他们口中李阳德的逃妾?”
女子面上似乎有些为难,咬了一下唇,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此时,那出尘少年看向叶舒楠,开口道:“他们要抓的人是我。”
叶舒楠愣了片刻,了悟似地‘哦’了一声。怪不得那女子的脸上有为难尴尬的神色,不过也难怪,这少年的容貌确实太出色了些。但是,那位李大人未免太目无法纪了吧,强抢良家少男……
“所以,你们二位是……姐弟?”
从这姐弟二人的讲述中,叶舒楠和司空詹白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是这姐弟二人原是京中一房氏族人,父母早亡,他们姐弟二人被收养在二叔家中,但是二叔对他们姐弟并不好,动辄打骂。前不久为了求那李大人办一桩事,更是将这少年当做酬礼送给了李阳德,今日,其姐冒险买通李府中的侍女,带弟逃出。
叶舒楠听罢,转而看向身旁的司空詹白,“看看吧,这就是你们昊泽国的栋梁之臣,竟这般为人不齿。”她看的出,这姐弟二人并未说谎,况且这些事情也没有办法说谎,稍微查一下就能知道的。
司空詹白似是微皱了下眉头,她为什么说……你们昊泽国?
“行了,你们先在这里呆着吧。”叶舒楠对那姐弟二人轻声道。
然后,又转向司空詹白,“世子殿下,走吧。”
二人走出房间,司空詹白看着叶舒楠轻声道:“这件事还是交给我来处理吧。”她一个女子,万一惹恼了李阳德,还不知道那人会做出什么来呢。
叶舒楠眸色沉沉,脸上已不见一丝笑意,“不,这件事世子你不必插手,我自有办法来对付那位李大人。”这件事跟他原也没什么关系,再说了,如果他卷到这些事情里去,皇上未免会怀疑澹王府一贯不涉党争的立场。
“你要利用李阳德为六皇子铺路?”夜幕下,司空詹白微微皱眉。
“这不是一个好机会吗?这可是他自己撞到我手上来的,多行不义必自毙,就算他背后的人再强大,也保不住他。”
重新回到解语阁的大厅,那李府的管家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痛得倒在地上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