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者,你怎么在这里?”一位老者推门而入,神色焦急。
那老者不是别人,正是稷下学院的管理人,老夫子。他一头白发,白色的胡须更是长得拖到了地上。老夫子虽是一副糟老头子的样子,两只眼睛却囧囧有神,像雄鹰一般锐利。
他穿着一袭布衣,衣服的领口和袖口,红线绣着祥云的图案。原本普通的布衣,穿在他身上莫名的多了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老夫子看见庄周以后,急急就走上前去。当他目光落在了庄周的水晶球上后,疑惑的皱了皱眉。
“贤者,你这又是在看什么?”老夫子指了指水晶球,而他现在只能在水晶球里看见一片汪洋大海,什么都看不清。
“长安,我在看长安。”庄周轻声说道。他碧绿的短发遮住了小半边脸,显得忧郁而多思。白皙的脸庞上,可以看见清秀的眼眸下,一圈淡淡的黑眼圈,一看就是没睡好。
“那正好!老夫正要找你说说长安的事!”老夫子两眼一亮,也不顾庄周是否邀请,自己就大大方方的找了个板凳坐了下来。似乎有事情要详谈。
“夫子要说的,可是破云殿的事?”庄周眨了眨眼,温吞的问道。
“嗯...这该怎么说呢?是也不是...哎,都有吧!”老夫子皱了下眉,随后叹了口气。
“无妨,夫子您慢说,看我有什么能帮得上的地方。再者说,我们不是派了诸葛亮和元歌带队去了长安么?夫子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庄周嘴角上扬,温和的笑了。
“我接到一份密报,司马懿出现在长安了!这才是我忧心的地方!”老夫子叹了口气,拳头捏紧,放在桌面上,似乎很是焦虑。
庄周听见这话,脸色微变。这次稷下学院交给诸葛亮的任务,是夺到破云殿里的力量,阻止魔君的复活。他们万万没料到,在长安的诸葛亮会撞见司马懿!
庄周和老夫子都知道,当年在东风祭坛的任务上,稷下学院派出了诸葛亮和司马懿,这两人绝佳的搭档,去阻止东风祭坛的开启。可是谁也没想到,在那次的任务中,司马懿居然背叛了稷下学院,投入了魔君的阵营。
而最让老夫子和庄周诧异的是,诸葛亮似乎完全无法接受司马懿的背叛。他竟然在司马懿背叛以后,一次又一次的去找司马懿,请求司马懿回归到稷下学院的阵营。
诸葛亮在那次任务中忘记了最重要的使命,他盲目的想说服挚友,导致了东风祭坛被其他人趁虚而入,解开封印,开启了东风祭坛。东风祭坛因此受到邪恶力量的波及,整个地区全部毁灭,变成一片荒芜。
根据贤者收集的情报,在那次决战中,司马懿毫不留情的挥出手中的巨镰对诸葛亮痛下杀手。诸葛亮因闪避不及,重伤血泊之中,奄奄一息之急,被人所救。而司马懿从此之后,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无音讯。
诸葛亮自那次后,虽然活了下来,但回了稷下学院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极度的消沉。谁也不知道在东风祭坛之时,司马懿和诸葛亮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司马懿的冷酷无情,摧毁了诸葛亮多年来累积的挚友同窗之情。
从此稷下学院的人,都有意识的回避“司马懿”的名字,尽量不去提及。随着时光的渐渐流逝,诸葛亮终于慢慢恢复了往日的阳光。
所以在这次破云殿的行动中,身为稷下最为优异的学生,诸葛亮再次被当仁不让的选中。老夫子和庄周以及众多稷下学院的师生,可是对诸葛亮寄予厚望的。
而司马懿突然的出现,就像冷不丁一棒子敲在了老夫子的头上。他此时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贤者,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司马懿赶出长安?”老夫子伸手念着胸前发白的胡须,眉头皱得紧紧的。
庄周闻言后,想了想,皱着眉摇了摇头。
“夫子不必担心,我相信过去了七年,诸葛亮一定能处理好这件事。他一定会记得,这次最重要的使命是什么,不会辜负稷下的期望的!”庄周碧绿的眼睛平静得像湖水一样。
“哎!我怎么能不担心呢?
贤者你不是不知道,当年在稷下学院时,司马懿与诸葛亮两人的关系有多要好!
两人终日形影不离,不分彼此!无论是学业还是安寝,那两个人时时刻刻都在一起。
当时更被誉为稷下双子星!你说我现在怎么能安心?”
老夫子的右手拧着自己发白的胡须,都快把胡须拧断了。
“夫子放心。这次任务,虽然派了诸葛亮前去,但是带队的乃是元歌这小子。稷下还去了那么多优秀的学子,夫子大可放心。”庄周不紧不慢地说着。
“对!对!对!元歌!唉哟!还是贤者您有远见啊!难怪先前我说让诸葛亮带队,您反对,原来还有此思虑!贤者要是这样说,我倒是放心了不少。只是元歌毕竟还是年轻了点...恐怕...”
老夫子听见庄周的话,顿时面容舒缓了下来。
由元歌带队的话,就算诸葛亮这次有什么问题,也不会影响到大部队的决策。这对于稷下学院的利益来说,是多了一份保障的。
“夫子不必多虑,我测算到,在这次的任务中,元歌的傀儡即将觉醒。元歌拥有如此变幻莫测的能力,是其他学子都不知道的。我想,如果在这次的人物中,元歌能出其不意,他可能才是最恐怖的对手了。您说,对吗?”庄周看老夫子仍不放心,于是又出言提醒了一句。
不要小看了元歌,虽然元歌平日温吞,性子可爱。但那是因为他的傀儡并未完全觉醒。等傀儡完全觉醒的元歌,他能用幻影分神,化作世间的任何一个人,这样恐怖的存在,长安的其他人马,想必都不是他的对手。
而于稷下而言,只要能操控到傀儡,就等于能操控到元歌,这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