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发呆住了,过了半响才晓得点头,“嗳,好,我一定来,木香啊,你有福了,这位公子一看就是个会疼媳妇的,好好跟他过日子,别管外人怎么想,只要自个儿日子过好了,那就得了。”
陈有发也是个精明人,看得出这两人身份上有悬殊。经过这几日的了解,他也知道木香是个倔脾气的丫头,可这日子是过给自己看的,又不是给那些不相干人瞧的,所以啊,与其在乎别人怎么说,怎么看,还不发把握眼前,把握当下。
陈有发的一番话,让木香心里五味杂陈,若是抛开身份不谈,赫连晟的的确确是个难得的好男人。
不管身,还是心,都很纯洁,这样的男人在古代,绝对是稀有动物。
想到此处,木香忽然仰头看向身边的这个男人,此等优良品种,要是给别人占了去,她会不会遭雷劈啊!
赫连晟哪里会知道,此刻在木香小脑袋里,已经把他划为稀有的优良品种。
他淡淡的对陈有发道了谢,还将账目算清了,把账结了。
大梅看着赫连晟对木香无微不至的照顾,羡慕极了,要是哪天王喜也开窍,对她这般好,死也值了。
送走了陈有发,木香惦记着回去包饺子。
大梅想起来这儿的目的,拢了拢袖子,对她道:“你可别忘了明儿的事,明儿一早你到我家去,回头咱俩再一起到金菊家去。”
“金菊家?哦对了,你看我这脑子,咋把这茬给忘了,明儿我一早就过去,我把彩云也带上,到时一起去找你,”明儿是金菊过门的日子,这几日忙着香肠的事,她都给忘了,要不是大梅跑来提醒,她真没想起来。
大梅白她一眼,“我早知道你肯定会忘,你呀,只顾自己呢!”她没敢把话说的太白,赫连晟的玩笑,她可不敢开。
木香被她说的脸蛋一红,两人又说了些别的。
赫连晟看她俩说个没完,便摸了下她的手,发现她小手冰凉,不宜在外待着。
“大梅,你回去吧!”赫连公子不高兴了。
“呃,我这就回家去了,”大梅不好意意思的吐了下舌头,看她这脑子,光顾着跟木香说话,咋就忘了赫连公子会心疼呢!
大梅跟木香告了别,小跑着回家去了。
木香看大梅灰溜溜逃走的背影,狠狠拐了赫连晟一下,“瞧你把她吓的,都说了,我没那么弱,不就是在外面站一会吗?你以为我姓赵的呢,风一吹就倒了?”
赫连晟嘴角抽搐,他有预感,‘姓赵的’这三个字,他一会听到耳朵起茧子的。
这丫头的醋性不是一般的大,这是不是也说表明了,她越发的在乎自己了呢?
想通了这一点,赫连晟的心情异常的好。
回到院子,彩云跟吴青便去准备包饺子了,何安进来,也卷起袖子,跟着一块干。
他负责擀饺子皮,彩云负责揪剂子,何安最后包饺子。
这三人分工明确,干起活来,也格外的快。
见主子回来了,吴青手不停歇的说道:“主子,您跟木姑娘歇着去吧,这里有我们就成了。”
何安也道:“是啊主子,您看我们三个人干着刚刚好,再多一个人,也没法干了。”
彩云只心疼木香,“姐,你去炕上捂着,别着凉了,等饺子包好了,我再叫你。”下饺子是人技术活,得木香干。
看着他们忙活的身影,木香戳了下赫连晟,“喏,听见了没,果然是我妹妹,外人就是外人哪!”
何安跟吴青听了她这句含沙射影的话,两人齐齐低头,不是羞愧,是对她无语了。
赫连晟笑着搂住她的腰,“行了,别贫了,让他们干去,你跟我进屋。”
“切!”木香拍掉他的手,边往屋里走,边嘟囔,“进屋就进屋,干嘛非得动手动脚的,色痞子!”
“嗯,小香儿说的什么?再说一遍来听听……”赫连晟紧跟在她身后进屋,顺手把门关上了。
彩云盯着关上的门,很久没有收回视线。
何安知道她的心思,“小彩云啊,不用担心你大姐,我家主子那是什么身份,你大姐不会受委屈的。”
彩云哼一声,“什么叫不受委屈?你以为只有要权有势,有钱花,就不会受委屈吗?哼,你也这想法也太肤浅了,我大姐才不是看中金钱的人呢,如果过的不好,她宁愿守在这儿,也不愿去过窝囊日子!”
吴青说了句中恳的话,“小丫头,你不必替你姐担心,她是个什么脾气,你最清楚,谁能给她委屈受啊?我家主子就更不会了,你瞧着吧,以后在府里,你姐肯定是老大,我家主子得靠边站了。”
彩云被他讲笑了,“那倒是,我姐自从受了回伤之后,性子就变了,以前脾气可好了,跟……,唉,以前的事不提也罢,反正我觉得我姐现在这样挺好的,有脾气,也有本事,我们靠自己,别的谁也不靠。”
“受伤?什么伤,谁弄的?”何安正愁包饺子无聊呢,这事一听就有内幕。
“没,没什么,都是小伤而已,现在不都好了嘛,这事你们可千万不要在我姐面前提,否则你俩情等着倒霉吧!”
那回被苏秀推下山崖的事,本来是可以说的,但她一想,那事跟赵修文有关,依照赫连大哥爱吃醋的性子,要是让他知道了,肯定得出事。
何安满眼的怀疑,压根不信彩云说的小伤,可是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这伤得有多重啊?又或者是摔坏脑子了?
吴青在桌子底下踢了何安一脚:丫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本来都没事,你瞎掰扯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