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送走的灰头土脸的东京战士们,当晚鹤田信会专门宴请了谢寸官,并且在宴席上,让俩个儿子鹤田龙治和鹤田则勋正式磕头拜谢寸官做师父。谢寸官略一犹豫,就替图越佳兵卫收下了这两个弟子。反正自己教他们的,主要是印尼Silat中的技术和一些长拳中的东西。
当然,难免会传授一些格斗经验,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那能光让马儿跑,又不让马吃草的道理。不过,这些经验也只是自己的一些经验。对于心意拳中,前辈们的包含在拳招拳意中的那份算计,是决计不说的。
拜过师后,鹤田信会对谢寸官又多了一份亲近。知道谢寸官住在长崎半山的农舍里,鹤田信会大方地将自己在长崎市内的一个公寓,借给谢寸官住。
谢寸官也不推辞,小日本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不过,鹤田信会听说谢寸官的夫人也是武功高手,就约请谢寸官带着夫人去他家里做客。他的女儿鹤田雅晴也是个好动的女孩子,看到时候能不能入夫人法眼,被收为弟子。谢寸官虽然武功好,但怕受不了女孩子那个烦劲儿。
谢寸官笑而不语,却也没答应也没反对。
这边的事情算是解决了,不过,还是依仗着谢寸官的武力。鹤田龙治同鹤田则勋直叫后悔叫东京的人来,但鹤田信会却不这么认为,因为毕竟自己这边的生意,主要是东京黑龙会那边介绍的客户,自己家族只是负责这件事务,每年就能得到不菲的利润,让黑龙会总部知道这些事,也没什么错,也能使他们了解这边的难处,对自己接下来的行动有利。
吃吃喝喝之后。谢寸官就回自己的家。
第二天上午,谢寸官约了郭踏虏和朱向辉来家里,这二人扮做一对叔侄,住在不远处的另一个农舍里,叔侄俩在长崎市内开了间杂华铺子,每天早出晚归,生活倒是滋润。
不过。一见面郭踏虏就抱怨,生活太沉闷。
而朱向辉却笑眯眯地似乎很满足。也许对于他来说,这是难得的休息时机。
谢寸官叫他们来,就是想将郭踏虏引来帮忙,因为目前在长崎,一时半会儿暂时没有什么需要执行的暗杀任务。而且,现在他已经知道,朱向辉也不是完全没有身手。除非是高手,否则,一般的人在他面前,还是走不过去的。
所以他的打算,就是朱向辉继续经营杂货铺,等待任务,而郭踏虏就暂时抽过来,帮自己的忙。日本对枪支管理还是比较严的,就是黑帮,手里其实也没有多少枪支。
山口组在国外动枪的时候比较多。而在日本国内,却很少动枪。主要还是日本黑社会传统味儿比较重,崇尚武道。
让郭踏虏过来,一进能增加自己在黑龙会的分量,二是遇到动武的事情,也不用事事都要自己出手。当然,多一个人进入黑龙会,就多了一份变化的可能。
这里正说话。却接到了鹤田信会的电话,鹤田信会在电话里用很客气,但却有点紧张的语气告诉他。东京来了大人物要见他。
大人物?谢寸官略一反应,立刻就反问道:“是船越先生?”他指的是船越次臣。在他想来,头山雄肯定没有时间过来。至于其他的顾问之类的,值得尊重,却还不至于让鹤田信会紧张。惟一能引起这种效果的,那就只剩下黑龙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总教头,船越次臣了。而且,也只有船越次臣这样的武术高手,才会有兴趣见自己这么一个武夫。
谢寸官放下电话,就对郭踏虏道:“陪我去见船越次臣吧,看看这个黑龙会总教头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
郭踏虏立刻就咧开大嘴笑了起来,却是对朱向辉做了个鬼脸。
原来来的时候,他说不想在杂货店干了,朱向辉还打击他说,谢寸官不可能让他干别的,他的任务就是保护好自己这个叔叔。
经过一段时间相处,俩人的感情却深了许多。朱向辉是上过老山前线的老兵,已经四十多岁,快五十岁的人了,但却一辈子没有结婚,更没有孩子。
据说他过去相好的对象,是自己所在部队的护士兵,结果在一次执行任务中,不幸被流弹击中,就眼睁睁地死在了他的怀里,从此后,他没有再谈过恋爱。
而郭踏虏虽然人高马大,却是个脑袋有些简单的直肠子。
过去俩人没有深层地接触过,见面只是点头之交,倒也没有什么。但这次任务中,俩人被分在一起后,却奇迹般地处出了感情。朱向辉看郭踏虏就想自己的子侄。而郭踏虏的父亲从小逼他习武,管理严厉,郭踏虏对父亲有些怕,却怎么都亲不起来。
同朱向辉在一起时,心里不由自主地就有了一种说不清的慕孺之情,只感觉到亲。
“放心,我回经常‘回家’看看的!”郭踏虏看着朱向辉笑道。
朱向辉就笑了道:“滚犊子吧你!”骂完了却收了笑脸道:“办啥事小心点!”
“知道了,亲爱的‘叔叔’!” 郭踏虏故意重重地咬着“叔叔”两个字道。
朱向辉和戴若夕就看着俩人出门。
船越次臣身上穿着传统的武士服,跪坐在一个巨大的室桌后面,他的身后,蹲坐着一排六个身体挺拔的武士装汉子,都是四十左右的年龄,脸色冷俊,目光冰冷。
这些都是船越家族早期弟子中的佼佼者,也是黑龙会真正的精英。
像船越健次、头山津二等人,只是新弟子中的佼佼者,虽然也经常被派出去办一些事情,但都是锻炼的成份居多,并不是黑龙会真正的依靠。谢寸官目前的情报系统,尚没有打入黑龙会的高层中,所以对黑龙会的实力,并不完全了解。
船越次臣的旁边,坐着表情微微有些紧张的鹤田信会。对于鹤田信会来说。就是坐在头山雄身边,也不会这么紧张。这主要源于船越次臣强大气场以及身后那六名气势慑人的武士。
谢寸官进来时,鹤田信会就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儿,似乎有了主心骨的样子。
“图越佳兵卫?”船越次臣的眼睛看向进来的俩人,一个个头身材匀称的年轻人和一个身材高大如金刚一般的年轻人。虽然这几年日本人的营养不错,加上国家一直致力于全民增高,已经出现了一些大个子的年轻人。但像郭踏虏这种身高一米八五的汉子,还是比较少见。如果不是听船越健义描述过。船越次臣宁可相信。郭踏虏这身体,才是图越佳兵卫。
“船越先生好!”谢寸官微微一躬身,对于船越次臣,他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那样地毕恭毕敬,而就是做出普通日本青年,会见长辈的那种礼节。他身后的那六名武士的脸上。立刻流露出不满的神情来。
“这位是?”船越次臣倒不以为意,如果谢寸官真有像船越健义形容的那种功夫的话,那毕恭毕敬才真有问题。
“我的弟子!”谢寸官看了一眼船越次臣身后的那些人,就随便给郭踏虏安了一个身份。
“哦?”见他并不说郭踏虏的名字,而是以我的弟子介绍,船越次臣眼中的兴趣就更大了。但他仍然先是点头为礼道:“这次同山口组的冲突,全赖图越先生了!”说着,将手中的一个盒子推到桌面上道:“这是头山雄会长的一点意思,请笑纳!”
谢寸官在鹤田信会的礼让下,已经在桌子边上坐了下来。郭踏虏听了谢寸官的介绍。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坐在那里,还是像船越次臣身后的武士一样,蹲坐在谢寸官的身后。
结果还好,那边鹤田龙治听到谢寸官介绍说,这是他的弟子,立刻心里就认了师兄,过来招呼郭踏虏,同他们坐在旁边的一张室桌上。
“听说图越君有一身不俗的武技。所以我专门来看看!”船越次臣也不避讳,直接开明宗义:“否则,长崎这点事情。还不需要我来!”
“哪里!哪里!”谢寸官客气道。
“先生对你说话,你不知道要起来回话吗?”此时。船越次臣身后的一个汉子突然站起来,厉声喝道。
“是吗?”谢寸官看了船越次臣一眼道:“请船越君原谅,我从来没有站着回坐着说话的习惯!”
“哦?”船越次臣神情不变,但眼神里却露出饶有兴趣的神情来:“不知道图越君练的是那个流派的武技?”
“我练是不是日本传统武技,机缘巧合之下,我在新加坡学习了中国一门古拳法!”谢寸官轻声道:“拳法的名称叫*心意拳!”
“哦?”船越次臣听了,就轻笑道:“这门拳法我听过,也有中国的武师在日本传授这门拳法,不过,听去试过手的人说,这拳法并不怎么样!”
“拳无好坏,人分高低!”谢寸官自顾自地端起桌上的茶,给自己倒上一杯,无视船越次臣身后的六道杀人目光,呷了一口茶才道:“就像全日本练空手道的千千万,但能练成船越先生一身武技的,也就廖廖数人一样!”
“哈哈,好一句拳无好坏,人分高低!”船越次臣大笑起来,但眼神中却一片寒意:“我这六个不成器的弟子,平常总以为自己拳法出从,听说图越先生的功夫后,却有些很不服气,不知道图越先生有没有兴趣赐教一番呢?”
谢寸官听了,眉毛一耸道:“如果船越先生想给图越佳兵卫赐教的话,敢不领教!至于令弟子,我也有个弟子,贵弟子有兴趣的话,就让他陪他们玩玩!”
一席话说得船越次臣终于变了脸色,在日本武术界,还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的。
“大胆!”蹲坐在船越次臣身后离谢寸官最近的汉子一声暴喝,竟然直接站了起来,一把就向谢寸官搂头抓来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