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本想出来散散心,谁知道又从起点跑回了原点,想起刚才的那一幕,王大名到现在还在澎湃之中,他突然发觉,茶楼上狱雪的那个房间的灯还在亮着。
反正自己爬墙这么厉害,不如再爬一回,看看狱雪在干什么。
于是,他顺着茶馆的那条水管,蹭蹭蹭的往上爬,狱雪的房间离地面也没有多高,但是她的窗帘拉得是严严实实,只剩下那么一条细缝,王大名趴在窗口,顺着那条缝从里边望去,只见狱雪坐在一张古色古香的梳妆台边,正玩弄着手中那个玉佩。
这还真是个女财迷,这么晚了,还在看这个玉佩,王大名心里暗笑。王大名本想看看房间里的布置到底怎么样,只是那缝隙太小,视角太窄,只能看她坐在那里玩玉佩,不过这也足够了,能看到她就行。
看了一会儿,他更觉得难受,又不能跟她说话,又不能和她在一起,还是走了算了,可就他准备往下爬的时候,房间内的一幕,把他吓了一跳,只见狱雪把玉佩往空中一抛,接下来的情景,王大名目瞪口呆。
空中的玉佩并没有落到地面,反而悬停在半空中,狱雪的两个手掌合拢,呈现八字形,她不停的变化手势,不一会儿,那玉佩神奇的慢慢的变大,变大,最后变得一个洗脸盆那么大小。紧跟着,狱雪双手猛的一拍,那玉佩忽然消失不见,半空中,出现了一条由烟雾构成的黑龙,那黑龙在空中盘旋了两圈之后,忽然化作一阵青烟,瞬间消失不见。
看到这种情景,王大名吓得差点从水管上掉下来,这是什么魔法,难道狱雪真的魔术师,他不敢再呆下去,溜下水管,跑回了土地庙,好一阵子,他心仍在扑通扑通的跳,那一幕,太诡异了。
他忽然又想起了三六九说的话,他说画中的那条蟒蛇会对他笑,真有这样的事情?想想狱雪手中的那条烟雾腾腾的黑龙,王大名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取出那幅画,摊开在桌子上,这回他什么都不看,就看到那条蟒蛇的眼睛,看了老半天,也没啥反应啊!是不是自己太过敏了,但刚才的事情怎么解释,就算是魔术师,那狱雪的魔术也太精彩了,那玉佩又为什么会凭空消失不见?王大名打定主意,明天一定要对狱雪问个明白,否则他睡觉都睡不着,
蟒蛇的眼睛是没啥问题了,那就看狱雪的眼睛吧!他看着画中的狱雪,越看越觉得画里的狱雪就是真的,她要是能跑出来就好了,渐渐的渐渐的,困意袭来,王大名躺在床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王大名不知道的是,在他睡着的时候,一道庞大虚幻的蛇形身影从画中缓缓地升起,随后顺着门缝慢慢的飘向了外边,不一会,消失在河道里。
早上醒来,也不见三六九回来,看看手表,居然已经到了十一点多钟,王大名觉得非常奇怪,自己昨晚为什么睡这么死,这不可能,平时八九点就肯定会醒来。
由于摄制组租了茶馆,王大名也不好去茶馆吃饭。
索性,他跑到龅牙张家里面吃了中饭,吃饱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又犯困,而且困得不行,他觉得不对劲,这没理由啊,怎么睡不醒呢。没办法,他又回到土地庙,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他这么一睡,一直睡到晚上7点,被个电话吵醒了,上面显示是熊西打来的。
警察找他干什么?
他接通电话,昨天熊西在那边气急败坏的说:王大名,你都交些什么朋友啊!你赶紧过来,过来赎人!
王大名莫名其妙的说:赎人,不会是老鬼吧。
什么老鬼,小鬼的,不是,我哪知道这他娘的什么人,他说他就认识你,谁都不认识,这就是个神经病,暴力分子,你赶紧过来,我都快搞不定了,我都哭了,赶紧赶紧赶紧,到了再跟你说。
电话里头,熊西的声音里真的有点带着哭腔的味道。
有谁能把一个堂堂的派出所所长弄哭啊。
那他叫什么名字啊。王大名又问。
他说他叫法老,就是埃及金字塔里面的那个法老,你明白没有?熊西回答说。
王大名听完,自己都莫名其妙,他还有这样的朋友吗?没有啊,这不会是恶作剧吧。他还想再聊下去,熊西那边就催他说,你过来再说,过来再说。
于是王大名匆匆的把那幅画卷起来,放进空间袋中,开着车赶紧往镇子里赶。
刚道派出所的门口,熊西早就在那里等着他。
“谁呀,我没有这样的朋友啊,什么法老不法老的?”王大名一见熊西就说。
“你先别说话,跟我过去,去审讯室看看啊。去看看那个法老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我就没见过这样的神经病,你要是再不来,我就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
熊西气恼的带着王大名,来到审讯室的门口,熊西示意他不要出声,然后从窗户上望进去。
王大名从窗口上一看,那是一个健壮,英俊,潇洒的不能再潇洒地年轻人,那修饰过的笔直剑眉,那一对寒星一样的明亮眼睛,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这分明是一个美男子。
奇怪他穿的就非常老土,皱巴巴的粗布灰上衣,打着补丁的大裤衩,外加一双旧凉鞋,比农民伯伯还农民伯伯。还有,他的脑后还留着长发一条梳马尾吧!油亮油亮的垂在背上,这是什么造型,艺术家,文学家,还是神经病?
此时的那个叫法老正兴致勃勃地在观察桌上的那盏强光灯,提在手上,左看看,又瞄瞄,兴趣十足。
“他搞啥啊,研究台灯干什么?”王大名问皱眉问。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熊西一脸的悲催。
“他,从哪冒出来的。”
“这小子,去偷开人家的那个运沙船,然后把运沙船当着碰碰船,撞翻了人家的一艘渔船,还抢了人家的衣服,你不知道,当时这小子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渔民报了警,我们才把这个家伙带过来,你不知道,他什么都没有,没有身份证,没有家庭住址,没有亲戚朋友,什么都没有,他就知道叫法老,是警察,神界的警察,他还说,他只认识你,来吧,你来了,你就认一下他吧。我算倒了八辈子霉,怎么跑到这里来当差,成天都碰到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莫名其妙的人,我是没法搞定他了,我上午从县里公安局请了两个审讯专家过来,马上就到,今天我让你当一回陪审,怎么样?”熊西说话的时候,比怨妇还怨妇。
王大名乐了,说:我从小就想当警察,陪审也行,那也算半个警察,谢啦,我请你吃饭。
“饭就不要了,审完后,要是没事的话,你赶紧把这个神经病给我弄到精神病医院去,还有啊,那小子撞翻了人家的渔船,要赔钱啊。你赶紧准备点银子啊!”
“我都不认识他,我怎么赔钱?”
“那好吧!赔钱的事情,我们下步再说,走吧,我们去接专家去,他们应该到镇子里了,那两个专家是X市的,刚好来县里办事,恰好,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