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当他躺在由狱雪亲自铺垫的软绵绵的床上时,王大名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
这个房间,空调强劲,房内的东西都是新的,这里边还有书柜,不值得有条不紊,且干净整洁。小兰说,那是狱雪的备用房间,她自己还在这个房间住过一回。如此,王大名更加具有幸福感,耸起鼻子,看看能不闻到狱雪留下的体香味。
王大名有时发现自己天生就是个苦命人,房间越好,越睡不着,尤其是狱雪睡过的房间。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脑子里尽是些超低级趣味的镜头,当然,镜头里的主角自然是狱雪。
睡不着,他索性爬起,无意中在柜子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块手绢,那上面的味道正是狱雪身上的味道,悠淡的,让人无法忘却的香味,他毫不客气的将这块手绢没收了。
清晨,他听到了对面房门开门的声音,他也打开了门,此刻的狱雪,穿着的是一件丝质雪白带着玫瑰花画线的睡衣,狱雪那玲珑的身材更加形象地展现在王大名的眼前,那一丝淡淡的睡意还悄然挂在她脸上,她正在伸懒腰,这种万般风情式的慵懒,王大名立刻看傻了。
看什么看,滚回你的房里去!
狱雪嗔笑一声,一把想将王大名推回房间,然而,不知道是不是用力过大,还是早上还在朦胧中,狱雪没推动王大名,自己倒是站不稳,朝着一边倒去,王大名眼疾手快,将她的那柔软腰肢一托,将她扶住,恰好,隔壁房间的小兰开门而出,见状后,吐吐舌头道: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狱雪的脸瞬间有些红,对着王大名的胸口,羞恼了地摧了一拳,跑回自己的房间急急地去换衣服去了。
这一拳,可以说是王大名有生以来最愿挨的一拳。
吃早点的时候,桌上的气氛显得有点微妙,王大名一直想往狱雪那边靠,一点点,一点点往前,最后,两人的手臂就要接触到一起的时候,狱雪来了句:王主任,今晚你可以搬回你的土地庙去住了!
吓得王大名像根弹簧一样,立刻复归原位。狱雪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
上午十点,早旧,茶客会慢慢多起来,就在当儿,一个叫狗根儿的小青年跑了过来,说,王主任,你赶紧去看看,有人在用大蒸笼煮人呢!
王大名一听,吓得从椅子上弹起来。问:‘什么情况,谁在用大蒸笼煮人?煮谁?”
“啊呀,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去看看不就知道,这会出人命的!”狱雪也急了。
于是,王大名跟着狗根儿一路猛跑,来到村东的一处人家,王大名一看,这不是李寡妇李梅子的家嘛。
李梅子今年三十出头,人称一刀村最漂亮的寡妇,她老公是个贩卖水果的小老板,日子本来过的不错,可惜,两年前,他老公去进货,路上,一场车祸,将老公给撞没了。撒手留下李梅子与一个两岁的男孩。
李梅子的老公没了之后,精神上受到了刺激,加上生活上的困难,整个人变得有点恍恍惚惚,祸不单行的是,去年,李梅子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老是夜半三更,拎着一把菜刀四处游荡,见到能动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动物,上前就是一刀,这一下,把人都吓死了,于是,李梅子的公公婆婆送她上医院检查,可不管怎么查,什么毛病都查不出来,医生最后没办法弄了个不排除精神分裂病的结论。
狗根儿路上说,她的家公家婆给她请了个道士,说她是邪魔上身,要驱鬼。
王大名听罢跑得更快,这世上那有什么鬼。
跑进李梅子家,冲入大院一看,大院中央真的摆着个大蒸笼,蒸笼下边是一口超级大锅,大锅下,架着一堆熊熊燃烧的大火!那锅里已经有蒸汽腾起,显然快开锅了。
蒸笼里边,绑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细看,正是那李梅子,此时的李梅子在蒸笼里拼命挣扎,可惜那绳子绑得太紧,蜷缩着的她捆得像个粽子一样,嘴巴也被毛巾堵住,大蒸笼边正着两个粗壮的庄稼汉,正准备盖盖子,可是李梅子不断挣扎,那盖子始终没盖上,李梅子看见王大名进来,拼命的用眼神求救。
蒸笼的面前,有一张长方形的破旧桌子,桌子上,含着一个香炉,香炉山擦着几根点着的香火,香炉的两边摆着一个公鸡头,一个猪头,血淋漓的。
桌子边,一个同样披头散发的道士舞着一把桃木剑,正在那里发羊角癫一样的唱歌跳舞。
王大名也不说话几步冲到蒸笼边,两脚将两个拿大盖子的庄稼汉踢翻在地,顺手将李梅子从蒸笼里拎出来,又一脚将那大锅踢翻,轰的一声,满大锅的水浇到了柴火上,弄得跟炸弹爆炸一样!
哪来的妖孽,放肆!
那个道士怒火冲天,提着桃木剑就来找王大名的麻烦!
你他娘的才是妖孽!
气急了的王大名看都没看,飞起一脚,直接踹过去!
哪知,他闪电般的一脚居然踢空,对方瞬间闪了过去,一把桃木剑反手就是一剑,直刺王大名的胸口。
王大名咦了一声,也不闪避,顺手将那桃木剑捏在手中,一发力,那桃木剑便到了自己的手中。
那道士也是咦一声,迅疾的后退几步。
王大名这才看清,这个道士不是别人,却是那天鹏道长!
“你是何人?”天鹏道长狠狠的问。
“你爹!”王大名吐了口吐沫,骂道。
狗根儿忙说,道长,别打了,这是王主任,新来的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