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施醉卿脸色柔和,小皇帝沉默了多天的悲伤终于一发不可收拾,全部的倒了出来,他趴在施醉卿的怀里,揉着她的衣裳,哭泣的声音虽然很小,但那伤心,却是实实在在的,“卿卿,以后没人督促我看书、督促我写字了,卿卿,我好难过……”
施醉卿轻拍着他的后背,“别哭了,你是皇帝,皇帝就要忍受高处的寒冷,你若连这些都受不了,日后又如何受得了这真正孤家寡人的日子?”
小皇帝没有再说他不做皇帝那些话,只是沉默着。
良久,小皇帝才安静下来,只是哭红了眼眶,有些可怜兮兮的,“卿卿,你去御花园吧,五哥等着你呢,别管我了,我一点都不伤心了……”
施醉卿脸黑了,这个该死的寂璟敖,明知道小皇帝现在习了武,听力不比以往,竟然说出这么令人想入非非的话。
施醉卿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小皇帝了,小皇帝推着施醉卿,摸着红眼眶,“你快去吧,快去吧……”
小皇帝这心眼耍的有些低劣,他越是表现的这么懂事,施醉卿越不放心他,虽然施醉卿很可能看穿他的企图,但小皇帝了解施醉卿,就知道,施醉卿心疼一个人的时候,不管那个人是伪装的还是真的,都不会改变她的溺爱。
果然,施醉卿阴冷阴冷的道:“他爱等着就让他等着,咱不管他。”
小皇帝还故作好心的道:“这样不好吧……”
小皇帝最后结结实实的算了寂璟敖一把,让施醉卿陪他陪到了天黑了。
施醉卿离开皇宫后,看到了皇宫门前,寂璟敖脸色阴沉的坐在马车车顶上,那双慑人的眸子闪着点点寒星,一顺不顺的看着施醉卿。
施醉卿感觉有点不妙。
寂璟敖从车顶上跳了下来,施醉卿状似轻松的抚了一下眉毛,道:“你没去御花园啊?”
寂璟敖森冷的看了施醉卿一眼,声音也很是僵硬和冰冷,“没去,怎么,你去了?”
施醉卿摇头摇的有点不自在,“我没去啊,皇上那儿离不开,还好你也没去,不然让你白等了一场。”
寂璟敖神色有些狰狞,笑的时候那股子阴狠劲儿令施醉卿有点阴寒阴寒的感觉。
“走吧,回府。”,寂璟敖说的心平气和,可转身的刹那,一张脸杀气腾腾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现在在宫门前,施醉卿好面子的很,他得给她这千岁爷留着面子,等回了千岁府,哼——
寂璟敖拿着一个阴狠阴狠的背影对着施醉卿,施醉卿突然咦了一声,拍了拍寂璟敖的肩膀,火中浇油,“阿璟,你衣上有朵花瓣,瞧这好像是御花园的白牡丹啊……阿璟啊,你不是没去御花园么?”
寂璟敖这下终于绷不住了,转身,朝着施醉卿走近了两步,在施醉卿还扮无辜笑的甜蜜蜜的时候,寂璟敖单臂就将施醉卿捞了起来,扛着她,脚步一提就选了个偏僻的角落朝皇宫里飞去。
“你干嘛?”,施醉卿刚一出声,寂璟敖就捂住他的嘴,阴飒飒的哼笑了一声,“孤王这几日邪火旺了些,又给解毒。”
施醉卿瞪着一双眼,毒发你妹——
寂璟敖将施醉卿扛到了御花园,御花园寂静无声,连半个侍卫都没有,诡异的很,不得不让施醉卿怀疑这是寂璟敖早作的安排。
寂璟敖从花丛中飞跃而过,落在最中央百花铺就的一张圆毯上,他将施醉卿甩了出去,等施醉卿翻身起来想逃的时,跟狼似得一跃扑了上去,扯了自己的腰带,三下五除二就将施醉卿的双手双脚绑在了花枝上。
这夜黑风高的,偏偏月亮那么圆那么透,是寂璟敖骨子里那股狠辣劲儿最为旺盛的时候,施醉卿怕怕的缩了缩脖子。
“阿璟啊,这御花园的花可都不是凡品啊,咱们回府去吧,别糟蹋了这些好花……”
寂璟敖站着,居高临下看着施醉卿惨样儿惨样儿的缩着脖子,随后寂璟敖掌心一抬,整个园中的牡丹破碎成无数的花瓣,下起了漫天的花雨,淅淅沥沥的,煞是好看。
“孤王就喜欢辣手摧花。”,寂璟敖伏在她的身上,挑着她的下巴,“尤其喜欢摧残你。”
施醉卿两只眼睛上都落了花瓣,她甩了甩头想要将花瓣抖开,却总是不得其法,于是便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感觉到寂璟敖的气息越来越邪佞。
“喜欢么?”,寂璟敖含着她的唇,轻轻道:“这个地方,可是孤王认认真真的找的,可惜你不识风情,白白坏了孤王一番心情,不过这夜里,倒也算是另有一番风趣在其中……”
施醉卿嘟囔,“该死,怎么没个人……”
“你想要人来看?”,寂璟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让别人看了你,孤王可舍不得,不过你若是喜欢那种感觉,孤王倒是可以让他们都站在外面,他们虽然看不到听不到,但你能感觉到不是么?”
施醉卿的姿势完全是待宰的姿势,她愤慨的不行,“寂璟敖,老禽兽你放开我——”
“嘘,小声点,宫中禁卫军,可全都在御花园外守着……”寂璟敖的笑容越来越慢,逗够了施醉卿,终于开始下手了……
……
次日午时,天气阴凉阴凉的,日头也不是很毒,施醉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与寂璟敖一同启程去了孤掌城。
她想,有些事情,终究要重见天日的。
四日后,施醉卿与寂璟敖便到了孤掌城,寂璟敖早已找到了密室的所在地,派人把守着入口处。
因为不敢声张此事,让有心之人前来孤掌城争夺,项钰明知道寂璟敖打了自家密室的主意,也奈何不得他,毕竟一旦交兵起来,想要守口都守不住了。
密室的所处地其实并不在孤掌城内,相反,距离孤掌城颇有一段距离,而且是在一座乱葬岗里,也因为这个地点不为人所注意,所以这么多年来,那些觊觎密室的人也没有得手,连项钰也不过是靠着祖上留下来的一张地点才勉强找准了方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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