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寂璟敖的吻只稍微停顿了一下,随之而来的就是更加残暴强势的掠夺,他几乎没有给她任何回旋的余地,就开始报复她咬下的那一口。
“唔唔……”
施醉卿再一次,在这个男人手中尝到了挫败。
唇齿间是那香甜的血腥,施醉卿咬的太狠,一些血顺着施醉卿的唇间滑到了颈脖间,寂璟敖好像对那血情有独钟,吻便顺着那蜿蜒的血迹一路往下,直到他在她弧形优美的锁骨之上,狠狠地吮吸出一个浅红的战果出来。
施醉卿嘶了一声,唇瓣被血染得异常妖艳,再加上此刻衣衫不整地依在软榻之中,几分繁华的奢靡让人不容抗拒,透着任君采拮的意思。
施醉卿凶残的眸子盯着寂璟敖,那男人极为享受地伸出红舌,迷恋地舔着她的唇瓣。
他那妖得过分一面,当真是像一头高贵的食人狼。
施醉卿瞠目结舌,手臂的力气陡然恢复,她闪电般出手袭向男人的肩膀,男人却比她更快地压住了她的双手。
他在她的颈脖大动脉轻撕咬了一口,颓靡而性感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孤王真想咬破这里,尝尝你鲜美的味道……”
不过,那不行。
没人能在被他咬破了大动脉之后,还能活着。
施醉卿此刻心中想的是——总有一天,她要把这个男人,狠狠地踩在脚下,一如死去的那施醉卿报复曾经亏待她的人时一样——
该死该死——
她心中咒骂着这变态嗜血的男人,面上却云淡风轻的笑着,透着“我不过是被狗咬了一口,咱不跟畜生计较”的意思。
寂璟敖说完那句血腥异常的话,手指轻轻的勾勒着她绝美的唇线,道:“只是亲亲罢了,孤王不会对你如何?”
她那暗藏的杀气腾腾,只想让他更加肆无忌惮的侵犯她而已,而此刻,他还不能这么做——
等待多年,不是为了一朝毁灭,她应该,拥有一个最好的、最好的他,天下无人能敌的他——
施醉卿讥笑地开口:“说的是,不过是亲亲罢了,本督还真是未曾放在心上。”
寂璟敖脸色阴沉,眸中的黑色渗人得很。
“你让旁人,也对你做过这些?”
施醉卿正待摇开扇子故作潇洒,那男人在她虎口一敲,她手一麻,那扇子飞出几丈远,横在那殿门前。
两人的身体相贴,细密无缝,宛若与生俱来便有此契合,寂璟敖那亢奋的地方抵着施醉卿,施醉卿在老虎头上拔毛,“殿下尺寸非凡,让天下男儿羞愧不已,果然不愧是禽兽中的极品,极品中的禽兽。”
那暗骂他是禽兽的话,得到男人勾唇一笑,笑得冰冷寒涔,“不管过去,还是将来,别让旁人碰你半分,否则,孤王便让这大漠之狼,挥师灭了他满族——”
施醉卿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她碰别人,反正出事的那人也不是她。
“至于你……”,男人虎口扣在她的咽喉之处,“孤王会亲自撕碎你——”
施醉卿听得浑身一震,寒气从头窜到脚。
那血腥渐渐的散去,施醉卿眯眼,眸光精光闪过后,若无其事道:“挥动大漠狼军灭族?想来殿下的驭狼术定当是炉火纯青了?如此本事屈就在这大漠之中,殿下不觉得暴殄天物?如今赤炎大陆七国林立,传言的乱世王者即将横空出世,殿下本事了得,依本督看来,这乱世王者,倒像是是殿下,不如殿下便班师回朝,逐鹿天下,称霸赤炎大陆,成就一番不世功勋,造福万民。”
施醉卿说完,觊了寂璟敖一眼,后者身子一躺,将她勾进怀里的同时,便斜斜的倚在那华贵的雪狐榻上,她轻微一动,有任何想要逃离的动作,他手上的力道便会收紧,充满了威胁和压迫。
施醉卿低垂的眉眼闪过阴戾。
男人的衣衫在方才的纠缠中半褪,松散地搭在肩头,露出大片成熟的古铜色肌肤,那呼吸张弛间,有力的肌理引人探究。
施醉卿得脸颊被他强行按在胸膛上,便听到男人尚未平复的急促呼吸,她想现在若是出手击杀寂璟敖,自己会有几成的把握?
正暗忖间,听到男人略显啥沙哑磁性的嗓音问道:“你想要这天下?”
施醉卿泫然一笑,“殿下说笑了,本督是个阉……”,她轻咳了一声,生生的改了口,“……是个女人,自顾不暇,要这累赘来做什么?还不如做东厂九千岁来的快活,只是殿下却不一样,你是正宗的皇室血脉,又有战名在外,只要殿下振臂一呼,四海八荒的英雄豪杰,必定趋之若鹜,前来投靠殿下,殿下夺得天下,指日可待。”
寂璟敖微微阖着眼,手指从施醉卿得衣衫中钻进去,似有若无地摩挲着她光洁的背脊。
施醉卿只觉得背后像是贴了一柄锋利薄削的刀刃,背脊异常僵硬,而男人另一手更过分,那食指微曲,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她面上的每一寸肌肤。
“你若想要,孤王为你打下这几万里河山。”
施醉卿不住地翻着白眼,不是她要不要,而是他到底有没有野心的问题。
这个男人,到底是真的对无所求,还是所求太大?
施醉卿泄气地在这个问题上打住,看来想要把寂璟敖弄回大都与穆晋玄这个野心家对抗,也不是那么容易。
施醉卿还在暗中较量,男人呼吸渐渐平稳起来,她微微往上睇着睇了,男人双目自然地阖着,连睡着了,那浑身的冷冽之气却还是如影随形。
施醉卿冷眸一扬,修剪得工整干净的指甲满是森气,她若一掌下去,寂璟敖必定没命——
不过,施醉卿抿了抿唇,将内力压了回去,她那一掌威力虽是不容小觑,可只怕还未近到这男人的胸口,他便会立刻醒来,率先击杀了她——
她毫不怀疑,这男人有着和狼一样敏锐的感官。
施醉卿轻轻地从男人的怀里起身,她看了寂璟敖一眼,利索地束好满头的墨发,走出了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