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其实,现在离了也挺好。再晚一点知道,或许我就没勇气了。”成绯用力吸了口气,对安言说道:“我还没和我爸妈说,我怕他们bi我复婚。一个女人挺着大肚子离婚,在我们乡下是很丢人的事。”
“也好,反正平时联系也不多,瞒得一时是一时吧。”安言点了点头。
“恩。”成绯点了点头,刚才大哭了一场,又和安言聊了这么久,心里那堵得发慌的崩溃感真的缓解了许多。
“言言,安齐对你是怎么回事?”成绯突然问道。
“怎么想到这个问题?”安言奇怪的看着她。
“他对我这么照顾,完全是因为你的关系。每次说到什么,也总是提起你。”成绯若有所思的看着安言:“我总觉得他对你的感觉不一般,慕城没说过什么?”
“一个投缘的朋友,对人不太有防备心,在纽约认识的时候,第一次见面并不愉快,但我一有事他立刻过来帮忙。我对他的感觉,就像对夏晚一样:觉得和他在一起可以特别的随意,他脾气好,又不大生气。”安言仔细回想和安齐认识的经过,也并没有发现他对自己有不妥的地方。
“当然,和夏晚比起来还是不同。在公事上,夏晚能因为我放弃一些原则;安齐不会,他和慕城谈合作,是完全基于两个公司的现状的。”安言放下手中的牛奶,又吃了一块小饼干,揉了揉肚子对成绯说道:“慕城很明白这种关系,所以他和夏晚、安齐都能合作,和宁远就不可能。”
“慕城是个聪明的男人。”成绯点了点头:“言言,在感情的路上,或许都要跌这么一跤才能成长;都要错过这么一次,才能永远;所以,这一次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我知道,你没觉得我已经改变很多了吗?”安言轻扯了下嘴角,低声说道:“以前若是哪个女孩子敢去缠着宁远,我非得闹腾得他求饶不可。现在不会了,感情其实是经不起折腾的。”
“那个苏荷,对慕城总也不能完全放下;而慕城,在心里的一角,也总给了她一个位置。这样一种感情,我想,我能理解。”
“慕城在为我们的婚姻而努力,甚至放弃了对Candy的抚养权。所以,我也在努力,努力以更成熟的方式去对待。我们都希望这一次,能够走得更远一些。”
安言低低叹了口气,对成绯坦诚的说道:“越长大,越胆小;我想,这段感情,我再输不起,所以,我也不敢太过肆意了。”
“妥协和让步,不一定是胆小,是对感情的另一种付出。”成绯看着她轻轻的笑了:“过去吧,他一定还在等着你没睡呢。”
“好,我过去了,你也别多想了。事业和孩子是你未来最重要的事。”安言点了点头,将小桌子搬到床边后,掀开被子下了床。
“要睡了,好困,你快过去吧。”成绯揉揉眼睛,边打呵欠边说道。
看着安言小心的帮她带好门出去后,成绯才伸手按掉了房灯,拉上被子将整个身体都缩了进去----虽然有空调,一个人的大床,似乎还是有点睡不暖的感觉。
不过,习惯就好。
成绯在被子里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笑脸----成绯,你要好好儿的,别让安言和夏晚担心了!
为了那个男人,不值得!
疼痛过后,是领悟。
将心事放下,双手轻抚着隆起的小腹,轻轻闭上了眼睛。
…………
“慕城,睡着了吗?”安言推开虚掩的门,借着手机的微光,看见慕城正微微眯着眼睛打着盹。
“没呢。”慕城睁开眼睛,起身搂着她重新回到床上:“成绯情绪有没有好些?”
“恩,好多了。”安言拉着被子缩进他的怀里,轻声说道:“女人拼命吃东西、购物、聊天,都可以减压。”
“是吗?”慕城低低的笑了笑,轻拍着她的后背小声说道:“你又吃了许多东西?”说着便伸手去摸她的小腹。
“有些撑。”黑暗中,安言微微皱了皱鼻子。
“你睡,我帮你揉揉。”慕城轻笑着,温热的大掌在她的胃上轻轻的揉着,没一会儿,耳边便传来安言均匀的呼吸声,慕城低头在她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搂着她沉沉睡去。
…………
而第二天的商业期刊,让刚刚平静下来的成绯,又炸毛似的跳了起来。
昨夜的游轮晚宴,显然的,安齐和成绯成了头条----对于安齐与安绚的关系各种猜测都有,更甚的是说他是齐进轩的私生子。
而对于成绯,无一例外的猜她是安齐未婚先孕的女友,借此次机会正式亮相,在通过家族考察后,很可能便正式嫁入豪门。
而现在的网络技术,简直提发达的令人惊悚,完全与服装界不搭界的人,居然连她的名字、工作单位、职业全察了个一清二楚----已婚离异的身份,更让人大跌眼镜,对于她肚里的孩子一时间更加众说纷芸起来。
“我的天,我要疯了,你们不是商界精英吗?这报纸怎么弄得和娱乐八卦似的。”成绯拿着电话跟安言吼叫了起来。
“冷静、冷静,成大小姐,保持冷静。”安言从绘图桌上直起身体,努力的安抚着情绪激动的成绯。
“我很想冷静,可是我冷静不了。”电话那边的成绯似乎要炸毛了:“你知道,商务类的杂志是我们营销部必看的,你让他们怎么看我!我现在躲在办公室装肚子疼不敢出去。”
“我知道,我知道,要不要我给你送午饭?”安言抓了抓头发,安慰她说道:“这种事情,和娱乐八卦一样,三天之后,就再没人提起了。有人问你,你只管不理就好。”
“快过年吧,我今年怎么这么倒霉呢!”成绯郁闷得直跺脚,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谁让那个死方然带着小三去SCFER成衣店呢?谁让那个鬼安齐,总是吊儿郎当的天不怕地不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