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这个慕城,看起来温温润润,其实是个腹黑的主,口里说着道歉的话,手里却拿出证件来威胁:天下有几个父母能看着孩子才结婚又离婚的呢!
想到这里,秦菁不由得对慕城多看了两眼----这么一个有计谋的男孩子,女儿能把控得住吗?
“结婚是件大事儿,再怎么讲婚姻自由,这也是要知会父母一声的,这是基本的礼节!安言是女孩子,可以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就说不过去了!办事这样不稳妥的男人,我是不可能将女儿交给你的!”秦菁虽然仍在指责,语气却已经软了下来。
“妈,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慕城依然保持着温润的语调,脸上不见一丝不耐与敷衍。
“爸,妈,我和安言认识一段时间了!我们的交往一直是以结婚为目的!之前一直没来拜访爸妈,是想给安言更多一些的选择机会!”
“这次突然去拿证,是因为家父突然查出肺癌,我身为家里的长子,希望父亲在走之前能够满足他的愿望。所以和安言商量着把证拿了。还希望爸爸、妈妈能够体谅。”
慕城清雅的嗓音徐徐道来,只是沉稳的陈述着,丝毫不见推诿和辩解,而他诚恳的语气和不卑不亢的态度,自有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
秦菁却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说道:“你考虑了你父亲,可有同等考虑安言的父母?”
“是,这是我不对。”慕城站起来,对着秦菁和安正山深深的鞠了一躬,面色微沉的说道:“我自小没有妈妈,所以父亲一生病就有点儿乱了,也没考虑到您和爸的心情!希望您和爸能给我个改正的机会,也给我一个照顾安言的机会。”
他的语调仍是不急不徐,保持着十足的耐性,只是在提到母亲时,一直清朗的眸光微微暗了一下。
他高大的个子站在秦菁的面前,就如一个请求母亲原谅的儿子一般----在诚恳恭顺里,带着坚持的倔强。
话说到这份儿上,人家都把死去的母亲搬出来了,秦菁就是有再大的火也发不出来了----其实气的不是安言不打招呼就结婚,而是担心女儿为了应付她的bi婚,随便拉了个男人来凑数!
秦菁看了一眼安静坐着的安言正要说什么,安正山拍了拍她的手,转头看向女儿,严肃的说道:“言言,爸爸妈妈要的不是一个女婿,而是你的幸福!婚姻里的另一半,不只是个男人,而是一个懂你、爱你的人!”
安言抬头看着父亲,半晌说不出话来。
幸福?
在安言的定义里,幸福就是像爸爸妈妈这样,相互扶持、相濡以沫;幸福就是和一个懂得自己的男人,共看每天的日升日落,牵手走在菜市场仍能体味出温暖的味道。
而在她深爱的那个人,当着她的面选择另一个女人时,她就不再奢望幸福了!
曾经那样的爱过一次以后,她不认为自己还能够那样投入的再爱一次;让人粉身碎骨的爱情,她再也要不起!
一段平稳的婚姻,足亦----即便是契约的!
安言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父母认真的说道:“爸,妈,我和慕城交往有一段时间了,他就是我妈说的那个男闺蜜!我仔细的考虑了妈的话,我想我现在需要的是一段平稳的婚姻,而不是一段让人奋不顾身的爱情。所以,我觉得他是合适的。”
看着女儿由进门时的调皮,到现在满脸的淡然,虽然眸子里还带着淡淡的忧伤,只是那忧伤,似乎被这样的淡然给冲散了不少,显得平静而安然----与她身边坐着的慕城,竟有几分相似。
“你可想好了?不后悔?”安正山看着女儿,认真的问道。
“不后悔,路都是要靠自己走的!我现在更相信用心的婚姻比冲动的爱情更可靠!”安言看着父母定定的说道----这是她决定找个男人结婚时最真实的想法!
爱情?她要不起,也给不起!
“你呢?”安正山看着慕城。
“在这方面的观点上,我和安言一向都极为一致!”慕城转头看了安言一眼,嘴角微微的向上翘起,认真的说道:“我认为我是最适合安言的那个人,因为她所要的,正是我想给、我能给的!”
如果不知道这段婚姻实质的人,一定会被他的这翻话所打动!
而安言却在心里暗暗的笑了----一句话,便说出了这段婚姻的本质,却又深藏不露!
慕城,何其厉害!却又何其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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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安言和慕城颇有默契的表达,安正山拍了拍秦菁的手,看着她轻声说道:“算了,女大不中留!让她去吧!”
安言也冲着秦菁讨好的笑着,慕城自那一鞠躬后,一直也没有坐下来,一家人都在等着秦菁表态。
“我同不同意有什么关系,反正证也拿了,我总不能拿刀子架在他们脖子上让他们去离!”秦菁怏怏的说着,抬眼看了慕城一眼,淡淡的说道:“坐吧!我去给你们弄点儿吃的。”
“谢谢妈!”慕城轻声说着,眼睛笑得微微眯了起来----一直淡然而清雅的面容,因着秦菁的同意,而染上一丝喜悦,就似他真的很担心秦菁不同意一样!
“妈,你别忙了!”安言忙说道----能同意就千恩万谢了,哪儿还能让妈妈下厨呢!
“安言,你去帮妈妈吧,我和爸爸聊聊!”慕城倒是不拒绝,反而很自然的的安排着安言----就似他们真的交往很久了一样!
而安正山却在看着慕城时,眼里有着忍不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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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干什么?十个蛋?”安言跟着秦菁到厨房,看着她从冰箱里拿出十个蛋,一时间不由得目瞪口呆。
看安言大惊小怪的样子,秦菁低吼了一声:“叫什么叫?这是习俗!”
“哦!我怎么发现这是整人呢?”安言看着妈妈疑惑的说道。
“臭丫头,这就开始心疼了?”秦菁白了她一眼,往锅里加满水后,打着了炉子。
安言只是笑笑,心里想着,这场戏,谁都不轻松啊----十个糖水蛋,慕城,你的脸上还能保持那淡然清雅之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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