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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音把玉镯交还给爷爷,看着爷爷爱惜的将玉镯捧在手心,一直摸来摸去,就知道这玉镯对他来说有多重要了。
大概,这就是睹物思人吧。
即使她不知道玉镯子所代表的含义,但是她也能看出,曾经拥有这个玉镯子的人,是爷爷的心上人。
南安筠捏了捏轻音的鼻子,脸上藏不住笑意,“你怎么知道爷爷的玉镯子是被刘芸儿藏起来的。”
“凑巧看到她把玉镯往卓甜兜里藏,她不安好心,栽赃陷害,我就想帮帮卓甜。”
其实,说帮卓甜,不如说,她就是要让刘芸儿自食恶果。
刘芸儿诬陷不成她,必定会找个替罪羊。
“你就知道帮人,知不知道别人说你是同伙,爷爷都要生气了。”
轻音一怔,顺势望过去,爷爷脸色是不太好,但没南安筠说的那么严重。
大概是找回了玉镯子,气也消了大半吧。
卓甜好好修理了刘芸儿一顿,刘芸儿也不甘示弱,跟卓甜扭打了起来,却一直占不到上风。
本来刘芸儿就不占理,那群人自然不会帮她,有的还在一旁偷偷给卓甜加油。
刘芸儿骂骂咧咧,打不过卓甜,就一直在骂,卓甜二话不说,又按着她脑袋,修理了她一回。
“够了!都停手。”老爷子发话了,所有人都停了手。
南安筠拉起轻音,“我们走。”
反正镯子也找到了,她也不想看着爷爷发火。
轻音点点头,离开的时候,扫了刘芸儿一眼。
这一回,她应该能长长记性了吧!
……
轻音回到夜家的第七天,她接到了一个电话,当时南安筠在洗澡,她正抱着狗在揉毛。
手机屏上,三个大字。
夜濯苍。
让轻音瞳孔缩了缩。
她看了一眼浴室,心情激荡的按下了接听键。
她等着了一会,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如果不是确定手机是接听状态,她都要以为,夜濯苍是不是把电话给挂了。
“哥?”她忍不住先开口。
“你在哪。”男人的嗓音浑厚低冷,仿佛含着冰。
这是,夜濯苍离开以来,轻音再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却没有他走时,声音里透的温柔。
心凉了凉。
轻音口气也变的冷淡不少,“你不是知道吗?那栋别墅里,到处都安装了摄像头,你应该看的清清楚楚才对,我被南安筠接走了,你现在才打电话询问,会不会太晚了点。”
“……”
那边,一阵沉默。
轻音等着,耐心的等着,就是不挂电话。
“你一直都知道。”他的语气已经沉凝,他不是在问,而是洞悉了一切的肯定。
“怎么,就准你安装摄像头,不准我知道吗?”
“呵――”
夜濯苍这一声,呵,带着极冷,极冷的温度,一瞬间抽光了轻音的力气。
“你变态!流氓!混蛋!呵呵你大爷!”
啪的一声,扔掉手机。
屏幕黑了。
南安筠走了出来,看着轻音死死盯着地上的手机,都快看出一窟窿来了。
“有人给你打电话?”
轻音茫然的回过神,赶紧背过了身去,偷偷揉眼睛。
……